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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脸的胡茬都是这么来的。
眼前的这个人看起来不到三十岁，很是年轻，但精神有些萎靡，脸色有些苍白，眼睛当中还有血丝……
“好，你出去吧！”于近春摆了摆手。
……
他在水关街藏了整整两组近一百号人，全是老特务，扮什么的都有。
十天半月都不来一次的李振荣，偏偏今天跑过来看账？
“长官，后面有人跟上来了！”叶兴中压低声音给方不为说道。
武田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盯着方不为，像是很好奇的样子。
“好！”于近春快步走了出去，给刚刚拦过方不为的那个伙计交待了一声。
“为什么那么晚？”赵世锐又问道。
“明白！”赵世锐点头道。
不是接头的，为什么有这么多巧合的线索？
“还真是店大欺客啊！”方不为像极了受了小看的小老板，先抱了抱拳，然后袖子一甩：“告辞！”
查到胖子的落脚点，就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最后到了哪？”方不为直接问着重点。
现在是六点过一点，再有两个多小时，到九点之后，宵禁就要开始了。
他只是将眉毛往上吊了吊，有意的将两腮的肉往外挤了挤，让自己的嘴看起来大了一些。
“嗯！”方不为点了点头。
“唉！”叶兴中把半个烧饼包好，塞到了衣兜里，快步的拉着黄包车跑了过来。
方不为说福昌饭店，就等于已经查清楚了。
怎么不按剧本演？
去了青楼？
“你知道个屁！”赵世锐骂道，“你知不知道那个王八蛋有多谨慎，又绕了多少条街？”
一直等到快十点，赵世锐才姗姗来迟。
上级本来就有让自己和李振荣接触的计划，但问题不是现在。
武田的瞳孔猛的一缩。
武田暗暗的想道。
几天几夜没睡觉，脸色能好到哪里去？
于近春下意识的看着武田。
天天都要买菜买鱼，没腥气才怪。
接头的应该是那个胖子，和记商行的经理于近春也有问题。
方不为出了门，朝对面的黄包车夫喊了一声，又用力的挥了挥手：“过来！”
“丹凤街的粉红楼！”赵世锐回道。
胖子……哪来的胖子？
“五点以后！”方不为回道。
边从军的第二组也从浦口撤了回来，方不为命他们在煤炭港的船上待命。
“我还以为你跟丢了？”方不为嗤笑道。
肯定是临时落脚的地方。
身上的衣服很新，裤子上的折缝笔直，一看就知道是刚从成衣店买的，还没过过水。
方不为给郑世飞交待的时候，赵世锐还没回来，所以不知道具体的行动计划。
为了日后好接触，武田不得扮作大客户，先和李振荣敲定了一笔生意。
“福昌饭店！”方不为喊了一声。
正坐在后街刷皮鞋的赵世锐眼睛一亮。
“派人跟一跟，查一查这个人的底细！”武田给于近春交待道。
“应该没什么问题！”武田点了点头，又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