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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不为觉的后者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方不为抬起头，看了一眼马春风。
方不为自然不知道，自己离开仓库去传令的时候，谷振龙和马春风因为自己的一番交锋。
“司令稍待！”
齐振江铿锵有力的回应了一声，飞速的跑出了仓库。
没想到他直接画了出来，又专程来找自己。看来齐振江这里有了什么发现。
谷振龙沉吟了一下，又看着方不为说道：“如果现在围捕，机会很大，你难道还要等下去？”
刚刚方不为走了之后，他还和刘处长幸灾乐祸了几句，想着谷振龙这次就算不把方不为头上这顶临时指挥官的帽子撸下来，也少不了一顿好打。
方不为这话明显是拿来安慰自己的。
谷振龙气得都要对自己动手了，可想而知，自己偷跑出去之后，刘处长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此时方不为能做出这般姿态来，算是给足了他们二人面子。
先不说身边有齐振江这样的电讯高手。系统这里，还有上次奖励的一枚无线电测向仪没有用呢。
但他对齐振江倒是生出了几分佩服。
齐振江说着，又将自己画好的两张图纸递给了方不为：“方组长请看，这上面所画的，与你见过的有无差错？”
谷振龙虽然不是很认同，但还是没有明确反对，只是让方不为做了两手准备。
方不为也命赵世锐和刘处长，调派人员潜入将军山附近。
“不得操危弄险！”马春风面带寒霜的咛嘱了一句。
齐振江重重的点了点头：“方组长如果没记错的话，当时发报的时候，河面上不但在下雨，而且还起了雾。在这种情况之下，传输的距离再打个折扣都不至……”
相对比起了，两个人受点凉气就算不得什么了。
下令的是谷振龙，方不为就算不理他们两个，也多的是借口。
“砰”的一声，谷振龙一拍身边的木箱，猛的站了起来。
方不为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懂齐振江说的是什么意思。
这是让方不为不要错失良机的意思。
旁边的赵世锐瞪着眼睛，不忿的盯着方不为猛看。
方不为倒觉的理所当然。
“那就是说，李凤年藏身的地方，离管事停船的地方，直线距离不超过十里？”马春风瞪着眼睛问道。
看方不为言词肯切，别说刘处长，就算是赵世锐，心里的火气也去了大半。
方不为难道是谷司令的亲儿子不成？
雨越下越大，河面上雾气腾腾，就算是呆在船舱里，身上也是湿透的。方不为进去的时候，两个人正一人裹着一条毯子，冻的直发抖。
专业的事情，果然还是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干。
他伸手一指方不为，眼睛一瞪：“你他娘再要给老子玩身先士卒那一套，仔细你的皮……刘安强，赵世锐之辈，在你眼里难道都是蠢猪不成？”
刚才给齐振江打电话的时候，方不为就特意对他说过，那一组电池和电台的特征，就是想让齐振江查一查，看能不能找到来路。
虽然干的是内部督查这种阴私的勾当，但方不为觉的刘处长性情开朗，秉性耿直，不似马春风、赵世锐这等人物一般，心里有那么多的弯弯绕，还是值得结交一番的。
这个回电指的什么？电话还是电报？
方不为则是拉过了地图，仔细的寻找着停船的具体|位置。
看谷振龙有些不耐烦，方不为给齐振江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他挑重点的说。
从地图上来看，管事发送电报的位置，就在将军山的山脚下，再往前走到五六里，就到了牛首山。
谷振龙也是一脸的郑重之色：“为将者，首重运筹帷幄，其次要知人善用。兵行险招，终究难登大雅之堂……”
这种不需要高电压，可以随身携带，就算在移动中也能发报的电台，李凤年能有一部，就能有第二部。
把刘处长和赵世锐撵到码头去看船，就是谷振龙对他们两个的惩罚。
这种电台体积小，易携带，也容易隐藏，更重要的是，发报时所需电压电流较低，只需六十安以上的电池，就能持续发报两小时以上……对于谍报人员来说如获至宝……”
看到方不为身后的刘处长和赵世锐的时候，谷振龙瞪了方不为一眼，又冷哼了一声，便不再理会。
最关键的原因是，方不为想到了管事发完电报后说的那句话：老板赶天黑之前，肯定会回电。
他们一直以为，李凤年就算没有真的在上海，也应该在远离南京城的地方。
方不为仔仔细细的瞅了一遍，外型差不多，他又在上面标注上型号，电流电压等数据。
看了看方不为写上去的数字和符号，齐振江猛的一振，脸上快要笑出花来了。
“辛苦两位长官了！”方不为一上船，先是抱拳致歉。
“全是卑职的过错，才害的两位长官遭此大罪。等到此次事了，还请两位给个薄面，给二位谢罪！”
方不为想了想，又点了点头。
做完这些，方不为没回临时指挥点的那间仓库，而是又跑到了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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