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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鱼道:“孝皇叔对谁都好,跟谁也都有感情,我也会对他心软,所以我没法儿说他必须得死。但也绝不能纵了他啊。”
“仁善王爷到——”外头的人通传了一声。
池鱼听得心凉,多周密的安排,孝亲王当真舍得朝幼帝下手?那可是他抱着长大的啊……
“哦?”沈故渊眼神暗了暗。身子微微前倾,盯着他道:“我也是沈氏嫡系血脉,侯爷给我身上扣妖怪之名的时候,怎么就那么轻易啊?”
屋子里烧着火,总算是暖和了些,沈故渊将池鱼放在床上,探了探她的手背。
然而,如果上头坐的是个磨磨唧唧的主儿,倪熊说不定真会拖延一会儿时辰,但遇见沈故渊这一点没耐心的人,他压根连犹豫的机会也没有,立马如倒豆子一般地道:“孝亲王让我进宫,听他的指示等着,若是幼帝没了,便带人去散布妖怪索命的流言。若是幼帝还在,那就说明出了变故,要我立马去玉清殿支援。”
前头的人仿佛没有听见,雪白的长发翻飞,袖袍也跟旌旗一样地飞舞着。
沈故渊微微一顿,皱眉道:“傻子,你不冷吗?”
“她为何与你成亲,你我都清楚。”沈故渊道:“拜堂之后你与她还有没有关系,你我也都清楚。现在来拦我,你觉得。有资格吗?”
沈故渊抿唇,神色看起来很是痛苦:“想不起来了。”
“还能是什么事。”沈故渊淡淡地道:“孝亲王不肯认罪,其余的王爷心软,也定不下他的罪,更有人说他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要将功抵过。”
尤其是在自家师父身上,简直好看得让人想扑上去!
嘈杂声瞬间消失,池鱼跟着自家师父进去,就见众人都齐齐朝他们行礼:“三王爷。”
沈故渊拱手回礼,走上前问静亲王:“如何了?”
心里噎了口气,叶凛城微恼:“她告诉你了?”
回过头看向另一边站着的李晟权,沈故渊道:“听闻李大人最擅长识别笔迹。”
郑嬷嬷挑眉,凑上来看了看熟睡的池鱼,戏谑地道:“您方才那语气可不是指徒弟的。”
“其他的还有什么?”沈故渊眯眼:“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在一炷香之内说完。”
池鱼点头,蹦蹦跳跳地跟在他身边,看着面前扑簌簌的雪,小声道:“这雪还真是跟您的头发一样美。”
倪熊被带了上来,身上血迹斑斑,显然已经用过刑。
雪越来越厚,然而他却走得很稳,池鱼在他背上一点都没觉得颠簸。两人距离很近,她一低头就能碰到他的头发。
倪熊心里忐忑得很,说话都结巴了:“我……我只是想护卫宫城,所以暂停了休假。进宫……”
沈故渊用眼角扫了扫她,微微一顿。
孝亲王在朝中的影响不亚于沈弃淮,甚至更甚。沈弃淮犯的是死罪,一众皇亲国戚都亲眼目睹,所以杀他,大家都没什么意见。但孝亲王不同,孝亲王是沈弃淮等人抓的,很多人不在场,甚至要不是静亲王和忠亲王亲自带兵,众人都不信孝亲王会造反。若是直接处死,众人难免心凉,但若不处死……也留后患。
“……那,老身就先告退了。”郑嬷嬷是个识相的,立马反手带上了门,退了出去。
池鱼一愣,抬头就看见方才那走得很远的人半蹲在了自己面前。
“师父?”池鱼吓了一跳,连忙攀住他的肩膀,心虚地问:“怎么了?”
