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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莫说：“小方，你就当我给你放个大假，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把伤养好最重要。”
方竹想，最后还得听他的指挥。她只好一一指示，再经由他一一整理。
他从昨日到现在的所作所为，在催化她老早就埋到心底去的那一丁点的奢念，让它从心底再度萌芽。那是脆弱的、小心翼翼的、慌慌张张的。
方竹把嘴张成“O”字，诧异的样子有点傻，就像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模样。
何之轩抬头看她。
他问：“我有什么东西拿错了？”
“他们今天上午会办完手续的，对吧？”
方竹对自己的真心叹息。她没有办法欺骗自己，也没有勇气鼓励自己，没有办法遏制那一丁点的奢念。
年轻人非常职业化，他的职业化证明了他的正直。
民瞥表示需要方竹提供一些书面资料，何之轩代替方竹说：“可以，我来安排。但是今天有点困难，她要先出院回去休息一下。明天我和你们联系。”
他又替她做下决定，方竹想要争辩，不能无端端被他夺去她的一切主动权。不想昨晚和她打过交道的民警开玩笑：“记者小姐，你不要再操心了，就让你老公办掉吧！这时候不靠老公靠谁呢？”
何之轩就这样在病房里陪着方竹，他随身带了笔记本电脑，在方竹躺在床上发呆的时候，他打开电脑，处理公事，时不时到走廊上打个电话。
方竹把最近跟进的几件颇有些危险性的报道一一交代，说到援|交少女暗访的事情的时候，她的心一沉，补充道：“这是我目前手头在做的一个报道，找到了一些淫媒中介的资料，我们主编已经报案了。”
老莫对方竹说：“你这几天不要一个人住回去了。这事情有点麻烦，是我疏忽了。我这两天会去警局跟他们再把情况碰一碰。”
方竹忙叫：“这个不用带了。”
方竹坐在床上，看着何之轩根本不需要她任何的提点，就能把她目前所需要的物品准确地找出来，一样样放入旅行箱内。
何之轩点头。
他对什么都了如指掌，方竹垂首认输。
他们一起回到了她的亭子间。
她忙说：“没有。”又道，“你还要上班的一吧？”
方竹怔住，不知他是何意，然后嗫嚅道：“何之轩，我就是暂时往你那儿，麻烦你一段时间，等伤口好了我不会再麻烦你的。”
她的脸红起来。她想，她当年怎么会那样坦然地就让他洗着她的内衣裤呢？
后来他和方竹离婚，老莫也有耳闻，但那是年轻人的人生选择，旁人不宜多问。如今见到他们又在一起，他感到很高兴。
何之轩把自行车放入车的后备厢：“你以后用得着。”
两人的情感世界里，她一直是站得比较低的那一个，当年是，如今更是，几乎差一点就要低到尘埃里。
送走民警，回到病房，老莫正在等她。
一路上何之轩没有说话，方竹坐在他身边忐志难安。
方竹只得说：“好吧。”
“警察还要来找我了解情况。”
老莫走后，何之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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