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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浪中文网 www.zwzl.net,最快更新池鱼思故渊最新章节!

的时候,大家本可以相忘于江湖,可是您怎么就不甘心,非得让我原谅您,非得让我不能死心。”

    “忙完了?”池鱼低声问他。

    满朝文武自然是上赶着去道贺的,皇族宗室颇为忌惮,但也无话可说,纷纷送去贺礼。

    “小侯爷。”她道:“你怎么来了?婚事谈完了吗?”

    铜镜里的人嘴角含笑,瞧着是消瘦了,但妆一点,姿色倒是更上一层。朝着镜子里的人咧了咧嘴,池鱼起身,跨出了侧堂的门。

    婚事定在春分之日,他与池鱼暂时是不能相见了,不过叶凛城倒是时常传来消息,说池鱼被婚前要学的规矩折腾得死去活来,可怜极了。

    听着这些,沈知白勾唇,抬眼看着窗外,安心地等着。

    ……

    沈弃淮的罪名一早该定下了,但由于很多人看重那不死药,故而要判他死罪还真是有不少人阻拦,沈故渊最近就在为这件事力排众议,去玉清殿开会都开了几趟了。

    然而,步子的速度还是没有东西下落的速度快,他耳力好,在即将跨出院子的一瞬间,还是听见了有水珠砸在“落泪”琴身上的声音。

    郑嬷嬷是想笑的,然而她觉得,这个声音好像不是自己的。眯了眯眼,她侧头一看,旁边不远处的屋角上还有一个结界,苏铭正在里头笑得前俯后仰的。

    沈故渊背对着门的方向坐在软榻上,一头白发未梳,红袍铺着垂落在地上,美得像一幅画。

    停下步子,沈故渊看着她道:“要么,你告诉我我的前世到底是怎么回事,要么,你给我让开。”

    沈知白没有去问宁池鱼是不是在哭,也没有问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她想成亲的话,那便成吧,至少能圆她一个心愿,也能圆他一个心愿。

    沈故渊抿唇,手指微微抬了抬,却还是放了下去。

    “你倒是聪明。”池鱼夸了他一句,然后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明白得太晚,还望师父莫要怪罪。”

    忠亲王和义亲王都傻眼了,反复用刑,确定这人没有撒谎之后,跌跌撞撞地就将此事告诉了静亲王和沈故渊。

    池鱼点了点头。

    收回手,沈故渊移开视线看向别处:“也好。”

    “闭嘴。”扫了四周一眼,沈故渊道:“我劫数已完,还不把这周围的门都打开?”

    “所以,我现在这么狼狈,是师父的过错,师父不能看轻我。”

    宁池鱼倒是很自在,慢条斯理地夹着菜吃了两碗饭,摸摸总算圆起来的肚子,然后坐去妆台前,认真地点唇描眉。

    眼神微微一沉,沈故渊感受着身后的人那温柔的动作,沉?许久还是开口:“逞强的话没必要来同我说,我一向知道你的心思。”

    沈故渊的背还是这么宽阔可靠,趴在上头令人格外安心。池鱼抓着他的肩膀。故作轻松地道:“最后这一段路,还是得师父您来送完。”

    赚了吗?叶凛城眼含叹息,他这三天一直守在这里,就没见她眼泪停歇过,鬼知道她睡着的时候都在想些什么。不过她很痛苦,他感觉到了,所以本以为,她起码要失魂落魄半个多月。

    “师父啊,吓我一跳。”池鱼别开头,继续去照镜子:“您怎么突然过来了,这两日不是忙着给沈弃淮定罪吗?”

