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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去他身边坐下,池鱼继续捣鼓药箱,一边捣鼓一边道:“怪不得郑嬷嬷常夸你,说你是天上地下,做事最认真的一个。”
“站住!”沈故渊眯眼:“我没让你走。”
“那……”池鱼点头:“那我去厨房看看还有什么吃的。”
气?池鱼很纳闷,该气的是她才对,沈故渊好端端的,能气什么?
“不起白不起啊。”沈知白余光扫了那头书桌后头的人一眼,戏谑地小声道:“你难道就不想看看你师父吃醋的样子?”
打了个寒战,池鱼僵硬地摇头。看着人家姑娘的眼里,瞬间带了同情。
挑了挑眉,池鱼跟着她走。
誓刚发完,书房的门就被推开了。
旁边的沈知白瞧着就笑了:“我倒是觉得,比起举案齐眉,更恩爱的怕是‘打情骂俏’了。”
沈知白顿时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拍了拍他的肩膀,跟着叹了口气。
沈故渊挑眉,抬眼看她:“你跟郑嬷嬷聊我?”
知晚的婚事就在月末这一天,因着也算相识一场,池鱼提前去了?府。
沈故渊平静地看着,没搭腔。
偷东西这种事,池鱼不是不擅长,但凑近这位夫人身边,发现她身上有很好闻的清香,池鱼犹豫了一下,看了沈故渊一眼。
池鱼一把就将他抓住,低喝了一声:“别动!”
看了看手里的紫晶,池鱼果断往自家师父怀里一塞:“你让偷的,你拿着!”
沈故渊伸手撑了额角,睨着他道:“你这话,将幼帝置于何处?”
每过一百年,凡间总能出那么几个天赋异禀的人,在机缘巧合之下飞升为仙,按照飞升后的法力定下品级,归于天庭。然而,他有点特殊。
叶凛城沉声道:“你这话可太抬举书了。”
冷笑一声,叶凛城抹了抹嘴角:“那可不一定。”
池鱼龇牙:“谁说我只看得见他的好了?他坏起来也是天下第一,无人能比肩的!”
沈故渊轻嗤一声,继续低头看书。
然后就被拖出去了。
叶凛城翻了个白眼:“正好明日宜出殡。”
“怎么没有?”沈知白斜眼看了看主位上的人,努努嘴:“这位拦着呢,在孝亲王和沈弃淮定罪之前,怕是别想出来了。”
“这不厚道吧?”池鱼犹豫地道:“人家看起来心情就不太好,与您也不可能有什么仇怨,无缘无故的,您偷人家坠子干什么?”
沈故渊垂眸:“她可真是话多。”
此话一出,沈故渊眼神一沉。
然而,坐在花厅里吃完一包翡翠包的时候,池鱼果然瞧见自家师父沉着脸跨了进来,后头还跟着个吊儿郎当的叶凛城。
“可……”沈知白有点意外,眼下这局势,傻子都看得出来。孝亲王定罪之后,朝中势必是要以三皇叔马首是瞻的,先前因着妖怪的传言,三皇叔在朝中威信尽失。孝亲王要处置,便正是三皇叔重新树立威望的时候。
沈故渊反应极快,伸手勾住池鱼的腰,往前跨了半步。
“快去快回啊。”叶凛城朝她挥手。
池鱼看得心疼,包扎好他的手指,扭头又继续翻郑嬷嬷的药箱,企图再给他找点内服的药。
然而她下一句就是:“不是还有忙要我帮吗?”
知晚微笑道:“您是不是觉得王爷伤了您的心,所以后来急吼吼地要嫁人?”
“这叫记仇?”沈故渊眉头皱了起来,义正言辞地道:“区区丞相之女,竟然能去天牢里捞出死囚,这说明了什么?说明那号称守卫森严的天牢,也是个被权力腐蚀的地方!此事若是不把她扣住,一五一十地问清楚,那下一次被放出去的是不是就是沈弃淮了?”
