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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不为和苏民生跟在了后面。
汪院长怎么说也是国党内部的二号人物，马春风不会不忌惮。更何况，还有一个林双龙的前车之鉴在那摆着呢。
看到曾中明上了小车，扬长而去，跟在最后面的杨国仕不明所以地问道：“什么意思，就这么完了？”
他刚才很想把那枚窃听器丢到曾中明身上，但最终还是做罢了。
“看样子还想要演一出林双龙的翻版戏来！”马春风冷笑一声，又说道：“你觉的这个步少纲和曾中明有没有牵扯？”
全面抗战之前，委员长把多半的心思全放到了“安内”上，对日方面一直是防守的态度，马春风是空有一身力气无处使。
到了审讯股，迎面就扑来了一股尸臭味。算起来，步少纲死了已有两天两夜了。
特务处的权柄和势力还是太过弱小了，曾中明背景再深，也只是一个行政官员，竟然敢跑到马春风的办公室又砸又闹，马春风还不得不好言相劝。
果不其然，昨天见了自己还点头哈腰的警卫队长，今天见了自己，已是一副陌生人的模样。
尸体虽然变了颜色，但浑身上下只穿了一件短裤，曾中明再不懂，也能一眼看出，除了脖子上的伤口之外，尸体上再没有外伤。
方不为则是暗叹了一口气。
“做梦呢吧？”高思中冷笑一声，“这他娘的明显就是跑去汪院长那里告状了，等着吧，好戏还在后头呢！”
高思中脸上硬是挤出了一丝笑，在前面给曾中明带路。
明知道党调处此举，是想把自己当刀子使。但曾中明却不能不管不问。
方不为摇了摇头：“卑职认为可能性不大。从头到尾，曾中明的表现都很正常，他如果和步少纲以及李凤年有瓜葛，肯定不会如此的有恃无恐！”
虽然军事统计局的局长是陈祖燕，但曾中明知道，第二处，既特务处是直接向委员长负责的。关键时刻，陈祖燕的话不一定好使。
马春风并没有跟在后面，曾中明冷冷的扫了一眼高思中：“去牢房！”
知道事情要是真的，特务处肯定不是那么好进。曾中明压着火气，先去汪院长那里讨了一张手令。
这两处之间的矛盾，党国官员就没有一个不知道的。落井下石，互捅刀子再平常不过了。
曾中明又惊又怒，但又不敢不信。
这也是马春风动不动就和贺清南抢功劳的原因所在。
步少纲被特务处关押的消息，只有当日负责搜捕全城的三个部门知道，无论如何，也不应该传到铁路部才对。
马春风咬了咬牙，又对高思中说道，“等这次的事情完了，摸一摸曾中明的底细，看有没有能做文章的地方？”
高思中得意的朝着方不为扬了扬下巴，意思是你终于知道厉害了吧。
消息要是从别的地方传出来，曾中明还会怀疑几分，但要是从党调处传出来的，一成也成了八成。
曾中明冷冷的看了一眼高思中，拂袖离开了审讯股。
“一言未发！”方不为回道，“看过步少纲的尸体之后就走了。”
马春风压了压心里的火气，看着方不为问道：“曾中明是什么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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