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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先生没有阻拦之意,她便忍不住跑到阿润面前,抱起他,轻轻问着:“阿润,你还好吗,阿润,不能死,快醒醒。”
突然吊扇被遮挡住。
液体顺着睫毛滴在阿润光洁的脸颊上,阿润出神地看着天花板上的吊扇,却不知自己此时身在何处,也不清楚现在是哪一日。
阿润努力平复着情绪,看着针管靠近的时候并没有躲。
奎因夫人冷冷地看着含泪的吉太太,优雅地开口:“吉太太不是不相信这批货吗,那就按照市面货人体能承受的最大剂量的一半,看看他会如何?”
司徒斐扯掉了阿润的衬衫,又告诉阿润:“我会脱掉你的西裤。不许叫。”
“司徒,在看什么?”奎因举起纤细的戴着白珍珠戒指的左手,示意司徒挽着,司徒斐望着不远处,若有所思的模样,却没有看到那只手。
如果是手臂注射,也许阿润还有一线生机,可是如果是动脉,从没有接触过毒品的普通人,无论如何都是熬不住的。
而今次的交易场合,已经是她带司徒出席的第五次。之前的每一次,都干干净净,令人省心。
吉先生看着阿润温暖如羊脂的肌肤在死亡的恐惧中,变得益发漂亮,心中反而生出别意。奎因那身皮子总是冷冰冰的透着寒气,可是眼前的人洁白无瑕,看起来像一块令人心生舒适的暖玉,如若抱在怀中,想必滋味也不差。吉先生淡灰色的眼瞳看着阿润,点了点头。
她含着泪看着阿润,阿润渴慕地开口:“如果我不死,先生和太太是会要我的吧?”
阿润心中默默想着,口中的经却越念越快,越念越痛,念到口舌糊涂不成字,念到泪袭满面,哭出声来。
阿润果然没有叫,阿润毫不犹豫挥拳过去。
他对着阿润淡淡开口:“能站起来吗?”
2020年了,祝大家一切顺心,每天开开心心。周末快乐。
阿润有些吃力,双臂撑着浴缸,却无济于事。
他垂下眼睛望着阿润,一点一点地靠近,直到与阿润的脸颊咫尺之距。吐息可闻。
她有些倦意地掩唇,打了个哈欠。
谁拦了她的路,都是一条死路。
刚刚的阿唐,也是他杀的。
吉太太看着她,十分愤怒。
眼皮上有青青的细小的血管,眼睛不大,不是时下人喜爱的双眼皮。
司徒点点头,问奎因夫人:“剂量?部位?”
不要走。
阿润痛苦地低吼着,因为哽咽沉于喉口而无法发出的声音令人难过到几乎窒息。
奎因拿过手枪,忍俊不禁。
“唔。多多少少也累了。”司徒又殷勤地翘起嘴角,望着月光下的雪粒,毫不保留地表达爱意:“您今夜,比月光美丽。”
所有的人所有的物体所有的声音都异常清晰活跃,瞬间放大了百倍,失去了引力一般。仿佛是兴奋了许多,可是又觉身后如芒刺在背,狐疑诡诈。
针头停在阿润跳动的大动脉旁,吉太太泪眼盈盈,阿润抬起眼,强忍着不安,温柔地抚慰她:“我会没事的。”
他轻轻抚摸着阿润的脸颊,力气逐渐变大,看那张脸变得有了些红晕,这个人,才带着微笑和满足开口:“啊,终于摸到了。”
阿润猛地睁开了双眼,剧烈地喘息着。而后坐直身子,伏在浴缸边上,呕吐起来。
警笛声声声逼近的时候,她的心都碎了。
黑暗之下,有一盏漆黑的路灯,路灯下有雪飞过,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凳子。也不知什么时候,来个一个人。
阿润看着那只手,看着它缓慢地从自己的手臂移向温暖的颈窝。阿润因为心脏跳动得剧烈,因此无法以心跳权衡时间的刻度,不免觉得这短短的时间漫长得惊人。
不像那个令自己深爱的蠢货,居然在第三次的交易场合,带上警方围剿自己。
等到灯光刺眼的时候,阿润却觉得遍体通寒。
他仿佛看到什么都波澜不惊,处处贴心地帮她考虑,做到万无一失。之前缅甸的供货方来与她商谈要事,奎因不想再重蹈覆辙,便打算考究一下司徒,带他出席了这样私密而危险的会谈。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快地带男友参与到生意当中,至少比上次那个男人提前了近一年。可司徒镇定自若,表现得无懈可击,在谈判出现问题时,第一时间拔出了藏在钱箱下的手枪,指向了缅甸军阀供货方。最后,在这样的心理威慑下,对方老实起来。
她亦仿佛在问司徒斐,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奎因的男人,他是否真的清楚。
吉太太自然知道她想让阿润死,但是阿润今日即使死了,她也不能再发声帮他,否则在吉先生的目光下,自己的死期亦不远了。
直到那只令他害怕的曾经握着针管的手,拿起了搭在浴缸边上的宽大浴巾。
奎因却轻轻开口:“慢着。手臂静脉不是太慢了吗,还是颈部吧,可以让吉先生和太太更快看到结果。我有些困了,大家想必也一样。”
那双漂亮的温柔的眼睛上亦沾满了不知是汗水还是冰水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