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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震的耳朵发麻。
管事正安排着停靠和驶离的船只，没认出舵手已经换了人，随口应道：“放心，上面交待过了……”
进了引擎舱，方不为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怎么运上船？”陈心然又问道。
“司机呢？”陈心然瞅了一圈，见只有他们两个人，狐疑的问道。
这捆棉绳连在船尾水下的钢丝绳套上，一是用来防备自己被暗流冲走，二用来捞起沉到江底的钢丝绳。
没办法，只能骗。
严格算起来，方不为这句话也不算是说谎。
离老虎口还有三十米左右的时候，方不为已经潜到了船尾，双腿夹着拖钩，用力的拉着棉绳。
“搬上来就可以了！”方不为语气轻松地回道。
搬？
她要是知道方不为也是刚学会不久，非把眼珠子瞪出来不可。
看方不为竟然叫自己这个连船舵都没摸过的新手来开船，就能想到他肯定是独自找到的。
但为什么开这么大一艘船？
方不为鸣了一下汽笛，码头的管事跑了过来，站在岸上挥动着旗子，指挥着汽轮驶离码头。
陈心然的手猛的抖了一下，扭过头来盯着方不为：“你怎么找到的？”
推测到金库有可能藏在江岸附近之后，方不为估计会用到船，他就重点研究了一下。
他是要让陈心然尽快适应一下。
要是陈心然知道自己要下江，能答应才怪。
“来，你来开！”等开到了江里，方不为把位置让给了陈心然。
其实真的不难，方不为只需要陈心然掌好舵，他好方便下水。
瞅了瞅堤岸上的士兵，看士兵的视线不在江上，方不为把一根半米长的竹管叨到了嘴里，一个鱼跃跳下了船。
方不为拿起了船尾的一卷棉绳，挂到了脖子里。
等蒸汽机里的气压积够，铃声响了以后，方不为才回到了驾驶舱。
江上的船只不少，方不为把时速控制在十公里左右。
“没事，压力不够了，马上就好……你掌好舵，不要撞到岸堤……”方不为大声喊道。
方不为半蹲在船舷一侧，看了看他标记过的位置，还有二十米左右。
还在抱月楼的那艘小火轮上练过手。
这个时候，汽轮后面的江面上正飘着排出来的雾气。
方不为擦着堤墙一摸，一把抓住了钉在堤岸下的棉绳。
“不会有危险的，你放心！”方不为回道。
陈心然直觉方不为应该没骗自己，但她还是有些不放心：“如果危险就算了！”
汽轮离堤岸只有五六米左右，方不为一个猛子直接扎到了堤墙边上。
一米，五米，十五米……
“到了？”陈心然惊讶的问道。
况且床底下还藏着个舵手，实在不行，拉起来打上一针吐真药，问问就知道了。
“怎么可能？”方不为失笑道，“不过被我敲山震虎，给逼吓了回去……”
足足泄了一分钟，方不为才关掉了泄压阀。
方不为背靠着堤墙，飞快的拉动着绳子，这个时候，汽轮正在慢慢的朝方不为的方向驶来。
那就数目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