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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便起不了多大作用，我也要留下来看一看！”方不为斩钉截铁地回道，“我怕我以后会后悔……”
毕竟再蠢，固守南京的计划也是委员长一力推行的。
“好，那我就祝两位鹏程万里……”
委员长，宋夫人，林尉，钱大均，黎铁汉，王世和！
要换成宋元良那样的，眼泪早下来了。
该想到的，都准备了，剩下的，就要交给天意了。
看来委员长这么说，并不是心血来潮，也不是故意在演戏，而是在自己来之前，就提过了。
“长官放心，保证完成任务！”四个飞行员齐声回道。
“为什么不一起走？”钱大均问道，“南京多你一个，又能起多大作用？”
会让人以为钱大均是在背后编排委员长。
还算有良心，不枉我如此的尽心尽力。
今天正好是晴天，天上没有一丝云。
指挥室除了他们三个，还有发报员，接线员，空军指挥人员。
方不为低着头说道。
宋夫人带着笑，轻轻的向方不为点了点头。
笑完之后，他又转过头去，向宋夫人说道：“我刚才怎么说的？”
这倒是实话。
但方不为铁了心的要留在南京，连委员长也劝不动，他们又能有什么办法？
只能看这小子的运气了。
委员长也能听出来，方不为并不是在假意推托，而是真的在舍身处地的为他着想，既欣慰又担心地说道：“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他自然也明白钱大均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但架不住别人会这么想。
既便从党国的利益，从委员长的需要考虑，方不为也应该跟着他们一起走，而不是留在南京。
方不为的作用还相当大，委员长也不愿他出什么事。
“别说了！”林尉及时提醒道。
“好好好！”
十个王世和，也抵不上一个方不为。
正发愁委员长要是再煽情下去，自己该如何往下演的时候，四个飞行员也到了。
方不为恍然大悟。
“我呸……”钱大均都被气笑了，“你就不能挑点吉利的说？”
万一钱大均出于不忿，说出什么不合适的话来，被这些人传了出去，再被人断章取义，最后再传到委员长的耳朵里，那就不好了。
为此，天刚黑之后，方不为便安排这四个飞行员，待在塔楼上，拿着南京到武汉的航线图，照着天空认星星。
林尉和钱大均要等美龄号被击落，日军战机悉数撤回的消息传来，向空军发布完最后一道指令后才会登机。
其实也不难。
“委座，请登机吧！”方不为说道。
自己要是也跟着走，这六个人中间就得留一个下来。
方不为顿时就明白了。
“不用担心！”旁边的钱大均又说道，“他们都是赴德国，受过专业训练的飞行高手，夜航自然不在话下……
这一次，是真正的夜航。
林尉自然知道钱大均想说的是什么意思。
所以王世和才会露出如此的表情。
看来替自己留下的，应该是王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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