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衰老之痛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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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这都是违背自然规律的行为。
事实上，卡卢路正在承受的人类最大的病痛——衰老。
毫无疑问，时间魔法是最可行、最容易的续命方法，只要能稍微调动阿戈摩托之眼的能量，轻轻松松就可以返老还童。
不过紧接着，尼尔蒂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脑海中，那个重返青春、脚步轻盈、面带笑容的身影。
“黑暗维度！”卡卢路依旧情绪激动，“沟通黑暗维度，这难道就不是威胁宇宙秩序？你让黑暗世界的邪恶存在发现了地球，地球早晚会因此而毁灭！”
想到这里，他当即开了个通往藏书室的小传送门，伸手从中取来一本厚重的魔法典籍，《黑暗神书》。
老死……
“我没有用时间魔法延续生命。”尼尔蒂辩解道，“我使用的是黑暗维度的能量。”
作为一名杰出的魔法师，卡卢路有着敏锐的感知，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肉体的各种变化。
前几天他还信誓旦旦地说自己就算是死也不会续命，也不会染指黑暗，转眼就要打自己脸，岂不是颜面扫地？
尼尔蒂叹了口气：“力量没有善恶，卡卢路。”
刚刚有那么一个瞬间，他甚至觉得死亡已经将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正饶有兴致地询问着姓名与遗言。
这具半截入土的衰老身体，已经没有任何活力可言，像是一台生锈的、零件脱落的机械，游走在崩坏的边缘，随时有可能终止运转。
“力量当然有善恶！”卡卢路说道，随即愤怒地转身，“我可不会像你一样堕落、懦弱，染指黑暗，可耻地延续着自己的生命！”
太可怕了……
“嘎吱……”这人影缓慢的推门动作使木门拖出一串声响。
说着他就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并奋力地一摔门，试图表现自己内心的愤怒。
至尊圣所的黑魔法典籍不多，甚至可以说只有一本《黑暗神书》，据说这本书包含了世间一切的黑魔法，所有的黑魔法都起源于这本古老而神秘的典籍。
“是我，卡卢路。”尼尔蒂的笑容有点僵硬。
他不禁开始回忆和遐想，年轻可以做哪些事情？
他很犹豫，犹豫的主要原因不是别的，却是他在尼尔蒂面前屡屡放出的豪言。
过了一会，卡卢路的呼吸稳定下来，衰老的剧痛也暂缓许多，使他可以从床上爬起来，喝上一杯茶，平复心情。
“啊——”躺在床上熟睡的卡卢路仿佛做了噩梦，忽然痛叫一声，睁开眼睛。
卡卢路愣了片刻，随即情绪激动起来，拄着拐杖几大步走到她身前，声音颤抖地斥道：“你破坏了自然规律！你这个贪婪的女人，为了自己的生命，竟然背弃了法师们恪守千年的法则！妄动时间魔法，这将威胁整个宇宙的安危。”
卡卢路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忘记刚才这段经历。
感受着久违的青春，尼尔蒂不禁长舒一口气，露出了笑容，深感续命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他的身体剧烈颤抖着，额头上转眼布满冷汗，似乎在承受着某种巨大的病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