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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谷长官的一刹那，田立成惊慌失措之下，喊了一声“不是主任”，而上海的事情，除了参加过委员长的紧急会议的贺清南，就田立成知道的最清楚。
“你是受尽苦头后再说，还是现在就说？”在等电椅的空子里，方不为冷声问着田立成。
叛逃之后，特工总部的人他肯定用不了了，也不敢用，江右良只能利用之前的关系，从还不知情的外围暗探这里下手。
太阳啊，关景言歪打正着，竟然救了自己一命？
杨国仕适时的扬了扬手里的线头。
谷长官临走时的那句话，可不是在吓唬方不为。
“泄露军事绝密，让日本人有了开战的借口，你觉的谁能放你一马？”
“方不为……”
他也是刚刚才明白过来，谷长官肯定是被贺清南鼓动之后，才来的牢房。贺清南本意是要救他，却不想方不为好死不死的猜出了真相。
从他手底下受刑没抗过去的，没一百也有八十，田立成怎么可能不清楚电刑的厉害。
受过电刑的人，就算最后能活下来，也跟个废人似的，根本挺不了几年。
可自己说了，贺清南事后会不会整死自己？
“江右良，是江右良想找人刺杀你……”看到就要扎到自己胸口上的线头，田立成大声吼道。
“噼啪……”杨国仕有意的将两根线头对碰了一下，闪出了一道火花。
之后方不为就再没有见过他，只是从陈浩秋那里听了一嘴，说江右良逃了。
特么的，江右良是去杀自己的？
他恨不得活剐了田立成。
谷长官放话，哪里会有他的活路？贺清南也是自身难保，现在根本没有任何人会来救他了。
“我猜不出是什么原因，但江右良肯定没有把你在上海干的事情告诉日本人，不然你怎么可能还好好的站在这里？”田立成冷笑道。
他此时怕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说不定比自己还会更早开口。
“那他当时为什么会逃？”
也不能怪他，实在是江右良给他的印像太浅。
“难道还要我感谢他不成？”方不为冷笑道。
“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正在查！”田立成回道，“但就算到现在，也没查出他投靠日本人的证据和线索，从他明知道你在上海的事情，却没有去向日本人告发这一点，就能看的出来……”
两个大汉解开了田立成手上的铐子，押着他往电椅上面坐。
江右良就完美的符合这一点。
问题是田立成不敢等，电刑一上来，后半生就算是完了。
方不为一阵庆幸。
不是贺清南泄露的，那就只能是他。
“方不为，你就不怕我万一挺过来。事后报复你么？”田立成拼尽力气挣扎着。
当时方不为和陈浩秋还分析过，江右良身上怕是藏着不小的事，不然不会放着党调处的股长不当，畏罪潜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