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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既然是聘礼，有点难度也是应该的。
帝都的除夕夜很热闹。
照片里清晰可见男人举着筷子，漫不经心看向镜头。
严暖边吃饭边看回复，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
严暖多日不发微博，这一发就扔了把狗粮……
她愣了愣。
那一刻，有种无以言表的满足感溢满了心头。
严暖鼓着脸，窝在沙发里，就这样看着程朔川来来回回跑了两三趟。
程朔川朝她晃了晃户口本，“我是为了这个。”
“……”
程朔川不说话，倒了杯酒，默默敬过去。
严暖被程朔川搂在怀里，也应和那千千万万道计时大喊着，“三、二、一！新年快乐！”
“川哥哥，这些招数你都哪里学来的？看不出来，你挺有一手的呀。”
程朔川随口问，“夸什么。”
严暖觉得不可思议。
只是时隔多年，人海茫茫，要找到一个幼年失踪的孩童又谈何容易。
程朔川也不说话，慢腾腾地收拾了一包东西，就打算出门，出门前似乎才想起严暖还在看着自己，他交代了句，“在家呆着，我去楼顶布置一下。”
程朔川拗不过她，把她安顿在离烟花有点距离的地方，自己去点燃引线。
离开程家的时候，严暖好奇，小声问他，“你原谅你爸爸了吗？”
还没……说完？
虽然心里有点不舒服，但严暖还是能够理解。
忽然传来一声轻笑，程朔川抱着她，声音低低的，“我还没说完，你就这么急着嫁给我？”
田姨不太说话，倒是跟严暖聊了两句，果不其然，她就是微博上那个美食博主。
烟花像喷泉般向上冒，倒确实符合火树银花的名字。
吃完饭，两人一起坐在沙发前看了看晚会消食，不过程朔川坐了没一会儿，就开始找东西，严暖好奇望他，“你干嘛哪？”
严暖有点小心虚，女明星未婚先孕什么的，总有一种想要母凭子贵嫁入豪门的心机感啊……
“那是以前！”严暖鼓着脸，总之就是不签，“你要是要下聘礼，就先欠着，帮我找妹妹吧。”
好像说的也没错。
她心里也像是有万千烟花在绽放，紧紧搂着程朔川的脖子，她凑到程朔川耳边，“我也爱你。”
这一去，发现严暖肚子微微隆起，才知道她已经怀孕，程义光没说什么，却足足多喝了三杯酒，红光满面，还是程杨劝着劝着才停了杯子。
除夕没回家，大年初一的时候，程杨亲自上门来接，总算是把两人接回家吃了顿饭。
可出乎她意料的，程朔川没有吃完饭就甩脸色走人，而是叫了声“爸”，程义光一听，还愣了愣。
欠下这份聘礼，他带着严暖到了民政局。
“好多夸你的呀。”
程朔川帮她扣好项链，突然放开她，不知从哪里抱出一束火红玫瑰，而后缓缓单膝下跪。
这不是财产分割，而是过户。
“你疯了吧？”
程朔川专心做好大厨角色，在烧烤架上铺展好锡纸，准备给严暖烤好吃的。
程朔川一本正经摇头，“这就不用了，嫁妆也是留给你用的。”
火花明灭，映衬着严暖的眼睛也是明亮亮的，她唇边的笑意怎么也收不住。
严暖还怀着孕，自然是不能守岁，倒计时完，等夜空归于寂静，程朔川就抱她回房睡觉了。
而这一次，她很认真的，一笔一划，在登记表上写下了“严暖”二字。
突然，脖间传来一股凉意，她低头去看，却见项链上碎钻闪烁，那光芒在夜里亦是耀眼又分明。
那声音在万千烟火里也很清晰。
严暖抿着唇，摆明了不肯。
程义光心下感慨，没想到有生之年他还能喝到程朔川主动敬的一杯酒。
远处电子屏上数字正在由九开始慢慢减少，仔细听，似乎能听到这座城市不同角落传来的倒数声。
她傻傻点头，去接那束花，“我愿意。”
路人一：嘤嘤嘤我的电竞小哥哥，这么多年了，还是帅得这么惨无人道！
在此之前，程朔川家里人是不知道严暖怀孕了的。
严暖凑去看烟花，他们没有买很大型的礼花，都是一些小玩意儿，程朔川掩着打火机给她点燃了一根仙女棒，“别隔太近，小心烧到头发。”
程朔川觑她一眼，没说话。
虽然今天没下雪，但毕竟还是在冬日，晚上很冷，凉意丝丝沁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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