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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正事。”
江彻本来已经乌云密布的脸上，忽然又多云转晴。
两人已经很久没有相拥入眠，一觉睡到大天亮了。
将早就困倦不堪的周琪送回家休息，周尤又轻手轻脚关了门，和江彻一起去了星江公馆。
江彻阖着眼，还没醒。
等余凤莲回过神想要辩驳的时候，二伯母梁桂芬不知打哪儿听了消息赶过来，还带了不少女人来看热闹。
一大早在床上闹个不停，结果是可想而知的——
“你说就是了。”
江彻忍不住亲了亲，又将人搂得更紧了点。
周尤声音平静得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我就问一句，你们这么多年做的事情，真的对得起我爸爸妈妈吗？”
江彻玩味地笑了笑，又在她唇边落下个吻，“我眼巴巴开车跑去卢原，你就让我干睡了几天酒店，晚上都不陪我，你说我现在要干什么。”
江彻却忽然转身，“等等。”
江彻又凑过去，鼻尖对着她的鼻尖，点了点，心不在焉地“嗯”一声，“你说。”
“但，如果不是我一直不肯正面和她说清楚，她也不至于今天来泼狗血，如果早知道会有今天的事情发生，我不会这样做的。”
也不知深夜几点，云消雨歇。
余凤莲话音刚落，警笛的呜呜声就随之响起。
“你道歉干什么，又不是你的错。”
“你还有脸跑到这里来找尤妹子闹啊，占着房子死活不肯出去！我活了大半辈子，见过的人里，你余凤莲论不要脸那可真是当之无愧的头一份啊！”
周琪下车， 正好看到江彻浑身淌血的样子，一时间被吓得六神无主， 只听有人要她拿纸， 便哆哆嗦嗦地回车里把纸巾全拿了出来。
“这个小畜生你们是不知道啊，我和她舅舅把她们姊妹俩拉扯大，现在能挣钱了，逢年过节不说往家里寄点钱，她还瞒着我们把房子给卖掉了啊！大家评评理，她还是不是个人！”
他第一时间看到的，是周尤发红的眼圈。
周尤脸红了下，“你干什么呢。”
虽然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了，但她事后醒来面对江彻，还是会忍不住地害羞，江彻就特别喜欢看她害羞的样子，动不动就调戏。
周尤一把推开他，脖颈间还染着粉晕，“你不要闹了！我有正事要跟你讲。”
余凤莲怒不可遏， 一盆狗血泼完还不解气，嘴里骂骂咧咧没有停过。
见周尤把自己的话当耳旁风，余凤莲气得哆嗦，还想上前打人，幸而周边的人理智尚存，忙拉住她。
她的质问掷地有声，现场一时寂静。
“舅妈，我今天最后再叫你一声舅妈，从今往后，我们就不再是亲戚了。
周尤手指顿了顿，“那是我的舅妈。”
“之前，我不接你的电话，不当面和你说卖房子的事，就是想保留最后几分亲戚之间的体面，但是你不想维持这最后的和平，非要在街坊领居面前撕破脸，找人评理，那我也不怕什么。
见江彻的样子， 周尤无暇管她，只问刚从车里跑出来的周琪要纸。
江彻的衣服价值不菲，大面积被泼狗血，洗也洗不干净。
周尤不看余凤莲，也不管周围人的议论，只专心给江彻擦着脸上血污。
江彻听话，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
江彻上扬的唇角稍稍一僵，“你说什么。”
周尤又被按着，讨了回债。
周尤拍了拍江彻胸膛，示意他不要压着自己，然后又稍稍转身，主动抱住江彻，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话。
她还没往外看， 就先听到余春莲的声音， 这才发现出了事。
她错愕仰头，就见江彻懒懒散散半睁着眼，声音也是懒洋洋的，有点调侃意味。
周尤眼睛有些湿亮，睫毛轻颤。
梁桂芬顺着周尤的话，一上来把余凤莲从头到脚骂了个狗血淋头。
周尤趴在江彻怀里，双手环住他腰，脑袋在他胸膛上蹭了蹭，睡得很乖，额角还有汗珠，脸上还带着红晕。
她看着余凤莲，先沉默了一阵，而后又一字一句，声音清晰。
尽管当时还在卢原就已经开了钟点房清洗，但江彻肯定还是受不了。
周琪在车里戴着耳机看电视剧，见他们好半天都没上车， 摘了耳机。
周尤快要醒来的时候做了个不大不小的噩梦，梦见江彻又因为她被泼了盆狗血，醒来睁眼，看到江彻正好端端抱着自己，她的心脏还因梦境跳动得很快很快。
因为余凤莲横生枝节，回到星城已是深夜。
周尤愣怔。
没等他说话，周尤就捏了捏他的手，越过他上前，直面余凤莲。
围观群众最容易被煽动情绪，听余凤莲说得这么有鼻子有眼，都忍不住忿忿指责起周尤。
周尤伸手，拉着江彻浴袍下摆，轻声说：“你坐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