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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了出去。
“手雷……”方不为一声惊呼。
再看车，妥妥的复古时代的老爷车，想见一面，得去博物馆。
许金涛和林志成同时向外飞扑，方不为跑不动，也来不及跑。他双手用力的在车身上一撑，连着向外打了两个滚。
……
“滴，脑电波混乱异常，无法收取能量……”
听到对面呜哩哇啦的喊了几声日语，然后又是一阵脚步声，枪手知道这边没子弹了，想要冲上来活捉。
手雷砸到了墙上，又反弹了回来。
跌倒之前，他凭着身体的惯性推了关景言一把：“快走……”
两天后，上海红十字会医院。
“快走啊！”方不为暴喝一声，蜷缩着一条腿，匍匐着往车后面爬。
他努力的想睁开眼睛，但眼皮上就像是被压上了千斤巨石。
我不想睡了，脑子太疼了……
“砰”的一声爆响，对面的枪声沉寂了不到两秒，又响了起来。许金涛和林志成还在还击着，林志成的肩膀也中了枪。
“不为，为革命献身的时候到了……”林志成扔了枪，掏出自己的手雷，拔了插销，双目含泪，一脸的慷慨悲壮。
……
回到南京之后，林志成和方不为被安排进了中央医院。关景言亲自联系卫生部，要求对方不为全力进行救治，但就连德国医学博士也束手无策，只能听天由命。
感觉到耳朵火辣辣的疼，关景言顺手一摸，手上全是血。
要不是方不为拼死打掉了手雷，自己现在怕是已经成了一具破碎不堪的尸体了。
“呸……”方不为吐了一口嘴里的土，双手撑着跪了起来，用力的摇了摇流血的脑袋。
警察举起枪就向对面射击，对面的几个枪手看大势已去，拖着轻伤的同伙就跑。重伤带不走的，直接顺手击毙。
关景言顺势跌进巷子，靠坐在墙上。子弹打在墙角，崩的碎石乱飞。
“不为，你怎么样？”林志成用脚踢了踢脸朝下的方不为。
手雷被打的飞了出去，林志成被方不为扑倒在地。
手雷砸到墙上，“砰！”的一声，炸起一团尘雾，临近屋顶的一截青砖墙被手雷炸断，跌落下来，正好砸到了方不为的头上，方不为翻了个白眼，直接昏死过去。
国民军事委员会中央特派员刚刚尉问过特务处驻上海站的主要人员，就遭到了日本人刺杀。现在上海站自上而下人人自危。
“不为，你没事吧……”许金涛回过头来，看到半跪着的方不为，惊喜地喊道。
关景言一个趔趄，一颗子弹擦着耳朵飞射而过，打在墙角上崩起了灰，扑了他一头一脸。
看着方不为从怀里掏出一颗手雷，正准备咬掉插销，关景言脸上闪过一丝悲痛，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一头扎进了巷子。
他正准备要换弹夹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黑点飞了过来。
一个声音反反复复的在脑海里响起。无数碎片充斥着方不为的大脑，涨的他感觉脑子要裂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