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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旧日大院儿,他们曾经长大的地方,已经成为了保护景点。
驰厌真是厌恶她与驰一铭站在一起,他也嫉妒驰一铭能肆无忌惮欺负她的模样。
“说什么?”
她喜欢看他每天绞尽脑汁,一本正经与她“谈心交流感情”的样子,也喜欢听他用那张冷淡高贵的脸说出“我爱你”时的不自然和充沛情感。
这个人仿佛不管在哪里,都活得毫无负担。
但他今天没有看见她。
她看见在雪地里等在车旁的驰厌,他一直在等所有人长大,用他宽阔的胸襟和肩膀。
学生们手挽着手,雪地靴在地上留下浅浅的脚印。
——END——
驰一铭挂了电话,没再看她,跟着狱警回去了。他知道,她已经想起来了,想起来,才会心疼驰厌,才这样爱着驰厌。驰厌年少就喜欢她的那些话,她从来都当笑话,以后他也不再说。
你的缄口不言和等待;
“小骗子。”驰厌笑了一下,“行啊,记不起来——死你。”那个字咬在她耳边。
“大院儿现在不在我名下了,这块土地被保护起来,也许不久以后,会成为国家的一个历史景点。”驰厌说。
可是姜穗醒过来却不记得他,与他相敬如宾,却出言问驰一铭在哪里。
她在一年内把学分修满就可以毕业,身边同学换了一拨人,不管是人还是专业都让姜穗感到陌生。
姜穗抱住他脖子,没什么力气地说:“没有没有,还要几年才能记起来。”
当然,故事的主角一定得是你。
“我想成为你这样的人。”姜穗说,“善意,温和,平静,胸襟宽阔,大海一样的人。”
他车速很快,一如紧绷难捱的心跳。
搬家那年小姑娘在夏日桔梗花前的笑容,他或许能记一辈子。但是被遗忘的曾经,那些风雪中被少年养大的回忆,他也不该忘记。
驰厌从不上新闻,即便他的故事励志又正面。
他不知道姜穗到底拥有怎样的记忆,也不愿意刨根问底,但他最后的底线是她不能离开他。为此他说什么做什么都可以。
姜穗憋住笑,认知里基本上从来不主动、也不会强迫人的驰厌先生,那个冷淡漠然的大佬,竟然会说这种话。
这一年驰厌先生的名头已经传遍全国,无数所希望小学建立起来,疾病援助机构也已经完善,横霞岛屿的珍珠享誉全国。
“医生说,顶多半年就能好。你都快半年了。”
男人埋首在她香软的颈窝,笑道:“我也是。”
驰厌心窍玲珑,把她抱起来:“记起来了还骗我。”没记起来刚刚铁定得哭。
安静,无声无息,青春的背景板而已。
因为她说了不去,结果还是去了。
姜穗穿着学士服,拿着自己的单反:“先生,可以为你拍张照片吗?”
驰厌抿唇:“履行夫妻义务。”
她为难地想,驰厌抱这么紧,她想去也去不了啊。
驰厌握住她的手,拿走纸条。
小别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那时候他满手脏污,无法介入她的青春——属于她和驰一铭的青春。
他怕她说了不走,有一天还是走了。真是个世上最温柔又最没有安全感的人。
把心给了她,如果她不要,他要怎么活下去。
驰厌每天都会准时来接她回家。
姜穗继续道:“驰厌留着那些文件,你才平安活到了现在,驰夫人并不敢对你做什么。他当了你一天哥哥,就又当了你一辈子哥哥。”是驰厌用同样瘦弱的肩膀,把另一个孩子养大的。
姜穗抿了抿唇,就要挂电话。
姜穗都在心里演练好了,可是这冷淡的男人不配合。
她心情十分复杂。看来她沉睡这段时间,许多人都在关注着她什么时候能醒来。
那一刻,他甚至说不清到底是恨她,恨自己,还是恨驰一铭。
驰厌不问她为什么来看驰一铭,姜穗心里憋了一堆话,比如驰厌生气她要怎么哄,比如告诉他以后驰一铭再也不会写那些莫名其妙的纸条给他。
驰一铭打断她,双眼泛红厉声道:“放屁!我妈是给驰厌买蛋糕出意外被车撞死的!”
姜穗惊讶抬眸,驰厌说:“别去。”
驰一铭一开始就没有想过杀了驰厌,更没有想过伤害姜穗。但他聪明反被聪明误,才有了这样的局面。
也学会包容这样的驰厌。
她醒来喜欢了好多人,姜雪、姜水生、甚至水阳都和她关系不错,现在她还主动去探望驰一铭。
驰一铭讥笑看着她。
大家都很意外,但司机说得确实是真话。
人走光了,驰厌拖了西装,又解了领带,冷着那张脸,用领带把她手腕绑在一起。
姜穗眨眨眼……噢。
看来驰一铭在牢里过得不错,她拼拼凑凑从其他人口中得知了他的消息,被判了五年而已,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姜穗是自己跳下去的,驰一铭以绑架罪最轻的情节论处。
她挂断电话,看见瘦削的少年嘴唇翕动。
据红色跑车上的司机说,驰少并没有打算让他撞死驰厌,只是从他身边开过去,看他后悔而已。
驰厌笑道:“好啊。”
这是要……秋后算账吗?
他冷冷道:“你是我老婆。”
她在这年六月末毕业。
驰厌抬眸。
姜穗摇摇头。
驰厌说:“好。”
驰厌闭了闭眼。
她骗了他那么多句情话,肯定要对他负责一辈子的啊。
第一次在沙发上胡闹了一通。
“我要写我们的故事,写孙小威,写洪姨,写陈淑珺,大院儿绵绵的雨季,冬天温柔的雪,和院子里清亮的月光。”
她连忙补充:“是我爱你。”听一辈子也不够。
他没有亲人,连自己出生在哪一天都不知道,也不会有人为他买蛋糕。
姜穗摇头,严肃道:“但还是算了,我要把你珍藏一辈子,老了只给自己看。”
他端正着一张脸,眼里还有氤氲的情欲,耳朵有一截是红的。
他什么都没有,只牢牢守住了一颗心。
驰厌进门,张嫂笑着给他们打招呼。
她跑到驰厌前面去,笑起来:“驰厌先生!”
驰厌没有看照片,牵着她回家。
姜穗:她就知道!
他很想抽一支烟,但是驰厌想起来,自己已经很多年没有抽过了。
这些照片可比当年他偷偷|拍的她清晰多了。
空气死寂一般安静。
有些东西他说得太晚了,在她最喜欢他的时候,驰厌从不对姜穗说爱。在他心里,他一直是那个没有爸妈,风雪夜快要冻死的男孩。
姜穗看懂了那句无声的话。
没人懂他的爱,满到快溢出来的爱,但她渐渐懂得了。
这所小城四季更换,从绿意葱茏的春天,到白雪皑皑的冬天。
10月份姜穗就陆陆续续想起全部记忆,但她看着驰厌每天肃然教她爱他,并且讲情话的模样,真是舍不得这种氛围。
姜穗毕业比其他同学晚一年。
姜穗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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