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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装做一副又无奈又委屈的样子。
还足足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发报员还提到，玄苦当时确实就是在电台旁边编译的电码，其中内容他自然不敢查看，就连密码本是什么样子，他也没看清楚。
让方不为没想到的是，那家面馆的老板竟然也是瘦和尚的手下。
看方不为使劲的用手砸着脑袋，陈祖燕和陈超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
“卑职不知道啊？”方不为眼珠一转，“但卑职想着自个什么身份，怎么敢参与这么重要的人犯的审讯？”方不为摊着手回道。
谷振龙竟然把这样的绝密告诉了自己？
谷振龙交待，让方不为把于生光交给马春风一并审讯。方不为刚刚押着人，准备过去找马春风的时候，陈祖燕和陈超也从关押玄苦和尚的牢房里出来了。
方不为一愣，才想到发报员交待的时候，说的是日语。马春风是看着翻译的实时记录在发问。
他往前走了两步，看陈祖燕拿的是掌柜那一分，他便拿起了保长的供词。
方不为哭笑不得，就因为刘处长的一番吹捧，这几位长官全把他当人肉测谎机了。
每到电台定时对外联络的时候，他便会到那家面馆，负责监视粮店四周。
方不为愣了一下，随既又是一惊。
这两个一看方不为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是发现了什么重大的线索，着急去找谷振龙。
当然，也是因为东善桥镇是江宁县所有集镇当中，除县府所在地的东山镇之外，唯一一处通电的集镇。
“算了，他就算知道，你也问不出来！”陈祖燕劝着陈超。
掌柜和保长已经审完了，马春风现在在审发报员。
方不为想了想，还是没敢去打扰谷振龙。
看到方不为的时候，陈祖燕和陈超急走了几步，追了上来。
“你怎么知道？”陈超反问道。
脑子快炸了也想不起来。
方不为下意识的抬起头来，看到陈超的时候，脑子里闪过一道光，却一纵既逝，怎么抓都抓不住。
方不为猛的一顿。
特么的，早知道会穿越，就该好好学一下历史才对。
他也觉的应该是这种可能。
和陈超有关的，到底是什么事情？
看来谷振龙对玄苦和尚掌握的情报不是一般的重视，连陈祖燕和陈超也要防着。
陈祖燕嘴角一扯，露出一丝冷笑。
“你懂日文？”陈祖燕好奇的问道。
马春风刚刚就在一边审问，你没听到？
辩明了身份之后，玄苦便让掌柜负责外围警戒，之后进了发报的暗室，过了一个多小时，一直到方不为出现前的十几分钟，才从暗室出来。
但方不为总觉的不对劲。
按照掌柜的说法，他估计玄苦的身份等级绝对不低，甚至要比孙先生高。
方不为气的在心里大骂。
固定的信箱，便在弘觉寺。
他看不出方不为是不是在故做不知。但他先入为主，认为就算方不为不知其中内情，也肯定猜到了一二，不然不会溜的那么快。
方不为摇了摇头，放下了手里的供词，又拿起陈祖燕刚刚看完的那一份。
而玄苦明知道，自己这张脸在南京不算很陌生，很有可能会有人认出他来。为什么他宁愿冒着暴露的风险，也要亲自下山给上海回电？
方不为也在想这个问题。
那他对突然从天上掉下来的玄苦和尚如此吹捧，想来也是玄苦授意的。
掌柜专门负责通讯。
“陈厅长，发报员交待的很清楚，这不是在试发信号！”方不为指了指刚刚被从镣铐上解下来，准备押出去的发报员，“他接收到的电码，以及玄苦让他发送的电码，每一次的都不一样……”
看到这里，方不为咬了咬牙。
怪不得他押送两个和尚离开寺院之后，派郑营长亲自潜入两间寮房搜寻，却什么也没找到。
马春风问及原因，掌柜回答，主要是出于安全考虑。
这个肯定瞒不了，不然玄苦和尚一交待，他和瘦和尚在寮房对话说的是日语的时候，方不为就露馅了。
想想也对。
交待的内容基本上和掌柜的差不多。
不管是那一点，搞不好都是灭顶之灾。
陈超如果听不懂日语的话，自然不知道发报员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负责传递的，只有弘觉寺这一个信箱。至于之前是谁来放信，之后谁来取信，他一概不知。
除了这些之外，掌柜知道的也不多。
发报员确实也不知道密电的具体含义。
“肯定是和尚事后想到了什么重要情报，通讯员又下山了，他不敢假手于人，只能亲自跑一趟！”陈超想了想之后说道。
“你小子还会什么？”陈超的脸色有些不自然。
这条路是土路，雨一大便泥泞不堪，与方不为穿过林场的那条路差不多，一踩就一个泥坑。
方不为一脸迷茫的睁大着眼睛，好像在说，陈长官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并不知道玄苦和尚的身份，直到玄苦和尚进了饭馆，给他发送约定的暗号，询问外围情况时，他才发现的。
还是他亲自去给玄苦买的僧衣鞋袜。
陈超竟然没发火？
陈超没说话，只是拿手指点了点方不为，意思是你小子不老实。
硬是忍住了去谷振龙那里的冲动，方不为又回到了马春风这里。
按照掌柜的交待，今天本就是与上海总部固定联络的日期，电台接通之后，收到的第一道指令，是让他火速将一封电文送到弘觉寺。
因为不管是发报员收发，还是他负责传递的电文，内容全都是数字。只有掌控密码本的人才能知道具体含义，比如孙先生，比如玄苦和尚。
他当场提出了疑问。
方不为努力的回忆着，却想不起今年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掌柜交待，玄苦对完暗语之后，便开始下指令，根本没提这个。但刚来的时候，玄苦确实很狼狈，全身上下都是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