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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个球？毛里毛燥的……”谷振龙骂了一句。
方不为光倒了谷振龙和陈祖燕的茶杯，陈超和马春风的还空着呢。
他这是在给在座的其他几位打着预防针。
委员长让特务处与党调处打擂台的原因，知道内情的人心里全都一清二楚。
“好！”谷振龙双掌一击，“从今天开始，我们只做你的联络官，四部人手，随你调用！几位意见如何？”
看方不为出了门，马春风才露出了一丝难色：“司令，方不为还是太年轻了……”
包括陈祖燕在内，三个人齐齐的摇了摇头。
方不为心里一阵气急。
陈祖燕也恨不得让特务处就地解散，但他更知道，打蛇就要打七寸的道理。
方不为抱歉的笑了一下，又抱起了茶壶。
陈超虽然没有表态，但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了，这件事他肯定是以谷振龙马首是瞻的。
谷振龙的三声冷笑，震的方不为心里直发麻。
谷振龙最后一句是问其他三位的。
一群狗日的，把自己当狄人杰再世了。
“滚吧！”谷振龙大手一挥。
所以贺清南和马春风近似泼妇骂街般，今天我咬你一口，明天你告我一状的行径，他是一点都看不上眼的。
方不为无奈，只好退到一边。
方不为手忙脚乱的放下茶壶，然后一个立正：“卑职才能有限……”
“你准备怎么干？”陈祖燕看着方不为，直截了当的问道。
一句话就把马春风给噎了回去。
“刘处长！”方不为眼睛一亮。
“呵呵呵……”谷振龙几声冷笑，“比你强多了！”
方不为不知道，马春风带自己去的原因所在。
马春风除非脑子被驴踢了才会不答应。
方不为咬了咬牙，心里想着对策。
这个人不要肯定不行！
警察厅的人，自己一个都不认识。
“我建议，由方不为主办此次行动！”
谷振龙看着方不为，一声狞笑，方不为心里猛的一咯噔。
方不为告罪了一声，本来要退出去，却被谷振龙留了下来。
“空如这边安排调查课，立夫这里看安排什么人，抽调精锐，交由马春风负责，以做后援！”
谷振龙派这个人来，明显是监督和提醒自己的。
方不为也终于明白马春风为什么带他来了。
方不为抱着茶壶，心思急转。
看到谷振龙听说李凤年冒出头的第一反应，方不为就知道，马春风想多了。
正拿着茶壶，给陈祖燕沏茶的方不为手一抖，壶嘴碰到了茶杯上，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马春风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方不为心里一凉。
谷振龙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真的不做防备。他早就想好了，由马春风带队，为方不为拾遗补漏。
“少说话，多干活！”陈超笑着敲了敲面前还空着的茶杯。
更何况，抛开方不为的职级不谈，谷振龙的提议才是老成之举。陈祖燕就更不可能反对了。
谷振龙当场让张副官通知了陈超和陈祖燕，把马春风剩下的话直接给堵到了肚子里。
“万一李凤年觉察到什么，缩回去怎么办？”眼看谷振龙有拍脑袋做决定的征兆，方不为连上下尊卑都顾不得了。
他比任何人都想抓到李凤年。
十天的时间，只要操作得当，也并非完全没有机会。
“李凤年这是投石问路之举，卑职认为，放任自流最好……”方不为沉吟着说道。
“老子不管！”谷振龙露出一副我就是在以势压人的样子，“那是你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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