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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浪中文网 www.zwzl.net,最快更新池鱼思故渊最新章节!

多久,都依旧是孽缘啊。”

    “你只管一时糊涂朝人射箭,其余的交给我。”

    身子一僵,沈故渊终于是怒了:“你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

    瞳孔微缩,池鱼往后仰,立马离开了他的指尖。

    当然,结局是被沈故渊连着那一桌子菜一起扔了出来。

    精巧的鲁班锁,沈故渊伸手就接了过来,拨弄两下,嗤笑道:“你就算把全天下的小玩意儿都搬过来,我也非走不可。”

    “我昨晚要走,没有走成。”沈故渊抿唇道:“因为你与叶凛城的姻缘不知为什么散开了,我没能还完债。”

    话落音,身影一闪,竟然直接在她面前消失得无影无踪!

    说着,顿了顿,回头看她,伸手抵在了她的眉心:“你的处子之身,我找到了法子补你,你别动。”

    何宛央小家碧玉的,哪里被人这么拉过手,当即就红了脸,挣扎了几下,等出门之后才甩开,脸上炸开了花:“三王爷,这,男女授受不亲!”

    “怎么了?”池鱼伸手将沈故渊的衣袖抓得死紧,然后笑着问:“我哪里说错了吗?”

    “别多想。”沈故渊眼睛也不睁就猜到了这两人的心思,沉声道:“我只是为了能尽快回月宫。”

    于是,沈故渊泡澡的时候,宁池鱼带着一身花瓣从房梁而降,挥袖抬手之间风情万种,妄图诱惑他,惊艳他。

    眼里的光一点点暗下去,池鱼抬起浑浑噩噩的头,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竟直直地往后倒下去。

    “你这是强求的姻缘。”池鱼道:“先说好,可能会很苦,你受得住吗?”

    天上落雨了,不是雪,但也冰凉刺骨,沈故渊伸手接了两颗,不耐烦地捻了去:“回去吧,下雨了。”

    池鱼柳眉倒竖,叉腰道:“那是你在府里的日子实在太短了,你是不知道三王爷对我有多好!先前他为了救我,命都不要了。对我关怀备至细心周到,还会在意我同别人成亲,跟你那青玉哥哥可是大不相同!”

    “这是怎么的了?”不远处修剪花木的苏铭跑过来,皱眉跺脚:“嬷嬷,你怎么又惹主子不高兴了?”

    抬头看一眼天,春日将近,天色却还是阴沉得厉害,隐隐的,好像要再下一场雪。

    欲言又止,郑嬷嬷摆手:“我也不是什么话都能说的。姑娘也不必为难老身。”

    郑嬷嬷皱眉:“主子,这是逆天而行。”

    被雨淋透的衣裳全部贴在身上,风刮过来,遍体生凉。

    郑嬷嬷说了?苏铭吓了一跳,有些惊慌地看了屋子门口站着的嬷嬷一眼。

    他找她容易,几个变幻就能到她眼前,但她找他很难,要使劲跑得快些才行。

    沈故渊是如释重负啊,难得地耐着性子看完了成亲大礼,然后迈着轻巧的步子准备回府。

    “沈故渊。”心里疼得厉害,池鱼大步跑着,一个踉跄就狠狠摔在了地上,糖葫芦摔出去,外头包着的荷叶摔开了,里头红彤彤的糖球碎开,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

    “嬷嬷!”池鱼焦急地道:“我师父呢?他说他要走了,我得抓紧最后的机会留住他!”

    “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院子那个嬷嬷说过,你体质差,容易生病,眼下就老实些,好好睡一觉。”

    而且这一招,她压根拿他没办法!池鱼蹲在原地生闷气,气了一会儿,眼睛一亮,立马回府找郑嬷嬷。

    郑嬷嬷一愣,眼里有些愕然,也有点心虚。

    “……”郑嬷嬷垂眼,眼神略微有些慌乱,她不知道自家主子怎么会突然深究起那噩梦来,已经做了这么久了,不是早就习以为常了吗?

