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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浪中文网 www.zwzl.net,最快更新池鱼思故渊最新章节!

开国太祖也,其生时天下为乱,长于宗府,习于太学,十七而承左将军之位……

    他不喜欢那种没有规矩的女子,从来不喜欢。

    看一眼那嫁衣,丫鬟才消了气,轻哼一声道:“咱们白少爷可不比沈将军差,自从上回二少爷和白府的小姐成亲之后,他就总照顾您。等成亲之后,有他护着,奴婢看谁还敢嚼小姐的舌根!”

    宁微玉眯眼,疼得闷哼出声。

    “不是。”池鱼皱眉,她再傻也是个姑娘,姑娘家的直觉都是很准的,梦里那个时而身穿铠甲,时而身披龙袍的人,一定与太祖皇帝有关。

    “你想补偿皇后,想平衡后宫,想要天下太平,想要盛世之治。而我,只不过是你无聊的时候可以逗弄两下的宠物罢了。”心平气和地笑了笑。宁微玉道:“我从前很喜欢你,喜欢得愿意跟你去天涯海角,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然而现在,我觉得,你对我来说好像没那么重要了。”

    “我只相信证据。”沈羲扯过侍寝册子狠狠摔在她身边:“你怎么还是跟当年一样不要脸?!”

    上一回的喜事,他也在不远的地方,怎么就没去看一看?宁家老爷皮笑肉不笑,碍于这人的身份,努力忍着火气,请他上座。

    她也的确能感觉到沈羲的变化,从一开始的骂她吼她赶她,到后来的容忍她习惯她,甚至有时候她生病了,还会关心她两句了。

    门被人推开,一阵寒风卷进来,外头的人气息冰冷。

    说着,又轻哼一声:“这回,我才不要听他的!”

    沈知白道:“旁人都不记得,就你说有个三王爷。那定然是你在做梦了。”

    然而宁微玉没有想到,三年之后的凯旋路上,沈羲对人一见钟情了。

    沈羲是不耐烦的,但常年有这么一个人在眼皮子底下晃悠,加之对自己是在是好得没话说。沈羲对她的态度好了那么一丁点,至少,不会把她扔出营帐了。

    骤疼之下就是暴怒,沈羲咬牙,抓着她的手腕道:“朕是帝王,朕不准你走,你就走不了!”

    哈?叶凛城有点傻了眼:“你在开玩笑吗?沈故渊是谁你会不知道?”

    叶凛城闭眼:“我觉得我去宗正衙门看一眼更实在。”

    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看见这个女人的时候,她瞧着年岁不大,那一双眼里的戒备可是不少,显然是经历过不少的折磨,也曾心如死灰,要不然一个十几岁的少女,眼神是不会那么灰暗疏离的。可如今她分明经历得更多,却像是这大半年都白活了一样,所有东西都被扫得干干净净。

    听她这胡言乱语的,沈知白有点担心:“最近是不是心里郁结太多,所以做噩梦了?”

    “你做什么?”一闻这人身上的味道,宁微玉就知道是谁,沉声道:“我大婚,你也来开这种玩笑?”

    沈知白不悦:“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为什么啊?”喝醉了酒,她泪眼朦胧地冲进他的营帐里问:“为什么我在你身边三年你都看不见我,只一眼,你却能看上她呢?我长得没有她好看吗?还是衣裳不及她素雅?”

    叶凛城迷茫了,这两人没必要跟他开这种玩笑,而且这神情也不像作伪,而是当真是不记得有沈故渊这么一个人了!

