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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里元那边做了应对方案吗？”
程朔川不经意地扫她一眼，没说话。
“……信工院二年级程朔川带领帝都大学ACM梦之队，于来自全球一百零九支顶尖队伍中突出重围，一举夺得第三十七届ICPC（ACM 国际大学生程序设计竞赛）全球总决赛金奖。
随手点进一篇报道，她便敏锐捕捉到与程朔川有关的信息。
给钱你就是大爷，摆拍拉踩碾压其他女星，什么话都吹得出口。可交易结束，该怎么堵你还怎么堵你，你不好了人家只有往上踩一脚的份。正所谓锦上自有人添花，雪中却无人为你送炭。
次日严暖便出发回帝都。
严暖脚步微顿，有些意外。
严暖拉着他悄无声息地跟到队伍最后，默默低头，亦步亦趋。
可她现在什么对策都不愿去想，看着手机，她脑海中突然跳出一个名字。
“姐，你回来了吗？出事了，四十分钟前悦动发了声明，说沈老板要跟章亦灵订婚，也不知道是哪儿泄露了行程，有人爆出你去了雍城，这会儿机场那边肯定有很多记者去堵你了！”
“时隔五年，帝都大学再次在ACM比赛中获此殊荣，年仅十八岁的程朔川更以六次拿到first problem solved气球，AC十三道题，超高的代码准确率和巨大的罚时优势轻松拿下总冠军……”
她这才收回心神。
挂断电话，严暖走至显示屏附近看航班表，有一班从理水飞往帝都的即将降落，这个季节是理水的旅游旺季……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洗手间，程朔川只略朝严暖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并没说话，而且他似乎打算独自离开。
长篇文字报道下附了两张图，一张是统一着装的队伍站在领奖台上，镜头离得远，看不清晰。
娱乐圈里的人，不论明星娱记，大都如此。
还有时间，她试着换了几个名字，成烁川，成硕川，程硕川……
见他坐进驾驶位，严暖才反应过来，车就在这啊，她很快便蹭上了副驾，乖乖系上安全带。
她看上去没什么异样，只是略带好奇的问了句，“现在电台都是直播了吗，我平时开车，技术差，怕分心，都很少听电台的。”
她说得倒认真。
可醒神过后，她便小步疾走跟上，拉了拉男生的衣袖，“程朔川，你能不能送一下我？怎么说…我们也见过好几次了，那，你是哪家公司新签的艺人吗？你这样个性不行的，要热情一点。”
飞机在一个半小时抵达帝都庆丰机场，她拉低帽檐，边低头开手机，边往外走。
坐在候机厅的角落位置里，她摆弄着手机，看粉丝留言。
当她打出“程硕川”三字时，跳出了相关搜索：程朔川。
此刻车也刚好停在斑马线前等待红绿灯，程朔川想换个台，严暖却说，“这歌挺好听的。”
她不确定地喊了声，“程朔川？”
“拿好的就到我这里排队集合，我们已经到帝都，要回家了！我们新阳旅行社一定会确保大家此次旅行的完美结束，所以请大家不要乱跑，机场指示牌有点乱，万一走错了就坐不上大巴了！”
一首歌过后，电台主持极尽溢美之词把傅光延一顿好夸，刻意凹出的台湾腔有点做作。
另一张……是他的近距离侧颜照。
程朔川看她，眸色淡淡，走近身侧一部白色A5。
直至程朔川松手，严暖才回过神，脸被阳光照得有些热。
“好，机场这边不用担心，我能躲过去，等会见。”
chengshuochuan。
严暖心头一跳，点了这三字的搜索链接。
在信息如此发达的时代，只要稍微做过点什么，名字又稍微特别一点，搜索引擎一搜，就能得到不少信息。
只有眼底的淡漠还是一成不变，整个人像是游离于那一片热闹与欢呼，似是拿冠军的并不是他。
程朔川瞥了她一眼，也没拒绝。
弹跳出来最多的相关内容是：第三十七届ICPC-ACM金奖花落帝都大学梦之队。
可当她取下眼罩之后，并未看到那个身影，商务舱的座位不多，她坐直了仔细寻找，也没有看到。
导游又拿着小喇叭喊，让大家跟着她往停车场走，不要掉队。
而外边的安静刚好也被扩音喇叭传出的刺耳女声打破——
这算是……想出幻觉了？
严暖有些晃神，被他搂着，傻傻往前走，心跳的节奏很快，就像是皮孩儿握了一把石头，一颗接一颗的往水里扔，扑通扑通。
见鬼了，好像是第一次，对一个陌生人这么感兴趣，难道是因为他长得好看，又比较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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