抬脚刚跨进去,就瞧见门口靠着个人。
“王爷,属下是冤枉的啊!”一跪下,倪熊就皱着脸道:“卑职是听孝亲王传召,说有人行刺陛下,这才带人赶过去的。”
沈故渊突然就一个趔趄。
不见棺材不落泪,见了棺材还不落泪的,那就不是人了!倪熊咬牙道:“王爷就算验出笔迹是孝亲王的,也只能知道卑职是受孝亲王指使进宫,并不知道其他的。”
赵饮马侧头看了旁边的余承恩一眼。
静亲王等人也颔首致意。
侧头看她一眼,沈故渊眼里满是嫌弃:“脑子不好使就闭嘴。”
“美?”沈故渊挑了挑眉:“你可知道,若不是沈氏皇族都有这白发,它在人间便该是老的象征?”
一脸理所应当的表情,沈故渊点了点头,越过他就继续往里走。
池鱼提着裙子就蹦蹦跳跳地跟了上去。
池鱼被他凶得一抖,立马扑上人家的背。把人家撞得微微前倾。
叶凛城:“……”
郑嬷嬷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笑着跟上去道:“您已经主动解了婚约,那还有什么办不好的?”
看他一眼,沈故渊继续往里走:“有事?”
倪熊沉?,不安地捏着手腕上的锁链。
惊了一跳,叶凛城沉了脸:“你的人?”
孝亲王的手书送来了。李晟权认真看了许久,皱眉拱手:“王爷,这两份笔迹,分明一……”
当然是假的了,这信分明是沈故渊在王府里写好塞在袖子里的!池鱼哭笑不得,小声嘀咕:“师父,人家的密信肯定都是看完便烧了的,您这样诈,人家肯定不上当。”
看着沈故渊那一本正经的模样,倪熊只觉得奇怪,那信他当真是看了就烧了的,怎么可能落在他手里呢?但要是没落在他手里,他怎么知道孝亲王的书信里写了什么?
“那就行。”跨进主屋,沈故渊转过身来。
“这样一来,共犯的证词就有了。”沈故渊道:“接下来,赵统领,劳烦你搜一搜孝亲王府吧。”
“……没什么。”若无其事地站稳,他继续往前走。
“你赶到的时候,孝亲王的命令是什么?”沈故渊冷声问。
“不冷。”池鱼笑眯眯地道:“我这样也算把自己都裹起来了!”
叶凛城站直身子跟上去拦住他,不悦地道:“没别的事,但我的妻子,王爷是不是该还给我?”
四周一片唏嘘声,静亲王的脸色也难看了些:“他当真这么说?”
“获救?”眉梢不悦地动了动,沈故渊道:“她也是共犯,怎么就用上了‘获救’一词?”
微微勾唇,沈故渊收了笔,将写好的东西卷起来放进衣袖,睨着她道:“跟我来。”
微微一哂。沈故渊摇头,继续往前走。
“是吗?”沈故渊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捏在指尖:“那这封信就是假的了?”
赵饮马站出来拱手道:“回王爷,已经搜过了,搜到?金十万两、白银三十万两和一些古董玉器。沈弃淮跑了,但余家嫡女留在了孝亲王府,已经获救。”
要是想得起来,他也不用做这么多年的噩梦,梦里那种绝望的感觉,是他有再高的法力也不能消除的。
“这么晚了,王爷才回来?”叶凛城叼着根野草,侧头看着他,眼神有点凉:“可让我好等。”
低咒一声,沈故渊抱了汤婆子来塞进她怀里,然后褪了外袍,上去将她塞进自己怀里。
“你来自然是好的。”静亲王叹了口气:“只是……故渊,这案子要判得服众,可不好拿捏。”
池鱼鼓嘴:“老怎么了?那也好看呐!”
沈故渊镇定地道:“你先睡一觉吧,就快到了。”
收起听故事的心,池鱼担忧地扯了扯他的袖子:“师父……”
“是。”李晟权上前接了信。
“师父你看!”池鱼一边拔着自己的腿往前走,一边兴奋地扯着他的袖子让他往自己脑袋上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