    “我方才……喊了什么吗?”池鱼缓缓侧头,看着他问。

    “因为最近做梦常常梦见太祖。”池鱼老实地道:“所以打算过去查查,看太祖到底有些什么故事,反正在府里闲着也是闲着。”

    贵妃的传记就没帝王那么严肃了,宗正府里还存着不少野史,说是野史,其实也就是不能名正言顺进入历史的事实,被当戏言写成了几大卷。

    宁微玉无奈:“两年前成亲的是我二弟和白家小姐,与我有什么关系?将军,麻烦放开我。我这样衣冠不整与您滚作一处,就不好嫁人了。”

    “好啊。”池鱼朝他一笑,乖巧又动人。

    “那好。”宁微玉道:“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丫鬟没好气地道:“能不好吗?都传成夫妻典范了,什么举案齐眉你侬我侬的,天天都在招摇。”

    沈羲僵硬着手,脸上却是冷笑:“我这个人如何,你早该知道,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他是有这么说过,但也没说……罢了,回去了就好,也免得他总是觉得欠了人。

    两家都是大家族,宾客的身份自然不会低,但……当众人在喜堂上看见沈羲的时候,还是吓了一跳的。

    那怎么可能?沈知白凑过去看了一眼,挑眉:“女儿家就对这些个情爱最有兴趣,不过与那贵妃的事情,本纪里没写太多,你要是想看,这边倒是有贵妃的传记。”

    那一天,年少成名的左将军沈羲,被宁家的小姐一句话惊得差点摔了马。

    伸手拿下这卷宗,池鱼寻了位置坐下,认认真真地翻看起来。

    沈羲别开头:“没有。”

    羲二十三,纳妾宁氏,世家归心而拥之。

    郑嬷嬷站在旁边,没有阻止苏铭,只长长地、重重地叹了口气。

    池鱼眨巴着眼看着车帘外头的街道,心情不错地道:“我好像从来没有好好看过这京城。”

    犹豫了半晌,他再度开口问:“宁家是跟谁家结亲?”

    池鱼小心翼翼地翻开,怔然地看着。

    “将军……”梁音坐在马车上。怯生生地看着他:“马上要到属地了,您心情还是不好吗?”

    宗正府很快到了,池鱼跟在沈知白后头,很是乖巧地把该做的礼节都做了,也在文书上登记好,然后才提着裙子进了书库。

    “我不信。”叶凛城摇头,抬眼看向月门,池鱼刚好去给静亲王请了安回来,他连忙上前问:“池鱼,你还记得你师父吗?”

    “他还是不相信我?”微玉低笑。

    “好听的是吧?”叶凛城为难地想了想:“那这么说吧,你拥有过,不管结局如何,定然也比我圆满。”

    第一次怀了身孕,她被人陷害,捉奸在床,宁微玉慌张地看向沈羲:“我没有!”

    “娘娘想开些。”内侍道:“换做别人,这一碗汤药的机会都是不会有的。”

    羲年少成名,战功赫赫,其父沈湳甚重之,使其南征北战,于乱世之中立一方之地。

    池鱼抿唇:“我想仔细看看太祖皇帝的生平事迹,以前总听母妃讲故事,也没讲个完全,不过瘾。”

    沈故渊?沈知白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那是谁?”

    叶凛城眯眼,看看她又看看沈知白:“你们一定是在一起捉弄我,沈弃淮可是当朝三王爷,好不容易寻回来的皇室嫡亲的血脉,救过你的命。”

    结果,竟然不是……

    松了口气,宁微玉道:“那就好。”

    “陛下说了,喝了这个,您依旧是贵妃娘娘。”内侍恭敬地道。

    太祖皇帝可是皇族中人的信仰,哪里是能随意诋毁的?

    沈知白道:“说起来,我也想问你,你是梦见了什么,怎么会这般激动?”

    不好!沈羲眯眼:“你这辈子,都休想摆脱我!”

    她任由他要了自己,甚至还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口子被人填上了,塞得满满当当的,舒服极了。

    沈羲恍若未闻,手指将弓弦扯成了满月,指尖微微颤抖了一下,那羽箭便射了出去,百步穿杨,正中那抹红色影子的心口。

    宁微玉傻了眼,愣愣地看着身上的人,她以为她已经放下他了,以为不管他做什么,她都不会再有什么反应了。

    池鱼皱眉:“不是知白吗?”

