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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从来没有小看过吕开山这个人。
久病床前无孝子，更何况只是下属？
虽然比直接卖给地方军阀少赚很多，但胜在长久。
这半年以来，四海商行从上到下大换血，各部各处全是新人，甫一运转，乱相频出。
谷振龙，陈超，陈祖燕，马春风，赵世锐甚至是宋子闻和贺清南都有。
棉花，生丝，桐油，猪鬃等，除了鸦片不要，其它的有什么要什么。
看了快有十分钟，等镇定剂发挥作用，林子安软绵绵的昏过去之后，吕开山才唏嘘不已的出了病房。
四海公司靠运输一年才能赚多少钱？
方不为没想过发财，也没想做那么长久。
方不为彻底疯了？
之所以这么快，是因为肖在明根据方不为的建议，并未将这些黄金换成等值的现金或是证券，而是通过各大洋行，全部换成了订单。
方不为又出钱又出力，连老婆和老丈人都用上了，结果把赚到的大部分钱全都送了礼，到头来他还落不到两成，他图什么？
“多长时间了？”出了病房，吕开山给叶兴中递了一支烟。
赵世锐只知道四海商行主要做的是南洋商会的生意，却不知道挂靠南洋商会，成立不久的星洲洋行也姓方。
“谷司令怎么说？”吕开山又问道。
“请托了陈部长和宋院长，已联系好了美国的医院……”叶兴中回道。
为避免引起各国情报部门的注意，方不为并没有直接走私军火，而是以蚂蚁搬家的方式，一点一点的囤积。
于二群坦言，只要委员长一天不下台，这生意就能一直做下去。
他没有时间，更没有精力去关注这件事情，只是给奉天特务机关发了一份电文。
像是野兽一般，林子安不停的嘶吼，双眼腥红，五官扭曲，额头上的血管突起，像是马上要爆裂一般，一绺一绺的汗从脸上滚落而下……
“宋院长就不说了，就当你这个晚辈孝敬了，但贺清南这里算怎么回事？还有那个吕开山……”赵世锐纳闷的问道。
陈心然不懂，但架不住有两个厉害的长辈。
于二君大概给方不为算了一笔账，一进一出的毛利率至少也在百分之三十以上，除掉各项开支打点，不用两年，方不为这五百万美元就能翻一翻。
“辛苦了！”吕开山拍了拍叶兴中的肩膀，离开了医院。
叶兴中颇有眼色的掏出火柴，殷勤的给吕开山点上。
等两年之后，这十三万两黄金，会一分不差的还给日本人……
有吉明早就从医院知道了林子安彻底疯了的消息，这一次，不过是再次确认了一遍而已。
赵世锐至多也就是听过吕开山抓了顾凤鸣，又杀了顾凤鸣，在情报谍战这一行，算是个人物，不知道后来会发生什么。
保守一点，一年百分之三十的净利，就是一百五十万美元，近五百万大洋。
到了这种程度，四海商行算是彻底的姓方了。
“多条朋友多条路！”方不为呵呵笑道。
还抵不上南洋商会星洲洋行的零头。
药品，汽油，粮食，纺制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