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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比稿的机会，然后要你过去给他送提案。”
墙边按高矮顺序站了一排机器人，看上去不像模型，非常夸张。
周尤。
“不用和我解释，还有半个月V2上市，你来安排提案比稿，两天后，我不想再听到任何人用花言巧语来修饰陈词滥调。”
电梯越往上行，周尤心里就越没底，背上早就沁出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时时刻刻都有种想要夺路而逃的冲动。
周尤脑袋当机一秒，“什么？”
“Zoe，你回公司，我去见个客户。”
将时针拨转回半个小时之前。
这些人里，也包括周尤。
曾佩的话音戛然而止，在场的人都微微一怔，而后齐唰唰地看向江彻。
曾佩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好在带妆，别人看不出什么。
总裁办在二十三楼。
江星原本就有自己的监控系统，双系统同时运行，刚好可以用来比较。
可她偏偏就是从实习生开始，然后转正，助理AE，AE一步步往上爬，两年时间就爬到了如今的AM位置。
周尤站在路边扶额的动作，从背后看去像是在伸手拦车，实习生小姑娘也顾不得形象，忙高喊了声，从旋转门里快步跑出。
于是，半个小时后，周尤就看到他，坐在会议室的中心位置。
里面传来低低的一声，“进来。”
所以，当江星朝其抛出橄榄枝的时候，HAK表现得非常热情主动。
“不是……”周尤下意识拒绝，“我leader已经走了，我…那……那我把提案给你，你帮我转交可以吗？”
跑到周尤面前，实习生小姑娘忍不住单手叉腰，另一手拍着胸口，边喘气边说：“周…周小姐……我们江总……江总让你…把提案送过去。”
负责这次新品发布会的程经理和曾佩相熟，早先还和曾佩承诺，这次提案就是走个过场，只要稳妥挑不出错即可。
随即她又赶忙甩开这种离奇的想法。
他边往外走边说：“今天到此为止，下次继续。”
周尤眉眼低垂，掌心微湿，A4文件纸张被捏得发皱，“江总您好，我是嘉柏公关T7组的AE周尤，请多多指教。”
技术人员以为他又要提些自己答不上来的问题，心里开始打鼓，“江总……有哪里不对吗？”
没等程经理回答，他就自顾自继续，“谁让你直接联系嘉柏提案的？和聿格合约到期之后再和其他公关公司合作不是应该比稿？还是你觉得区区一个智能手环，不值得这么大费周章？又或者是你，和嘉柏有什么特殊关系？”
小姑娘把她送到总助办，乖乖巧巧地和总助们套了个近乎，就窜没了影儿。
江彻瞥了她一眼，继续说：“我要的公关方案不是周全稳妥，而是出彩新颖。不然，我大可以不做这次发布会，就直接让产品上市，相信…效果也不会有太大差别。
“其实现在HAK的监控终端灵敏度……”
Fiona起身，礼貌地朝她点点头，伸手作指引状，“周小姐你好，请跟我来。”
不是她不在意工作，可相比今日遇到那个男人给她带来的震撼，其他事情实在是很难再吸引她的注意。
“这次V2新品发布会的负责人是你，程经理？”
室内安静半晌，他忽然拿起手边内线电话，开门见山道：“下午两点半，公司访客登记，马上给我。”
周尤站在门口。
周尤也忍不住腾出只手，捂了捂额头。
江彻目光锐利如鹰隼，直勾勾地盯着显示器。
“好的，江总，我马上安排。”
HAK的这款监控产品将超清作为主打卖点，其真实效用倒不辜负它的自信。
曾佩。
“你好，我……”
江彻用的是问句，话语间却听不出一丝询问的意思。
周尤：“……”
江彻恍若未闻，直起身子，径直走进休息室。
很显然，陈词滥调指的是曾佩那份精心准备的提案。花言巧语，则是指她舌灿莲花的演讲方式。
“等等。”在无意瞥见监控画面中某条眼熟的蓝色裙子时，江彻突然喊停。
他一改懒散坐姿，站起来，双手撑在办公桌边缘，半眯起眼，打量屏幕上定格的某张侧脸。
“通知品牌部，我要去听V2的发布会提案。”
江星这次的智能手环V2新品发布会对嘉柏来说很重要。
什么情况这是……
小姑娘想都没想就摆手，“不行不行，我送过去会被骂死的！”
江彻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身新衬衫，手里还拎着件西装外套。
“周小姐！等等……”
江彻似乎没有多余的耐心耗在这种一时兴起的小事上面。
曾佩入行其实不过短短两年，学历不高，进嘉柏这种本土公关公司都只能从实习生做起。
程经理脑筋转得飞快，刚想开口将自己摘出来，江彻的枪口就调转方向对准了她。
而且莫名地，从他对此事毫不留情的处理态度中，她感受到了一丝……迁怒的味道。
他没抬头，似是当门口的周尤根本就不存在。
太荒唐了。
预算的确不低，报价单上甚至有一大笔用来请明星站台的预估额。
周尤暗自深呼吸着，强忍镇定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