    一句话就让人心如死灰。

    沈羲浑身都是戾气,站起来就往外走。

    宁微玉狼狈极了,狠狠地推了他一把,跌跌撞撞地离开营帐,往林子跑。

    他现在脑子有点乱,觉得所有人都在跟他开玩笑,但宗正衙门里的卷宗是不会开玩笑的,沈故渊是皇室,只要有过这么一个人,卷宗上一定会有记载。

    太祖十一年冬,贵妃死于敌国刺杀。

    “娘娘别慌。”丫鬟哽咽:“白公子已经带着人退走了,陛下没有抓住他。”

    宁池鱼挑眉:“我师父?怎么突然提起他来了?”

    “那就好。”伸手摸了摸旁边的嫁衣,宁微玉道:“你也别气了,去好生准备吧。”

    小时候母妃跟她讲太祖的故事,都说太祖皇帝是战死的,他本来不用死,但他的爱妃被敌国刺杀,他觉得生无可恋,最后一战胜利之后,就死在了雪地里。

    宁贵妃与外戚勾结,开始为乱朝政,犯下种种死罪,然而皇帝视而不见,一力压下朝臣奏折,再回去后宫狠狠地惩罚她。

    宁家的小姐脸皮也不要,主动凑去人家沈将军的身边,一跟就是三年,无名无分,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得难听极了。这些宁微玉都没有在意过,她甚至想,等沈羲娶自己过门的那一天,她一定要拿着喜糖去砸这些人的嘴,想想就觉得痛快。

    他指着池鱼:“你说过。若是没有他,你早死了。”

    “没有沈故渊的话。”他皱眉:“秋收的贪污之案是谁查的?”

    “你……”沈羲沉怒:“你曾说过只要能陪在我身边,什么也不要。”

    “好好好。”宁微玉笑着拍拍她的手:“我的婚事肯定会办得热热闹闹的,气死那些嚼舌根的人,乖。”

    回过神,池鱼摇头:“不是,我好像看见了很多这传记里没写的东西。”

    沈知白有点意外:“去那里干什么?”

    转脸,他又指着沈知白:“你也说过,抛开别的不论,当朝你最崇敬的人就是你三皇叔。”

    然而,沈羲竟然亲自登门十次,厚礼相赠,负荆请罪,说是他所为,与宁微玉无关。

    沈知白颔首,当着她的面闭上眼。

    “你去干什么?”

    “好端端的,哭什么?”叶凛城皱眉:“看个传记还感动了?”

    池鱼放心地跟着睡过去。

    然而,没有想到,走在去洞房的路上,她被人劫了。

    雪积在地上,踩上去咯吱作响,池鱼下了马车,头也不回地往城门外走。

    太祖?池鱼愕然,眨了眨眼努力回忆了一下才拍了拍脑袋道:“我是觉得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原来是太祖的名讳!那我这梦算什么?梦见太祖昭示?”

    日久生情啊。没有什么情感是日子里生不出来的,要是生不出来,那就再多点日子即可。

    “好好好。”叶凛城投降,走过去弹了弹池鱼的额头:“别哭了,到底是别人的事,再惨也跟你没关系。”

    宫殿里沉?了许久,风卷着雪花飞进来,冷得她打了个寒战。

    锦带束腰,铁冠拢发,英气逼人的少年在阳光下翻身上马,飞扬起来的白色衣角晃花了她的眼。

    白若说:“我不是要原谅你,我只是舍不得她太难过。”

    “那谁揭穿的孝亲王的真面目?”

    皇城下了很大的雪,外头冷得人恨不得把所有被子都裹在身上。

    “你今天有点奇怪。”池鱼看了看他:“要不要找个大夫来看看?”