    “嗯?”池鱼挑眉:“新娘子应该笑啊,喜娘说的。”

    什么?众人惊呆了。

    “恭喜恭喜啊。”

    池鱼仔细地梳好他的白发,拿了锦带过来,替他束在身后:“叶凛城教我。要让一个男人喜欢,就要惊艳那个男人,让他对我一见钟情。小侯爷教我,要让一个男人倾心,就得贤良淑德,让他感觉少了我过不下去。可是我现在才明白,一个人不喜欢你的时候,你变成什么样都没有用,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轻轻抬头,沈知白在她眉心克制又深情地落下一吻。

    包括藏着水月镜的那间屋子的门。

    “就是没有好处。所以我才不会撒谎。”沈弃淮皱眉道:“我受不了了,你们既然不愿意给个活路,那不如就给个痛快。”

    “……好。”

    “放开我,放开我!”余幼微惊叫:“我不要在牢里待二十年——”

    这一段路也就是前庭到门口,十丈的距离而已,然而,沈故渊却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喜娘在旁边看着,想催也不敢开口,只能捏着帕子等着,等两人到了门口,立马扶下新娘子就要塞进轿子里。

    “真的吗?”池鱼欣喜地拍了拍手:“那就是好事,我赚了。”

    伸手抓着他的衣襟,池鱼无奈地道:“您且当我是在哭吧,我现在已经没有眼泪可以流了。”

    郑嬷嬷:“……”

    “那。”阖眼抬手,沈故渊伸了手到她面前:“你的身子,还要不要……”

    “那,我就不去送你们了。”池鱼垂眸道:“毕竟今日我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以后师父就得靠您多照顾了,嬷嬷。”

    “那也得哭。”沈知白伸手,很是霸道地将她的脑袋按在他的肩膀上:“赶紧的,若是哭不出来,就是不孝了。”

    叶凛城端着药从厨房过来,正好撞见他,皱眉就打算呛他两句,但抬眼一瞧他这神色,竟是愣了愣,张大了嘴没能说出话来。

    “不必。”池鱼依旧退后一步,认真地道:“我总不能一句真话都不对沈知白讲。”

    宁池鱼为什么会允这桩婚事呢?沈知白觉得不可思议,当即就去找了她。

    “你是谁?那么大的火,你是怎么救我出来的?”

    泛着白光的大门打开,那头就有调笑的声音传过来:“还说是什么不畏天不怕命数的神仙,这不,还不是屈服于天规,老老实实地做完该做的事情才回来?”

    “池鱼。”忍不住喊她一声,叶凛城认真地盯着她问:“你还好吗?”

    “你在看什么?”洗了把脸,池鱼眨着眼睛看着他道:“我变丑了吗?”

    沈故渊轻哼一声,听着有那么点不信的意思。

    池鱼一愣,回头看过去,就见沈故渊一身红袍,神色复杂地睨着她。

    二十年?余幼微吓了一跳,瞪着上头的沈知白道:“你这是公报私仇!”

    摇摇头,沈知白道:“新娘子要哭嫁才显得孝顺。”

    只是,这样一来,诛的便是两个人的心。她傻,沈知白更傻。

    “新娘子可听好了,这一段路,要由您的父亲背着过去,然后落到花轿外头。”喜娘乐呵呵地道:“但听闻您父亲不在,就由三王爷来代劳了。”

    奉命?郑嬷嬷看看他,又看一眼脚下这屋檐,眉头突然就松了:“我明白了。”

    沈故渊回了主屋布下结界,祭出红线,开始施法打开通往月宫的门。

    沈故渊回头,就看见她一张脸带怒含怨:“要走您快走吧,老身要留些时日。”

    沈知白还在讲故事,池鱼笑得很开心,咯咯咯地笑了一个时辰,比在仁善王府半年时间的笑加起来还多。

    沈弃淮算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老老实实地道:“我本也是冲着不死药去的,然而费尽心思,那皇陵里却什么也没有,我又被孝亲王抓住了,不甘心就那么死,所以骗他说有不死药,与他合作。后来,也同样骗沈故渊,想求一丝生机。”

    “明白了吧?”苏铭咽了口唾沫:“那我就先走了啊。”

    “您想走了吗?”郑嬷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又在说什么疯话。”挥开她回府,沈故渊道:“她与我之间缘分再深也只是个凡人,我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

