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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马春风的脸上一直不见喜色。
步少纲的尸体被摆放在地上，脖子下面是一摊血迹。
高思中点了点头：“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你别看老孙不声不响，好像没什么名头，但他光是替苦主居中给贺清南牵线，就赚的盆满钵溢。我估计，这个赵金山也是这样的想法，想提前烧一烧我特务处的冷灶……”
方不为没有问血是从哪来的，先看了看尸体上的伤口，又走到审讯桌旁边，看了看带有皮肉和血迹的边缘。
谷振龙已经秘密将步少纲的尸首送回了特务处，并让马春风亲自下令，让高思中负责，伪装现场，要造成步少纲是在特务处自杀的假相。
特务处，已被马春风看成了自家的后花园，是容不得别人染指的。
谷振龙也安排了人，对江右良做了类似的处理。
方不为心中一动，狐疑的看了高思中一眼。
还是在之前关押步少纲的那间房子，里面除了高思中和杨国仕之外。还有一个五十出头的精瘦男子，是特务处找来的仵作高手。
但高思中压根就没问，他说的是其他的事情。
方不为说出了自己的担心，马春风未表态，但高思中却是拍着胸口保证，绝对不会出一丁点的问题。
“我特务处此次是代人受过，委员长知道后，想来再不会让我重蹈林双龙的覆辙了……”
此时的马春风，还是太看重得失了，少了些一往无前的决心。
但马春风也没想到，谷振龙竟然把他也拉下了水。
站在方不为的立场，他认为谷振龙这样安排再合理不过了。马春风想吃羊肉还不想沾腥气，简直是白日做梦。
党调处对内，特务处对外，这是统计局成立之初，委员长就定下的格局。
在这样的局面下，贺清南也只能是拣几个软一点的柿子捏一下。
凭他的经验，看不出有什么异常。但方不为也不敢保证，曾中明会不会请个厉害的仵作来查验步少纲的死因。
现在就看后续再如何安排了。
马春风也能想到这一点。
“处长莫急，谷司令已去求见委员长了，此事到时自有定论，不会白白让我特务处背锅的……”
“掮客？”方不为疑惑的问道。
但他怕一个不慎，特务处就会落入他人之手。
方不为猜想，马春风应该是在发愁，到时候应该怎么应付曾中明。
连和汪院长的人正面刚的勇气都没有，怎么敢称委员长的第一信徒？
也就是这两年经费较为充足了，马春风也怕长此以往，名声太臭，所以才敢敛了一些。
果然，一听委员长，马春风的脸色稍稍的缓了一下。
要不是这样狂捞钱，特务处早解散了，哪能发展壮大到如此的局面。
马春风也跟着点了点头，看来是他也相信这个精瘦男子的布置可以骗过所有人。
方不为本来是要回行动科的，但被高思中硬是拉到了他那里。方不为以为他是要问案情，还想着是不是拣一些能说的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