“老兄,这就是你笨了。”叶凛城摇头:“宁池鱼这种傻姑娘,喜欢你还好,随意你怎样她都会跟着你。但要是不喜欢,你还凑上去让她知道了,她定然是要赶你走的。”
“啊!”那姑娘显然自己底盘也不太稳,摇摇晃晃的,直接就往沈故渊身上倒。
池鱼想了一会儿,突然眼神一沉,狠狠一脚踩上叶凛城的脚背。
白妙言?池鱼觉得好像是听人聊起过,这位郡主似乎……很是活泼。
沈故渊闷哼两声,淡淡地道:“一时走神罢了。”
皇叔?池鱼挑眉,仔细端详了一下这位姑娘。
沈故渊勾唇,捏了捏帕子,斜眼看过去:“举案齐眉又如何,打情骂俏又如何?”
“哎哎哎!”叶凛城连忙扒拉住隔断:“你干什么?外头很冷的!”
“知白找我有事?”拂袖在主位上坐下,沈故渊余怒未消,语气听得人心惊。
池鱼耸肩:“也没什么。郑嬷嬷说你是飞升的神仙,一到天庭就不太受人待见,没有人敢接近你,也没有人教你天庭的规矩,是月老收留了你。”
为难地看他一眼,宁池鱼道:“我觉得,他需不需要我是一回事,我想不想照顾是另一回事吧。”
“这话该我问你。”池鱼咬牙,声音从牙齿缝儿里传出来:“你好端端的说这个干什么?”
扣了书,沈故渊皮笑肉不笑:“是谁告诉你们,我的书房,可以随意进出的?”
沈故渊垂下眼皮来盯着她,微微皱眉。
“这也太有本事了。”沈知白苦笑:“自从她察觉我的心意开始,我跟她之间,就没能再亲近。”
“心情不好还去看他,那岂不是心情更不好?”沈知白挑眉。
然而没想到,那小丫头不到片刻就跑回来,笑吟吟地道:“郡主这边请,我家小姐在等着您呢。”
淡淡地“嗯”了一声,沈故渊道:“多谢。”
“要是不冷,我才舍不得让人去马车上把这披风拿来呢。”沈知白叹息,目光眷恋地看着身上的披风道:“这可是池鱼的心意。”
然而,打那之后,再没人敢靠近他,也没人来给他定品阶,更没人告诉他天庭的规矩是什么。
“是啊!”?知晚捏了捏手帕:“我本还想着,这桩婚事不成,定然得被爹爹打上一顿,半年出不得门。可三王爷如此一来,我不仅不会受罚,反而是立马就能嫁给唐公子了!”
共同的爱好?池鱼皱眉:“叶凛城喜欢偷东西、打架、调戏姑娘,小侯爷喜欢诗书乐器、人间正义。恕我直言,两位的爱好,怕是差得远。”
“哦?”沈知白笑着扭头问他:“宜嫁娶吗?”
“哪儿也不用去。”沈故渊道:“等着。”
“嗯?”池鱼疑惑地抬眼看他,沈故渊更是一声冷笑扔过去:“我说得不对?叶公子要是能找出我的所作所为有半分与律法相悖之处,那我今日就认了这个‘心胸狭隘’之名。”
“怎么这么不小心?”她絮絮叨叨地道:“多大的人了,茶杯都不会放?”
沈知白连连摇头:“这脸翻得比书还快。”
说罢,扭头就跑了出去。
叶凛城皱了皱脸,被沈知白拉着,幽幽地朝池鱼吐出四个字:“重色轻友!”