    池鱼双脚落地的时候,觉得心里彻底空了,什么也不剩。笑了笑,转身就想走。

    她在轿子上就已经想通了,沈知白对她有情有义,她能做的,就是拼尽全力回报他,什么都不用想,只要他开心就行。

    上一次他施法很慢,再加上任务未完,所以辛苦了几个时辰也依旧没能回去。但今日倒是顺畅,一个时辰不到。门便开了。

    然后。她就给他弹了一首欢快的曲子,用的是他送的“泪落”。

    “三皇叔这是不放心么?”沈知白看着他笑了笑:“不过没什么好不放心的,除了您,没人能让她哭。”

    轻笑一声,他收回簿子,抬眼看了一眼天。

    忠亲王不解地拉着静亲王问:“你就不在意不死药吗?”

    这消息传得飞快,短短几天,连街边要饭的叫花子都听闻了。

    沈故渊道:“你们成亲的当日。”

    微微有些狼狈地别开头,沈故渊道:“你只需记住一点,我给你牵的线不会错,也不会亏了你。”

    “好。”甜甜一笑,池鱼起身披了衣裳,下床活动了两下。

    沈知白正在审她的案子,本是想着关了这么久了,也没什么确凿的证据,不如就打算看在丞相的面子上,轻判个一两年也就罢了。然而,一听这话,他冷笑两声:“余小姐还是关心关心自个儿吧,私放死囚,没有沈弃淮挟持你的证据,你就是二十年的牢狱之灾!”

    与池鱼的婚事,是沈故渊去静亲王府谈的,他当时就坐在三皇叔对面的位置,看着他那张无波无澜的脸。

    这个死小子!郑嬷嬷气不打一处来,眼睁睁地看着自家主子越过自己,往主屋的方向走。

    宁池鱼今日盖了盖头,什么也看不见,所以不知道他戴了一个香囊,那香囊是红色的,上头是她亲手绣的鸳鸯。

    “嗯。”沈故渊转身:“你好生学规矩吧,静亲王府也不是什么简单的地方,以后我不在,可没人帮你出头。”

    沈知白在门口迎亲,本是要伸手扶池鱼的,冷不防见沈故渊伸手拉住她,挑了挑眉。

    “要我给你讲故事你才能睡吗?”沈知白道:“叶凛城送我的贺礼是几本好笑的书,我可以讲给你听。”

    沈知白很体贴,怕她饿着,在房里备了很多吃食,只是,她一点胃口也没有,看着眼前这一片红色,只觉得想睡觉。

    池鱼失笑,垂眸道:“是吗?那得让他们提前准备了。”

    然而,手腕却被人拉住了。

    方才开门时候那个调笑的声音跟了上来,戏谑地道:“太惨了,我等在天上看着都替您着急,那姑娘多痴情啊,您竟然当真舍得。”

    “池鱼。”旁边的沈知白轻轻唤着她,好笑地摇头:“怎么做梦都在唤太祖的名姓?”

    “自然是她的意思,不然我也不会来跑一趟。”沈故渊道:“她允了,我才来找你点头。”

    察觉到有人,沈故渊平静地放下手,淡淡地道:“劳你多照顾了。”

    然而。刚走到半路,门就被人推开了。

    微微一顿,池鱼歪了歪脑袋,眨两下眼睛,恍然大悟:“原来你是在担心我啊?我没事,睡了这么多天都想开了,该哭的哭完了,该难过的也难过够了,所以现在只是肚子有点饿。”

    泪珠落在他背上,被那红色的锦缎给吸收了进去,红色变深了些。池鱼不敢再出声,生怕被他听出一丁点儿不自然来。

    “我知道。”声音从他背上传来微微的震动:“你傻一次就够了,总不能傻一辈子。”

    池鱼笑着抬步,走到他床边的案几旁,扫了一眼上头放着的东西,拿起了梳子。

    心里一酸。池鱼将头埋得更紧。

    苏铭颔首,恭敬地退了出去,池鱼便起身,一件件地换上喜服,披散着头发准备去铜镜前看一看。

    在雪地里赶路的人是不怕严寒的,最怕的反而是火堆,一旦停下来取暖,就再也走不动路了。

    眼神复杂地看着他,沈知白问:“你心里就没半点感觉吗?”