    “跟我来。”懒得搭理她,沈故渊径直拉起何宛央就往外走,留池鱼一个人站在原地,茫然地看着。

    沈知白苦口婆心地说野路子学不得,要她继续让沈故渊看见她宜室宜家的一面。

    “这个……”宛央道:“见得还比较少,更多的是郡主常常黏着王爷。”

    “这可是我千辛万苦找老匠人求来的。”池鱼朝他走近两步,抬头,眼里光华流转:“就料着你会喜欢。”

    肌肤之亲四个字还没有说出来。门就“啪”地被人推开了。

    深吸一口气,池鱼顶着越下越大的雨,一路跑回了仁善王府。

    收手将那东西放进袖袋,沈故渊面无表情地睨着她:“无事献殷勤?”

    胸口疼得几乎不能呼吸,池鱼费劲地喘着气,眼泪大颗大颗往下砸,她觉得自己溺了水,努力地伸着手,茫然地找着岸的方向,却怎么也找不着。

    “永远不会想起?”沈故渊冷笑一声,抬眼看着她,眼神笃然:“只要是我想想起的事情,早晚会想起来。”

    沈故渊眼睛一亮,伸手就接了过来,轻轻一动,那绳梯有个机括一转,梯子一节节地变化翻转,小人儿竟然就一阶阶地爬了上去。

    那些个缠绵纠葛,不是说身子好了,就能当什么也没发生过的。

    “没有。”沈故渊道:“我没有心跳,这是你一早就知道的事情。”

    沈故渊微微皱眉:“你明知道不可能,我拒绝你那么多次了,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姑娘。”郑嬷嬷叹息:“这些日子老身都看出来了主子这一趟是非走不可,您又何必强留呢?”

    “别的都先不论。”郑嬷嬷最后问了他一句:“哪怕池鱼丫头一直就在您身边候着,您也不回头看看她,坚持要想那些早已经过去的事情吗?”

    池鱼呆愣地看着他,那背影大步往前走了,走得极快,天上的雨也落得极快,顷刻之间就模糊了他。

    “我挺好的。”池鱼笑着哽咽:“我这样就挺好,你不用补什么东西给我,补了也没有用。”

    郑嬷嬷沉默,轻轻叹了口气。

    宛央一笑,眼里的光动人极了:“一想到我会再也见不到他,我就难受得活不下去了。这样一比较,就算他未必能喜欢我,那我也情愿跟在他身边吃苦。”

    门扉微微泛光,池鱼盯着盯着,眼泪便又决了堤。

    池鱼吓了一跳,“咕噜”地咽了口唾沫,悻悻地往宛央身后站了站:“师父,你怎么来了?”

    宛央哭笑不得,搓着手无奈地问:“您这么气势汹汹的,找宛央有何事?”

    池鱼终于还是笑了出来,眼睛没睁,两行亮晶晶的东西却是顺着眼角流进枕头里。

    一个时辰过去了,屋子里没动静。两个时辰过去了,屋子的门依旧没有打开。

    “主子已经在准备回去了。”打断她的妄想,郑嬷嬷垂眸道:“他本是要交代事情的,但方才回来,直接扔了一本册子给老身,让老身和苏铭去办,他已经先行施法,准备回月宫。”

    于是,沈故渊每天从外头回来,都能看见满桌子的饭菜,和打扫得干干净净的房间。宁池鱼站在门口朝他屈膝行礼,含羞带怯地问:“师父是要先用膳,先沐浴,还是先和我聊聊?”

    “你知道凌迟之刑吗?”

    “到你幡然醒悟的时候!”池鱼眼眶和鼻尖儿都是红的,眼神却是分外坚定,看着他道:“我不信你舍得下我!”

    这要怎么劝啊?郑嬷嬷很头疼,这池鱼丫头看起来是死心眼啊,认准了要跟着自家主子了,这会儿好不容易主子没走,却要她嫁给别人,换人来谁受得了?

