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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绝对不可能如方不为这般小心低调。
却不想，差一点就让于秋水坏了大事。
“这下可把人给得罪死了……”刚进房间，谷振龙就转着圈，一脸的懊悔。
半个小时之后，方不为化名赵贤生，进入中央大饭店的资料就到了谷振龙的手里。
虽然没有承认，但于二君基本上已将谷振龙的话信了七八成。
“我也在奇怪！”
陈超猛的一震。
看到于二君咬牙切齿的样子，于秋水猛的打了个寒战。
一提这句话，陈祖燕脸色就是一黑。
“都说了让你不要冲动，你非不听……好在没闹出大动静来……”陈超抱怨道。
这幢楼里里外外，全都是对他极为熟悉的人，不说昨晚上守在他门口的全是他的亲信下属，就连马春风这样的人，竟然也被他瞒过了？
这已经不是能拿什么气运一说解释的通了。
“先确认一下吧……”陈祖燕说道，“我就奇怪了，他是怎么躲过马春风和贺清南的眼睛的？”
一想到这里，陈祖燕就有些佩服方不为。
怪不得之前，方不为处处都要提防于秋水，自己当时虽然嘴上没说，但心中还是抱怨过的。
刚一进门，自报家门的时候，一听“陈祖燕”三个字，于二君眼中明显的浮过一丝痛恶之色。
除了宪兵司令部的中校军官之外，难道方不为还有什么了不得的来历不成？
……
三个人围着桌子，把照片翻了好几遍，基本上可以断定，今天早上，于二君与钱慕尹离开饭店之后，随后跟着钱慕尹的副官离开的，就是方不为和肖在明。
照片是贺清南拍的，而且不止一张。
于二君再不知道党国内部的事情，也了解这三个的分量。
原话是：这个小子厉害啊……特工总部的这六七百号人，就算全是猪，也要叫唤两声吧，就这样被他吓住了？
“如果让别人知道了他的身份，他只有死无葬身之地这一路可走了……”
“此事干系太大，坚决不能外传……”谷振龙又正色道，“不单单是为了维护这个小子，更重要的是，一旦被日本人听到风声，今天记者会上定性的事情，就有可能被翻盘……到时候，别说日本人，怕是美国人都不可能放过我们……”
不然不可能让谷振龙、陈祖燕以及陈超联袂而来，还这般重视？
于二君到南京之后，负责接洽的是侍从室主任钱慕尹，而负责全程安全工作的，便是谷振龙。
“可惜了，这么大的功劳，却连承认都不敢承认……啧啧啧……”陈超摇着头说道。
于二君看着孙女，又气又怜。
于二君不敢往下想了。
谷振龙咂摸了半天嘴皮子，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又来了一句：“这狗东西运气一向好的出奇……”
记者会刚刚才结束，负责护送于二君到南京，并参加了记者会的美国代表，此时还在扬子大饭店，和汪院长喝的不亦乐乎呢。
“他要是能承认，我跟你姓……”陈祖燕嘲讽地说道。
“为什么？”于秋水不满的问道。
“咱们在这争也没用……”陈超摆了摆手，一脸期盼地说道，“我就盼着这小子早点回来，好问个清楚……”
陈超急的抓耳挠腮，他是真的好奇，方不为是怎么活下来的。
这样的人物，想不让他雄起都难。
如果谷振龙是敌人的话……
“以后，坚决不能在任何人面前，提起赵贤生和方不为这两个名字？”于二君盯着于秋水，厉声说道。
不可能个个都如于二君，面对美国人的审查而面不改色吧？
只能是于二君也知道了他利用机场失火案，设计打击复兴社的内情。
陈祖燕的脸色有些不自然。
没理陈超的怪话，陈祖燕又说道：“你们就没注意到，司令给于二君看军官证的时候，他眼中的异色么？说明连于二君都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而且既便遇到马春风，他都如此防备，可想而知他早就料到了其中的凶险……行事机密到这种程度，你觉的他敢承认？”
“狗东西，藏的够深啊……呵呵呵……”谷振龙翻着照片，看到方不为不管是进门，还是出门的时候，都有一个看似自然，其实却用来遮脸的动作。
思想想去，谷振龙这句话竟然是如此的有理？
而且上海使馆的那一次，就已经让他吃足了苦头，以他的性子，还能不长记性？”
但他听到陈祖燕一声长叹，下意识的抬起头来，看到陈祖燕的脸上全是向往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