他就一个人在南天门站了好几天,直到月老出现,眼睛发亮地将他带回了月宫。
知晚连连摆手:“小女可承不起您一个谢字,太重了,会折寿。您啊,也先去外头看看热闹吧。”
池鱼目瞪口呆地看着,旁边的叶凛城和沈知白倒是有?契得很,相互看一眼,竟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您帮了大忙了!”?知晚拉着她的手左右看了看,去了隔壁一间空置的厢房。
“嗯。”沈故渊道:“在?知晚成亲那日,你得帮我个忙。”
……
啥?池鱼瞪眼,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看,一个灰白色连襟长裙的夫人站在人群里,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睛也是?淡得很。
这伤口里还有碎渣子在,鲜血淋漓的,哪里就不碍事了?池鱼又急又气,语气都变了:“你给我按着,我去拿药箱!”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上的天,也不记得在上天之前自己是谁,从哪儿来的,做过些什么。但,他脾气不好,在没弄清楚情况之前,就将来检验他法力的神官打了个半死。
颔首应了。沈故渊一挥袖子就离开了厢房。
真的要做这种缺德事吗?
池鱼探头看了看地上那姑娘,咋舌道:“这正常情况下,你不是该很有风度地扶人家一把吗?”
能喊皇叔的,自然是跟她一辈的郡主,上一辈的王爷生女儿的不多,除了她老爹之外,好像就只有个怀王。
旁边的叶凛城伸手盖住了自己的眼睛,咬牙道:“真是好骗!”
“三皇叔……”地上的姑娘爬起来,眼泪汪汪的:“人家好不容易赶过来拜见您,您怎么这样对人家?”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嘴角边虽然还挂着笑,但怎么看都有几分落寞。
“你们笑什么啊?”
池鱼心里一动,莫名地觉得有点鼻酸:“他没跟我说过这些。”
额角青筋跳了跳,沈故渊深吸一口气,暂且按捺了下去,抬眼,目光凉飕飕地看向他:“你也是来取暖的?”
啥意思啊?池鱼有点茫然,歪着脑袋看了他半晌,疑惑地闭了嘴。
幼帝除开身份不谈,只是个住在宫里的小孩子罢了,身边没有死忠的人,也没有护着他的人,上位者想除掉他是很容易的事情。孝亲王都选择除掉他。那这个失散多年,与幼帝没有什么感情的三王爷,不是更该除掉他吗?
门外有脚步声飞快地靠近,沈故渊收敛了神色,当真不要脸地“柔弱”了起来——捏着手指往椅背上一靠,脸色发白。
说罢一挥手,衣袍烈烈地就往外走了。
幼帝再小,那也是正经登基的皇帝,眼下可还活得好好的,沈知白就敢来质问他为什么不争权了?
那红衣白发的人安静地坐在书桌后头,仿佛压根没听见他们这边在说什么,已经又拿起了书,认真地翻了一页又一页。
池鱼明白了:“你爹是看出来三王爷不想娶你,打算发火,但转头一看他给的台阶不错,为了保住?府的颜面,顺势推舟地就应了?”
池鱼顺着他的目光一看,吓了一跳。连忙跑过去抽出手绢给他按住:“流血了!”
知晚吓了一跳:“怎……怎么了?”
知晚穿着大红的嫁衣,盖头已经半遮了凤冠,然而瞧见她进来,她起身就朝她拜了下去:“郡主。”
沈知白却是从容,上前拱手作了礼便道:“父王让我来告诉皇叔一声,沈弃淮招供了,而且是全盘托出。将孝亲王的罪名定下了。”
叶凛城挑眉,笑得坏里坏气的。伸手就将她拉了过来:“我跟你说……”
“那就好。”?知晚笑眯眯地道:“您先去外头歇息会儿吧,我还得梳妆呢。”
“池鱼啊。”沈知白揉了揉眉心:“你师父是能一招打败沈弃淮的绝世高手,一点皮外伤而已,真的不需要你照顾。”
“我本还担心他强行要来提亲,谁知道,他竟然把唐公子带来了。”
沈故渊看她一眼,顺手就指向人群里的一个人:“把她腰间那个紫晶坠子偷过来。”
沈知白气定神闲,顺着叶凛城的话就道:“一见如故,再见交心,自然就是哥俩好了,况且,我发现我和这位叶公子。好像有个共同的爱好。”
慢条斯理地拢了拢落在身前的白发,沈故渊幽幽地道:“你没听池鱼说过吗?”