    “那也用不着给这个啊?”郑嬷嬷装作一本正经地道:“这可是您用来护体的,您给一个凡人,她至多能不生病而已。”

    冷笑一声,沈故渊手指用力,将她死死捏着的衣袖一寸寸地收了回来。

    喜上眉梢,沈故渊正想问这是怎么弄的,结果抬眼看见宁池鱼那偷笑的模样。立马就恢复了常态,皱眉道:“什么破玩意儿,也值得你来显摆一回?”

    转头看她一眼,叶凛城伸手一探她的额头,低骂一声:“你还认识我是谁吗你就让我别走?”

    “啊?”宛央听得一头雾水:“这都是什么?”

    身子动了动,好像有了些知觉,池鱼缓缓睁眼,朦朦胧胧间,感觉自己床边坐着个红衣白发的人。

    池鱼上前一步,拉住了他的衣袖。

    “你知道个大头鬼!”一把将她按在床上,叶凛城气不打一处来,闭着眼将她衣裳解了,又给她换上一套干的里衣,然后将她整个人塞进了被子里。

    心里一松,接着却是更沉得厉害,沈故渊后退两步,有点不敢相信地移开目光,盯着地面细细地想了一会儿。

    沈故渊闭眼:“是。”

    池鱼气得瞪眼:“不是说法术消耗法力吗?当初在陵墓那么危急都不肯用,现在为了躲我倒是用得快!”

    “我不……”池鱼扁嘴,声音里都透着委屈:“我一松开手,你们都会走。”

    ……

    “哪怕跟我已经有这么多的牵扯,你也还是说走就走?”

    池鱼陷入了梦魇,梦里有一只手捏着长剑,毫不留情地划向她的身子,手臂上一刀,肩上一刀,腰上再一刀。

    “我……”宛央叹息:“我在这京城无亲无故,心里忐忑也不知道该同谁说,只能把您请来,还望郡主莫怪。”

    为难地捏着手里的菜篮子,郑嬷嬷叹了口气,低声道:“主子,有些事不是奴婢非得瞒着你,而是天有天规,飞升的神仙的前尘往事,旁人是不能多言的,否则非得毁了仙身不可。”

    “你有。”池鱼固执地道:“我不是傻子。”

    郑嬷嬷已经不忍心说出答案了。

    只有她一个人舍不得吗?舍不得那个将她从火场里救出去的人,舍不得那个为她出头教训沈弃淮和余幼微的人,舍不得那个喜欢人间小玩意儿和糖葫芦的人,也舍不得那个每夜都抱着她入睡的人。而他,一点感觉也没有?

    郑嬷嬷心疼得很,却也没别的办法。宁池鱼拦不住主子,她也就无力回天。

    郑嬷嬷和苏铭对视一眼,眼神很复杂。

    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苏铭捂着嘴就跑,边跑边支吾不清地道:“您饶我一命吧!饶我一命!”

    前世的姻缘?池鱼愕然地抬头看着他:“前世的什么姻缘?”

    也就是说,他当真是有前尘往事的。

    池鱼茫然地睁眼,就看见叶凛城皱着眉,很是不高兴地看着她。

    郑嬷嬷伸手扶额,苦笑一声:“哪里是我要惹他不高兴。而是我实在瞒不住了。”

    当真说了啊,苏铭放松了些,挠挠头道:“其实郡主你也不必太难过,主子毕竟是天上来的,回去也是迟早的事情。”

    沈青玉和何宛央的婚事当真定下来了,没过几日,沈青玉就搬出了王府,在自己的府邸上修整好之后,便去忠亲王府下了聘礼。

    沈故渊冷笑:“他们都夸你郑氏是天下地下说谎说得最好的人,我曾不以为然。如今是不是要我跟你赔个不是,喊你一声撒谎上君,你才肯告诉我真相?!”

    天色阴沉,街上行人匆匆,池鱼站在沈故渊面前,怔愣地看了他一会儿,失笑道:“不会的。你的心又不是铁做的,难不成一次也没有软过吗?”

