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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嘛，连查都不用查了。
陈布雷和黄浚的职务相差不多，是委员长专用御笔，当时统帅部开会时，陈布雷是吴大均派出做会议记录的。
没过两天，还真让他查到了点眉目。
为此，何应青还专门带着马春风跑了一趟江阴，委员长还授了马春风临机专断之权，但查了快十天，也是没一点线索。
方不为现在的身份有些特殊，为了能够顺利以特派员的身份去战区，避免军部及各区长官误会他是马春风的“探子”，所以这段时间，方不为能不去特务处，就不去特务处。
而除了参会的各级长官，还有江阴要塞的驻军长官都知道此计划。
“除了盯着黄浚，再查一查他家内的情况……儿女子侄，亲朋好友，收入财产等等，都不要放过了……”
黄晟去年还在日本留学，年前刚刚回国，这刚刚半年的时间，是怎么交到这么多“好朋友”的？
冯家山还查到，黄浚的儿子黄晟虽然在外交部的职级不高，但交游极广。
因为再有几天，上海就会开战，他早就走好了门路，会随京沪警备司令张志中所部，赴上海观战。
放在后世至少上千万。
黄浚自号尊古斋主，衡斋山人，这几本书，全是他依据自家藏品所著的识鉴宝录。
这全拜方不为所赐，仅凭冯家山自己，此时说不定连个组长都捞不到。
他只以为方不为也只是走个过场，应付应付谷振龙而已，哪知道方不为是有的放矢，连冯家山也蒙在了鼓里。
方不为差点吐出一口血来。
就算是积累，这也积累的太多了吧。
方不为考虑良久，还是没有把自己怀疑黄浚就是内奸的想法告诉谷振龙。
具体是随哪一部，方不为早就想好了。
谷振龙所说的积累，不是指这些藏品，而是指钱。
什么《尊古斋古鉥集林》、《衡斋藏印》、《衡斋金石识小录》、《尊古斋造像集拓》、《尊古斋陶佛留真》……
看谷振龙这样的态度，剩下的话方不为提都没有提。
谷振龙根本不会给他派人，除非方不为亲自上。
方不为表面不动声色，但私下里的小手段不少。
“大佬们咱们不敢查，也就敢查查小虾米！”方不为自嘲地说道，“从今日开始，你抽调几个机灵一点的兄弟，专们盯着黄浚……”
虽然没有如马春风设想的一般，反谍股升成反谍科，但因为方不为的缘故，反谍股在特务处的地位依旧超然。
不负党国所望，汪院长不顾天下人耻骂，抛出了“停战和谈”的言论。
“卑职明白！”冯家山应道。
但方不为不知道，黄浚还是有名的收藏家。
因为他不但没证据，连线索都没有。
所以上海都已炮火连天了，方不为却还在南京。
谁都以为一战就可将上海的日军全部拿下，最不济，也能赶出上海。但只有方不为知道，三万打三千，打了整整十天也没有拿下虹口，反倒让从日本本土而来的日军包了饺子。
他专门在家里修了两间密室放藏品。
行政院，军政部，参谋本部等等要害部门，全部都有他的至交。
他想看看是不是真如野史所言，中日双方在上海把脑子都打出来了，飞将军还有闲情逸致，强掳女大学生……
他不懂，但谷振龙懂啊。
论起资历，徐业道一点都不比马春风差。
谷振龙自然不知道方不为的计划，他也只当方不为没什么好的办法，只有按步就班的调查。
谷振龙不死心，除了那几位大佬之外，其余人等全被请到宪兵司令部喝了一次茶。
方不为不在的时候，冯家山直接听命马春风。
而且中央军一卒未出，若是打都不敢打就谈和，到时候召来的骂声，怕是比王兆名的还多。
方不为基本认定就是黄浚，但问题是光凭他认定没什么用，得有证据才行。
所以他一直冷眼旁观，想看看日本人会提出什么样的条件来。
这么多的知情人，独独将黄浚一人当成嫌疑人，方不为必须要有说的过去的理由。
方不为顿了顿，又交待道：“着重查一查他的喜好……是爱财多一些，还是好色多一些……”
身为汪院长心腹兼高级机要秘书的黄浚，自然是汪院长到哪，他跟到哪，天天和日本领事馆的人见面，送一份情报还不简单？
有事没事，黄晟都会去新街口的一家咖啡去坐一坐，去了只要一杯咖啡，喝完就走。
谷振龙沉吟了好一会，才点了点头。
而且根本没有什么重武器。
当然，也不排除如谷振龙所说，其中一些是有人想走汪院长的门路，给黄浚送的礼。
而黄浚和黄晟这里，冯家山也没查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方不为直接把这几本书拿给谷振龙看。
“长官！”冯家山恭恭敬敬的敬了个礼。
委员长只给了他一个月的期限，谷振龙愁的头发都白了。
方不为心里急的冒火，但没有积分，用不了非常规的手段，只能一步步的查。
没办法，只能用这一招了。
但他也知道不可能。
最喜金石陶瓷。
“黄浚之父是晚清翰林，南书房行走，而他祖上世代为官，有这么点积累，也不算奇怪……”
吴大均也很是乐观，认为此战不会有失，方不为这个特派员早去一天晚去一天也没什么关系，大不了等胜了之后，让随军记者给他几篇通稿，发给侨盟就行，也误不了事。
冯家山也就是心里想一想，方不为有令，他自然不会打半点折扣。
方不为恨的牙都快要咬碎了。
因为制定江阴要塞计划的当天和次日，汪院长并没有与日本大使会面，黄浚老老实实的跟着做会议记录，之后老老实实的在行政院待了一天。
方不为专门打问过，黄浚的两室藏品，估值至少在五六百万银元之巨。
方不为心急如焚，但谷振龙却不放人。
他直接把冯家山调了过来。
黄浚不但是汪院长的亲信，还是国民党政府主席林森的莫逆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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