    池鱼摇了摇头,转身,扶着他的手进了花轿。

    那还不如说实话呢。

    “站住!”微微眯眼,郑嬷嬷伸手就抓住他的后衣领:“我明白的是主子骗我,但不明白他为什么骗我,你在这里是想干什么?破坏人家的洞房花烛夜?主子都回天上去了,怎么还让你来干这种缺德事?”

    “嗯。”认真地点头,池鱼道:“本来也不是什么值得过多纠结的事情,只是我这个人脑子一根筋,转了许久才转明白。”

    月光姣姣,是个花好月圆的晚上,郑嬷嬷蹑手蹑脚地站在静亲王府的新房房顶,打算搞点破坏什么的。然而,侧耳一听,竟然听见里头的人在讲故事。

    “你早晚有一天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

    衣摆翻飞,从门口消失不见,沈故渊微微皱眉,深深地看着外头那空荡荡的庭院。

    “我当日那般不要脸皮地留您,其实也不是因为有多喜欢您。”走去软榻边,池鱼伸手捏着他的肩背,迫使他的脸转回去,然后伸手替他梳着长发。浅笑道:“只是因为您走得太突然了,我一时没能接受,所以失态了。”

    池鱼笑了笑,低头看了看裙摆上的花纹。打趣似的道:“上一回师父还极力阻拦,想必是没有嫁师父想让我嫁的人,不是因为别的。如今这场婚事,是师父亲手指的,自然看什么都顺眼。”

    “沈羲……沈羲……”

    “我没有逞强。”池鱼一下下地顺着他的头发,低声道:“您也未必是什么都知道。”

    沈知白手上一紧,侧头看向那盖着盖头的人,却看不见她的表情,只能瞧见她微微屈膝,像是在行礼告别。

    转眼就到了成亲的日子,宁池鱼起得很早,坐在妆台前看着背后站着的郑嬷嬷问:“你们都准备好了吗?”

    说着,又朝旁边的杨廷尉求救:“大人,你们监审之人,难不成就看着他胡乱判案?”

    “池鱼姑娘。”苏铭敲门进来,捧着喜服给她:“刚做好的,主子说让您先过目。”

    叶凛城坐在旁边,托着下巴眼神很是复杂地看着她。

    沈故渊后退一步让开路,那轿子便抬了起来,跟在新郎官的马后头,和着长长的迎亲队伍,往静亲王府去了。

    然而,她却不是他的新娘。

    但,沈知白却是和衣躺了上来,伸手垫在她的脖子下头,看着她道:“睡吧。”

    回过神,池鱼扯过那喜服看了看,龙凤呈祥的花纹,瞧着倒是大气。

    “你……”余幼微慌了,左右看了看,喊道:“我要见我爹!”

    然而,看一眼她那绷得紧紧的下颔,他妥协了,低笑道:“好,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婚事谈妥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过门?”

    苏铭竟然敢提前回月宫?主子都还没动身,他疯了么?郑嬷嬷叹了口气,咬牙想了想,转头就往静亲王府跑。

    沈知白声音温柔,讲的故事却好笑得很,听得她没忍住差点笑出来,连忙挥手划了个结界,然后……

    “修为有什么了不起,自己过得舒心就行了。”郑嬷嬷不服气地看着他,又看了看远处的迎亲队伍,跺脚道:“这种事老身都看得明白,您白瞎了修为那么高,怎么就不懂呢?不如怜取眼前人啊!”

    “皇叔当真舍得把池鱼嫁给我?”他问了一句。

    屋子里梅香缭绕,池鱼退后半步,扫了一眼这自己睡过无数次的房间,咧了咧嘴:“现在,师父去静亲王府说亲事吧,只要小侯爷同意,我就没有意见。”

    沈故渊没吭声,走得很是平缓。

    “荒谬。”沈故渊眯眼:“你能舍下你那几百年的修为,当一个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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