    池鱼朝她招手:“你过来。”

    “主子!”郑嬷嬷惊了一跳:“您好不容易恢复的元气,断不可再像上次那般胡来。”

    “多留两天。有什么意义吗?”沈故渊道:“我本也不是属于这里的人。”

    池鱼缓缓摇头,伸手抹了把脸颊,咧嘴笑道:“不连累,我觉得很开心,至少你是对我动过心的。”

    池鱼心里一跳,垂眸道:“我知道,但知道归知道,还是伤心,他那么想回去,是当真没把我放心上。”

    沈故渊正神色复杂地皱眉看着她,雪白的发丝被外头透进来的光照得微微发亮。

    “主子,您别想了。”郑嬷嬷劝道:“您如今就挺好的,走一步看一步,何必非得深究那些您永远不会想起的事情?”

    “没错。”

    “天?”沈故渊勾唇,掀着眼皮看了看蓝天:“是它选的我,不是我选的它,它奈我何?”

    叶凛城眼神一沉,伸手将她抱起来,大步往侧堂走。

    池鱼撑着地跌坐着,神情有些呆愣:“他当真舍得我?”

    池鱼很想笑,一股子笑意憋在胸口,脸上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姑娘!”郑嬷嬷低喝一声,想拦已经是来不及,只能看她撞上门去再跌回地上,如同撞了一堵墙。

    “你跟我争这个没有用。”沈故渊道:“我说的才算,你说的,充其量是你自己的幻想。”

    池鱼一愣。有点心虚地别开眼:“问这个做什么?”

    “池鱼郡主?”回头看她,苏铭哭笑不得:“您突然站小的背后做什么?怪吓人的。”

    干笑两声,池鱼故作镇定地道:“这才多久不见,师父竟就急着找我,那宛央,咱们下次再聊吧。”

    “你来啦?”池鱼朝他一笑,可是刚咧嘴,眼泪都又落下来了:“我没师父了……”

    池鱼觉得,换做任何一个有脸有皮的姑娘。都得受不住这种冷遇。不过幸好她是他的徒弟,脸皮的厚度也深得师父真传,每天被扔出去好几次,依旧努力不懈。

    门口已经没人了,一阵风吹过来,苏铭有点凌乱。这是个什么情况啊?郑嬷嬷没告诉她,池鱼郡主却跑来套他的话?这说两句就折寿,说多了要亡身的啊!

    于是他平静地问:“怎么了?”

    “这怪不得您,也怪不得主子。”苏铭无奈地道:“主子是个脾气古怪的,但凡有人算计他、瞒着他什么事情,他都会非常火大,更何况这次是他前世的姻缘,他想求个明白问个清楚也是应该的,并不是没把您放心上。”

    “你做什么?”沈故渊微怒:“这是为你好,又不是为了我。”

    苏铭什么也不知道,认真地在修剪万年青,冷不防的背后冒出个人来,长叹了一口气,吓得他一剪子给修好的草冠剪了个缺口。

    “不……”池鱼慌了,连忙追上去,拿出袖子里包好的糖葫芦,哽咽道:“你别走……我还替你买了这个,你好久没吃过了,不想尝尝吗?山楂很酸,但糖衣可甜了!”

    他这段日子已经习惯把她推开了,不管她做什么,他都当没有看见。但现在,马上就要分别了,沈故渊觉得,自己也没必要太过绝情。

    主子天生就有反骨不说,戾气也十分的重,这么多年在月宫里的修炼没能完全磨掉他的脾气,一旦再让他想起那些个鲜血淋漓的前尘往事,怕是……

    “痛吗?这是你该有的报应啊。”

    池鱼双目无神,眼里泫然有泪,朝他露出一个苦笑:“抱歉,我走神了。”

    “这么久以来,只有我一个人动了感情?”

    “你容我想想吧。”她轻声道:“等我想通了,我去找你。”

    眼里泛了水光,池鱼抿唇,问他:“你这么着急把沈青玉和何宛央的婚事弄成,就是为了回去?”

    “我看看你的眼睛。”池鱼认真地伸手撑开她的眼皮,左右看了看,道:“是不是瞎了?”

    又用法术回府?宁池鱼低笑。按了按喘不过气来的心口,勉强站起来又往前跑。

    “后会无期。”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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