    屋子里安静得很,晨光从窗户外头照进来,照得枕头上那美人的脸温顺恬淡。

    宁微玉听见了沈羲过来的消息,并没有放在心上。如今正是他拉拢人心的时候,宁家与他素来有嫌隙,他不过是找个由头来走走路子罢了。

    宁微玉正在给小皇子绣衣裳,冷不防地门就被人踢开了。

    寂静的山林,没有人回答他。

    叶凛城神色复杂地看着,总觉得面前这个宁池鱼眼里已经没了那么多的心事和疼痛,干净得像无人的雪地,但……也空洞了些。

    静亲王府比仁善王府热闹很多,池鱼本以为自己会不习惯,哪知竟也融入得不错,沈知白与她出双入对,整个王府里的人瞧见她都是笑眯眯的。白日沈知白进宫,池鱼就自个儿在院子里绣花,晚上他回来,两人就煮茶弹琴,连翻墙来看的叶凛城都忍不住啧啧赞叹:“真是神仙眷侣啊。”

    沈羲要娶梁音,他觉得这个消息传出去,宁家的人定然是要打上门来的。

    没忍住,他问了身边的人一句:“宁家的人……没送贺礼来吗?”

    沈羲穿了一身铠甲,看着远处来了一队人迎接宁微玉,缓缓伸手,扯开了一张弓。

    沈羲垂眼,瞧见的就是一张看起来很温柔端庄的脸。

    “你非得这样吗?”他红着眼睛咬上她的脖颈。

    身边的人笑道:“将军,宁家的人也忙着办喜事呢,哪里顾得了来道贺。再说了,他们家的小姐……据说与您闹得不是很愉快,所以回府之后,宁家与咱们府上基本就没有来往了。”

    忘记他,宁池鱼就再也不用尝那痛彻心扉的苦楚了。人世剩下那几十年,她可以安安心心地过。

    微玉笑了笑,没有停下步子。

    宁微玉看也没看,道:“既然他用退兵换了我一命,陛下是不是也该放了我了?”

    无所谓了,以后再也不爱了。

    宁微玉低笑,缓缓地倒在了雪地里,红色的血从红袍里溢出来,将她身下的红色晕染开,像一朵开在雪里的红梅。

    沈羲又上战场了,这回不是沈湳逼他的,是他自己选择,在大婚刚过不久,就又跨上了马。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没有人穿着罗裙从远处跑过来,气喘吁吁地喊他:“将军,将军,带上我一起走。”

    “不曾有。”他坐直身子,皱眉看着面前的人笑起来的眼,眯眼道:“但就算要有,也绝对不会是姑娘这般的。”

    这噩梦困扰她一个多月了,总要解开才行,不然每每睡醒,胸口这撕心裂肺的感觉都要再重来一遍,委实太过折磨人。

    然而,这张脸上的樱唇微张,说的却是:“将军安好,敢问可有家室?”

    “好。”良久之后。她听见沈羲道:“我放你走。”

    “很多人都搬府来了皇城。”随侍恭敬地对他道:“如今的形势,对主子极为有利,当世几大家族一旦在皇城扎根,那理所应当的也会拥护主子。”

    沈知白缓缓睁开眼,勾了嘴角,撑起头来继续盯着她瞧。

    没关系,他觉得,她心里有气,哪怕是拿江山来玩,他也陪她,反正她玩不过他,小打小闹的。就当给她泄愤了。

    他觉得有问题,但实在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叶凛城:“……”

    天下大乱,民不聊生,沈羲收淮南淮北,定鞍山雄山,短短两年,便隐隐有要收复天下之势。群雄见状。有的归顺,有的打压,但沈羲凭借他过人的谋略和胆识,终于还是占了皇城,要立新朝了。

    叶凛城忍不住怀疑自己了:“我今日问了不少的人,三王爷去哪里了,可他们都说当朝没有三王爷,难不成是我在做梦?”

    沈羲温柔地看着她:“我为什么要心情不好?”

    少年的马正要前行,冷不防被一抹冲出来的嫩?色给挡了道。

    “你没有与人成亲?”

    他不喜欢那个大胆没有羞耻心的宁家小姐,但好歹是随他出来的,把人弄丢了也不好交代。他是这么想的,所以得把人找回来。

    然而他没有想到,皇城当真有要被破的这一天。

    疑惑地低头看了看她手里的卷宗,沈知白问:“你在哪儿看见贵妃是太祖杀的?这上头不可能这样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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