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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这个态度，已经可以被认为是愿意的意思表示了。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就在这一刻，得到了她这样含糊的一个首肯，自己为什么竟然也会如此的欣喜若狂。
她说着，忽然意识到自己这话仿佛有所歧义，立刻停了下来，但这已经足够了。
仿佛一只已经隐忍埋伏在暗处许久的饥饿野兽，终于等到心仪的肥美猎物进入了陷阱的时刻。
很快，他的呼吸就变得粗重了起来，手掌渐渐地往下移，终于，他用膝盖打开了她原本闭合紧紧的双腿，那只手也随行跟至。
萧梦鸿说完，却迟迟得不到身畔这个男人的回应，压下心里涌出的羞耻感，终于抬眼看向他。见他仿佛在出微微出神，神色兴奋里又仿佛杂了一丝异色，看着有些奇怪，迟疑了下，轻声问：“你在想什么？”
……
但是这样的气氛之下，她竟然不忍心就这么直接拒绝了他。迟疑着时，见他似乎慢慢露出了一丝受伤的表情，心忽然就软了下来，避开了他的注视，最后含含糊糊地道：“再说吧……”
她自然不可能这么快就爱上这个男人，但她现在面对他时，已经没了之前那种可以不假辞色的底气，不但如此，她甚至开始无力、心软、退让，到此刻不忍拒绝他接二连三的种种纠缠，这一点她自己也清晰地感觉到了。
她甚至生出了一种“此时无声胜有声”的奇怪的感觉，而且，她第一次发觉，她竟然不再对他的靠近感到抗拒了。
这就是他的目的。现在她终于松口了，他只是离目标又近了一步而已。
他对于女人，原本一向是不怎么了解，也没有耐心去了解的。
……
萧梦鸿的心跳的已经如同鹿撞，颈窝和后背甚至沁出了一层汗。她缓了缓，终于低声道：“……你的伤……不好……”
现在一切都在朝着他的预想在发展。
他其实并不喜欢自己目前的这种状态。
他闷哼了一声，终于停了下来，声音听起来带了点痛楚。
顾长钧沉默了片刻，忽然自己就坐了起来，不顾倾身抬手时拉扯到伤口处的疼痛，很快地开了灯。
顾长钧觉得自己现在似乎根本就没法控制好情绪了。
可能是突然亮灯刺目，抑或可能是出于不自在，萧梦鸿立刻翻了个身背对他，抬手用胳膊挡住了眼睛。但这自然是徒劳的，他和快就将她翻了回来，接着，拿开了她挡在眼睛上的那只手。
他低声问她，一问完，人就趴在了她的边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说到底，她终究也不过只是个普通女人而已。
萧梦鸿急忙睁开了眼睛，立刻就看到了他俯在自己上方不过一尺之距的脸。他的眼里有微微的闪亮着的光芒，显得整张脸异常焕发，完全看不出任何受伤过后的委顿。
心里这个想要得到她的强烈念头，也已经将他磨的快要沉不住气了。和之前的那场告白完全不同，甚至，连刚才突然忍不住袭吻了他，原本也不在他的计划之内的。
……
萧梦鸿在挣扎时，手忽然不小心地打到了他的肩膀。
只要过了这最艰难的一关，重新得到了她的身体，假以时日，想要让她对自己死心塌地彻底交心，他觉得并不是桩难事。
萧梦鸿这是生平第一次感受到来自于异性对自己的身体爱抚，她的身体紧绷，随了他手掌的游走，每一寸被他抚过的肌肤就会迅速地冒出一颗颗细细的鸡皮疙瘩——当他的那只手掌来到大腿，指尖摩挲过幼嫩肌肤时，她的意识终于彻底地恢复过来，伸手抓住他的手腕，阻止了他。
她到现在依然无法相信他那天晚上对自己的告白，实在太过突兀了，完全不符合顾长钧一贯的风格，但是无可否认，那个晚上依然还是影响到她的情绪。
萧梦鸿原本只是被动地和他对视着，但是渐渐地，仿佛被他所感染了，她心里原本的那种忐忑、紧张，或者原本一直就存在的隐隐的疑虑和不安，忽然慢慢地就消散了。
他虽然很想尽快就要了她，哪怕这个念头像鸦片上瘾者遇到了好物一样时时诱惑着他，但他还没青涩到完全无法自控的地步。
顾长钧曾稍稍检讨过自己，因为觉得有些失控了。
……
一种极其兴奋，又无比期待的感觉。
她居然真的答应要和他好了！
顾长钧忽然抬起手，指背轻轻地抚过她一侧的脸庞肌肤，动作自然而亲昵。
他仿佛想继续，但她十分坚定。
她听到他轻声道，声音就在自己脸的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