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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一看不就知道了！”方不为指了指桌面上的那份协查文件。
谁都清楚，彼此都恨不得找不到对方的把柄呢，送过来的情报，谁敢信？
无非就是涉及机密，无法协查，但特工总部会自查之类的话语。
方不为叹了一口气，好像早知道就会是如此的样子，又把那张纸往吕开山的面前推了推：“那就请吕股长签个字吧，我也好回去复命！”
吕开山瞪着方不为，把那份文件拿在了手里看了起来。田立成狐疑的看了方不为一眼，看从方不为脸上看不出什么来之后，也凑到了吕开山的旁边。
别说暗探和步少纲了，通缉令未发布之前，除了负责搜捕的主要部门之外，怕是连汪院长都不知道封城的具体原因。
吕开山也冷静了下来，警惕的盯着方不为。
看方不为吃瘪，吕开山心里就跟吃了蜜似的。
他们哪里知道，方不为当天安排搜捕的时候，就差拿张渔网网一遍了。
“通缉令未发布之前，哪个暗探能知道封城令的具体内容？”田立成嗤笑一声。
方不为把那张纸往前推了推。
协查公文都是有明确要求的，如果要求特工总部协助调查，特务处必须要将案情阐述清楚，不得隐瞒。
太特么的欺负人了。
吕开山猛的一喜：“特务处冤枉步少纲了？”
“什么玩意？”吕开山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吕开山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把火气压了下去。
“这个还说不准！”田立成摇了摇头，“但步少纲不一定就是汉奸，说不定是有什么把柄在江右良手里，不得不冒险救他。”
通缉令下发之后，就更不用说了，江右良又不是瞎子，难道还认不出上面贴的就是自己的照片？
按方不为以往的表现，他不应该想不到这些才对？
吕开山一声低吼，连脸色都变了。他恨不得把这张纸盖到方不为的脸上。
还是为了步少纲。
他们也更想不到，方不为已经证实了步少纲就是汉奸，所以才会如此笃定。
特务处和特工总部虽然都是特务部门，但侧重点不一样。
江右良出了事，特工总部难道不知道自查，还需要特务处来操这份心？
“想拉特工总部下水，你们他娘的做什么美梦呢？”
田立成也在旁边帮腔：“方不为，你也莫要欺人太甚，别以为主任被关进去了，你特务处就能骑到我特工总部的头上拉屎？”
但为什么没有写到公文里？
党调处是干什么的？
吕开山想不通，马春风和方不为都不是白痴，怎么想到的这个主意？
“要求特工总部共同参与调查步少纲一案……”
“你怎么肯定这些暗探当中，就有人和日本特务有关系？”吕开山避过不提方不为遇刺的事情，冷笑的问道，“我如果也说你特务处有内奸，是不是也能替你们查一查？”
“你之前不是不同意么，怎么最后又让我签了？”方不为走后，吕开山疑惑的问着田立成。
顿了一下之后，方不为又说道：“两位股长，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这里边说不定藏着大汉奸！”
就算步少纲的举动是真想救江右良，也不一定说明他就和日本特务有关。
田立成心思急转，瞬间就想到了方不为此次的来意。
万一里面藏着大坑呢？
那只有一个可能，步少纲招了，供出的人当中，就有江右良之前的那些暗探。
“有一桩案子，需要贵处协助调查，还望两位股长行个方便！”
但田立成心里也在疑惑。
但田立成肯定不会提醒方不为，也更不可能配合方不为调查。
特务处明知道特工总部不会答应，却上赶着要替特工总部调查江右良掌管过的暗探，还想拉着特工总部一起下水，这是嫌两处之间的矛盾还不够深？
吕开山顿时睁大了眼睛，下意识的扭过头，看到田立成脸上同样带着震惊之色。
特务处惹不起的人，特工总部照样惹不起。
吕开山只是念了一下开头，就忍不住的一声冷笑。
这狗东西眼珠一转就是一个缺德主意，今天不会是又来挖坑了吧！
但如果步少纲没开口，那方不为今天来演的又是哪一出？
田立成觉的，方不为起先开始，推断的方向就错了。
特务机构相互申请协助调查的公文，不管对方同意与否，都是需要对方的负责人签字的，证明接收到了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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