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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
他左右一瞅，发现离他四五米的地方，芦苇丛稍稍荡了一下，再往下看，水面上荡起了一层水纹。
只能是打电话。
而且之前也肯定用的是这种联络方式。
“放心吧！”方不为反倒宽慰着高思中，“雁过留痕，人过留声，不管是步少纲，还是江右良身后的人，都不可能一点痕迹都留不下！”
高思中如此慌张，近在咫尺的江右良怎么可能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江右良只以为他在看刘成高是不是押着方不为回来了。
看高思中转过头，好像是在和苏民生说话，江右良只以为他们看从自己这里套不到什么话，正在商量对策。
其实就连站在不远处船头上的冯家山，也没注意到方不为是怎么消失的。
好死不死的，人抓回来之后，还没弄清楚对方的身份，就被汪知道了。
方不为抖动双腿，轻轻的踩了一下水，又往上升了一点。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一米，方不为的动作幅度一大，就有可能让江右良察觉的水流的变化。所以方不为的动作很轻。
要这样的话，坐上那个位子的就是他了。
但也就升到江右良腰部的位置时，方不为又开始往下沉。
因为当时两派正在商议改组的事宜，正是关键时候。
苏民生一直站在他身后，肯定是看到了。
这是他为了能尽快贴着湖底游过来，刚下水的时候捡的。四个口袋里全是。
同样，查一查步少纲办公室或是家里的电话近期的通话记录，说不定也会有发现。
而且这其中也并非全都是汪胡搅蛮缠，林双龙也是有责任的。
为了大局，委员长才会那样处理。
因为大量的渔船开动，以及撒了渔网的关系，水有些浑浊，湖底的视线不太好，方不为只能看到头顶上江右良的轮阔。
“他们还能要了我的命？”方不为冷笑道。
高思中心中一慌，连脸上都表露了出来。
“你想办法，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方不为轻声对高思中说道。
这王八蛋，次次都这样，天知道江右良身上是不是挂满了手雷？
“江右良和步少纲之前肯定不知道对方。那他们今天是怎么联系上的，这中间必定有一个牵头的人！”江右良笃定地说道。
高思中自然明白防着江右良的道理，可他只是回了个头，方不为就没影了，更别说江右良了。
看江右良的力气耗费的差不多了，方不为准备行动。
整个过程没超过三秒。
高思中已经让李无病去查了，只要查到江右良是在哪里打的电话，顺藤摸瓜，就能查出对方的身份。
也就是两三句话的功夫，最多用了十几秒，方不为就顺着湖底，游到了江右良的脚底下。
站在旁边的苏民生一声低喝：“你傻了，生怕江右良看不到是不是？”
“你要干嘛？”高思中反问了一句，一回头，方不为就不见了。
但江右良得到消息的速度又那么快，那他们是怎么联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