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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来。
“吗啡加乙醚！”方不为一脸坦然地回道，“吗啡具有兴奋作用，乙醚有麻醉的效果，两者中和，会使人进入半昏迷的状态……”
像谷振龙这种身居高位，受委员长宠幸，在开战之前便能坚决抗日的，真的只是少数。
药效没过，同妙还没醒。
“厅长，我祖上全是大夫！”方不为回道。
派系林立，内斗不止，攻讦不断，贪腐成风……
自己亲手抓来的犯人，自己竟然连审讯的权力都没有了？
“对同妙这样的人，基本没什么作用！”方不为回道。
领袖都是这样的态度，让下面的人怎么办？
“也是从实业部泄露出去的？”谷振龙厉声问道。
王兆名是投降派，委员长则是妥协派。
马春风稍一沉吟，便明白了过来：“你想让他们产生类似说梦话的效果？”
方不为却脸色一黑，差点骂出声来。
有精神信仰的坏人，才是最可怕的，方不为又想起了后世的那些恐怖份子。
“中日友好”这个词，不单单是日本人会讲，委员长动不动说，何部长日日提，汪院长更是时时挂在嘴边……
这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陈超噎了一下。
其余三人皆都沉默不语，方不为更是撇了撇嘴。
方不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他娘的，都快烂成筛子了……”谷振龙恨恨地骂道。
“卑职叹的是，怎么个个都是硬骨头……”方不为瞅了同妙一眼，又摇了摇头。
方不为想不通，就算要安内，不也应该是想办法让国党内部先安定团结才对么？
“你给他们打的什么？”马春风拿起桌子上的针管问道。
到时候连谷振龙也保不住方不为。
方不为这小子又查出什么来了？
连他和马春风都不能知道的绝密，可见重要到了如何地步。
“不对啊？”陈超也看了一眼同妙，又盯着方不为，“你放着中村和山田不审，在同妙身上浪费什么时间？”
意志软弱到用吗啡都能问出实话的地步，在刑具面前，怕是连小时候做过的坏事都会交待出来。
“八九不离十！”方不为回道，“但商业司知道的有限，只知道于先生在建药厂，不知道药厂建成后，生产的是什么东西……”
这段时间，陈超最爱问的就是这句话，好像方不为天天都在骗他一样。
这种虎口里拨牙的举动，没有人会同意方不为干的。
陈超悚然一惊，心中的疑惑更重了。
这些话他也就是心里想想，绝对一个字都不敢往外说。
“应该是日本人追查于先生，以及你舅舅的踪迹时顺带查到的……百宝丹的机密应该还没有泄露……”马春风又说道。
陈超和马春风诧异的看了方不为一眼，心想这么点小事，也值得谷振龙大动肝火？
“效果怎么样？”陈超一脸惊奇的问道。
“联想到了一点事情，想在同妙这里求证一下……”方不为转着眼珠说道。
按照方不为自己的理解，从头开始，委员长就没找准矛盾的主次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