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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之后，乘客把箱子放到了脚底下，好像在翻腾着什么，座位挡着，方不为看不清，只能猜出他正在往外掏着东西。
方不为的提醒太过突然，但赵世锐没并有提出置疑，而是立即执行。
乘务员收起踏梯，关上了车门，并且上了锁。
赵玉林不急不徐，径直走到了两节车厢的接头处，拉开了卫生间的门，看样子是想上厕所。
绝对是这个乘客挠鼻尖的时候报出来的。
看来这个人在车门外停留的时间不短。
方不为眼皮猛的一跳。
要糟！
赵玉林还在四处观察，方不为看到他的目光并未在这位乘客的身上停留，这位乘客也未看过赵玉林一眼。
“你呢？”赵世锐问道。
方不为心中生出一股荒谬感。
火车都已经开了，观察哨怎么还不露面？
一看火车开动，站在车门外的一个乘客急了，飞快的扔掉烟头，一个箭步冲进了车厢。
一点征兆都没有啊？
他扔下报纸，伸了个懒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向了另一头的车门。
“十一，七十九！”
“不怪你！”乘客笑了笑，提着行李箱和方不为擦肩而过。
乘客只是扫了方不为和赵世锐一眼，把自己的车票递给了车厢门口的警卫。
难道真如赵世锐所说，自己有些多疑了？
三十出头，相貌很普通，穿着西装马甲，看面料和做工，应该价格不低，再看手里的箱子，也是皮制的。
“看到什么都要怀疑一下，你也是没救了！”
这两个人没有任何的交流，包括眼神的对视。
观察哨？
南京到上海共有三处站点，起始站下关，然后会经和平门站和太平门站，才会离开南京。
恰恰好，火车驶进了和平门站，马上就要停下来了。
“车厢里不禁烟，为什么要在车门外抽烟？”方不为低声问道。
地下扔着好几个新烟头，没被人踩过，十有八九都是这一个人抽的。
只凭面相和穿着，方不为还看不出这个人是什么职业。
乘客说的数字是报的暗号？
《呐喊》？
方不为有些怀疑。
最后排的那位乘客好像鼻子有些痒似的，抬起右手挠了挠鼻尖，恰好挡住了嘴。
但方不为还是不太放心。
他千交待万交待，没有命令，坚决不得有异动，甚至不能看赵玉林一眼，就是怕赵玉林太过警觉，察觉到异常，没想到还是露了馅。
看方不为一直盯着最后上车的那个人看，赵世锐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
他们两个都在赵玉林面前露过脸，特别是赵世锐，已经熟的不能再熟了，所以两个人没到赵玉林的这节车厢，而是去了隔壁。
但方不为只看到这个乘客只是抬起眼皮瞅了一眼，又把视线放到了手里的书上面。
看他欢快的模样，哪里像是在等人？
方不为从窃听器里听到了两个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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