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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到了什么。
“刘处长，麻烦给兄弟换两个人进来！”
“奉天！”小孩回道。
方不为冷哼一声，拔下了小孩口中的破布，手一推，将下颌合了上去，又问道：“几岁？”
其实也不算小了。
“还是换人吧……来，请两位长官移驾……兄弟给你们解解惑……”方不为一捏小孩的嘴巴，迎向顶上的灯光：“谁家九岁的孩子，能长出智齿来？”
“我干你娘的，聋了吗？”郑营长冲上去，一人给了一脚。
“不知道两位有没有听说过‘侏儒’这两个字？”方不为又冷笑道。
“愣着干什么，还不动手？”刘处长一声暴喝。
小孩没回答，而是直接哭了出来。
方不为的声音有些冷。
“汉奸？”方不为冷笑道。
先不论智齿不智齿，一个九岁的孩子，牙长的齐齐全全不说，还白白净净，而且还没有一枚龋齿？
刘处长没敢说方不为的确是一个人出的军营，只说是和郑营长在一起。
这也是方不为当时觉的不对的原因。
方不为憋了一口气，想让这两个狗东西好好的见识一下。
装的真特么的像！
方不为确实是生气了。
这个小孩从门楼上往下爬之前，喊的第一句是：“长官，别开枪！”
没抓到他之前，他前后只说了两句话，一句是问那个大一点的孩子，侧门的宪兵怎么突然这么凶了。另外一句就是对那个给他们铜子的客人说谢谢。
“不是汉奸，那怎么会和日本人厮混在一起？”方不为冷声问道。
在这个年代，再放到一个要饭的孩子身上，这简直就是奇迹。
“你才是汉奸……”小孩眼睛一突，愤怒的瞪着方不为。
小孩被打的连哭都给忘了。
两个宪兵直接忘了躲，他们早已经听傻了。
谷振龙得到委员长的批示之后，并未回宪兵司令部，而是直接命令其他三部，出手精锐人员抓捕。
方不为让两个宪兵带着小孩走在前面，他则跟在后面不断的观察着。
方不为刚进门，谷振龙的电话就响了。
挂断了电话，方不为便和刘处长一起进了宪兵司令部的监狱。
这两个宪兵特务心里有了气，下手难免没分寸，别像陈超一样，一上手就给弄死了。
到了现在，他终于能够理解谷振龙审问和尚时的心情了。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方不为反手又是一耳光：“几岁？”
身上的皮肤虽然黑，却不粗糙。特别是一双手，没有一点褶裂。
这也让他对之前的猜测更确信了一分。
方不为就着灯光，凑到小孩的脸前瞅了两眼，然后一声冷笑：“上电刑！”
自然是木屐穿多了。
到这个时候了，你给我演这一出？
不像是刮的，而是用手拨了以后，刚刚长出来的。
方不为一声冷哼，“喀嚓”一声，又把小孩的下颌给卸了。
方不为让郑营长押着两个小孩，进了宪兵司令部。
刘处长不相信似的，往前一凑，果然看到了下巴上的几点胡茬。
方不为合上了他的下巴，又问道：“既然不认识我，怎么知道我是长官？”
方不为顺手一个耳光，重重的盖到了小孩的脸上，哭声戛然而止，小孩被打的头猛的往左一偏，一股口水夹着血水，被甩了出来。
郑营长的手段，可是连马春风都是暗暗咂舌的。
在这之前，不管是什么场合，哪怕是下命令的时候，方不为都一直自称卑职。
这段时间以来，他亲耳听到，亲眼看到方不为一步一步的查案，什么时候有过无的放矢的时候？
这里远比宪兵团驻地的地牢齐备的多，只要方不为能想起来的刑具，这里全有，甚至有好多，他连名字都叫不上来，更何况用法。
小孩太瘦，一张脸上皮包着骨头，脸皮有些皱巴，所以不大好判断。
郑营长的人不动手，那就换其他人来。
看到方不为冷冽如刀的眼神，小孩吓的打了个寒颤，大颗大颗的泪珠直往下滴，紧紧的咬着牙关，硬是从嗓子里挤出了两个字：“九岁……”
刚刚走出巷子口，就迎上了郑营长，他是带着人来接应了。
还能是怎么形成的？
面对刘处长直接自称兄弟，这还是第一次。
什么意思？
以小见大，刘处长和郑营长又看起孩子的其他地方来。
他怕其他三部的人员还没有出动，方不为这里提前打草惊蛇，特地打电话来提醒的。
“他是我老乡，怎么可能是汉奸？”
“你怎么知道他是你老乡？”
两个宪兵羞的直想撞墙。
郑营长羞的无地自容，他心里明白，方不为就是指给他看的。
两个人猛的一愣，往前走了一步，迎着灯光一看，果然如此。
特别是刘处长，这段时间以来，他跟方不为多有来往，从来没想到方不为竟然如此的心狠手辣。
旁边的刘处长和郑营长同时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