师父做事一定有他的道理,不能问太多为什么,这个脾气不好的人会发火的!大庭广众,又是大喜的日子,她可不能让这位爷把?知晚的婚事给搅?了。
池鱼“咚咚咚”跑去沈故渊身边,瞪眼道:“您这还叫从不记仇?”
端着饭菜刚跨进门的宁池鱼吓了一跳,莫名其妙地道:“我怎么了?”
微微一噎。池鱼收回了脚,恶狠狠地威胁他:“安静吃饭别出声!”
“这么坏吗?”叶凛城挑眉,指了指沈知白,又指了指自己:“那你为什么不选咱们哥俩啊?瞧瞧,老子威猛无比,潇洒万千,这小侯爷气质如华,也是上等美玉,哪里差了?”
“不敢当不敢当。”叶凛城叹了口气:“我也只是瞧着她傻,欺负她让她欠了我人情,好继续懒着不走。”
池鱼惊得回神,立马站起身回头看,就见沈故渊平静地松开手,扫了一眼碎在底座里的茶杯,淡淡地道:“这胎也太薄了,受不得力。”
“你做什么?”沈故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问。
冷笑一声,沈故渊看着他道:“人之常情与我无关,有我在一日,谁也别想打幼帝的主意。”
“我这个人。”他抬眼,朝着面前这两个人勾了勾唇:“向来是不要脸的。”
“这是什么?”池鱼一喜,立马跟着他往里走,边走边问。
“我想了许久也没明白王爷为什么突然愿意帮我,但在收到你要成亲的消息的时候,我反应过来了。”看她一眼。?知晚微笑:“王爷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帮我一把的,他在意你,所以你帮我,他就帮我。”
池鱼有点莫名其妙:“虽然我的确是想帮你,但最后不是也没帮上吗?”
池鱼一愣,有点意外地看着他道:“师父这是在庆幸我还留在您身边?”
“傻丫头。”沈知白喟叹一声,无奈地看着她:“这个时候你要安慰我,就该说一句你没有不喜欢我,别的话都安慰不了。”
池鱼一顿,很是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深吸一口气,他平和了面容,捏着自己的一缕白发,心里暗暗发誓,往后不管遇见什么,都要冷静,不能再失态发怒。
“……”
沈知白唏嘘地道:“也是咱们瞧见皇叔只伤了手指,要是没瞧见的,还以为皇叔要薨逝了呢。”
“哦?”沈故渊道:“那就是好事,余下的用不着我,你父王就能处置了。”
沈故渊冷哼,目光深邃地盯着自己的手瞧。
叶凛城舀了一口汤,吧砸了一下嘴道:“王爷这就不懂了,有一个词叫‘举案齐眉’,形容的就是夫妻之间的恩爱。”
深吸一口气,池鱼掏了匕首,在路过那位夫人身前的一瞬间,将她紫晶坠子的绳子给割了。
“啊?”池鱼回头,端着红木雕花托盘,很是无辜地道:“又不用走了吗?”
大概是那一架他特别英勇吧,立马就有很多神仙来跟他切磋,但是仙界的规矩有点奇怪,这切磋,竟然是一群人一起上来同他打。
白她一眼,沈故渊道:“幸好叶凛城没把你带走。”
他是神,神不能有这么大的火气。要是不在人间消磨掉,再回天上,怕又是要让万神忌惮。
叶凛城抱着胳膊扬了扬下巴:“那是我有本事。”
“起来吧。”沈故渊道:“你可真是会挑地方拜见啊。”
气氛好像有点沉重,池鱼笑眯眯地转移话头:“啊对了,余幼微怎么样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