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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沈弃淮失笑:“你胆子小,可不就只有我放吗?你也没拦着我。”
“小性子?”死死捂着脸,余幼微大喊:“你打我还说我耍小性子?沈弃淮,我知道你心里还有那个贱人,我都没跟你计较,你反过来打我?”
“弹个《春雷》。”沈故渊把琴递到了她面前。
池鱼沉?,眼睁睁看着天?下去,勾了勾唇:“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但是王爷,天?了,你的人还没回来。”
把人拉过来推着往前走,沈故渊一本正经地道:“你一个人死,换这么多人活下来,不是很划算吗?”
“你不懂。”沈故渊轻哼一声:“男人就是喜欢听这种话,尤其是沈弃淮这种自负的男人,女人对他死心塌地,他觉得很正常。”
沈弃淮抿唇,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休息,派别人去探路。
“谈不上笼络。”看了看夕阳的余晖,沈弃淮低笑:“我只是突然有点怀念。”
池鱼冷笑一声,拔出匕首横在脖子上:“你当我是第一天认识你?”
池鱼点头,深吸一口气,朝着罗藏山最高的山头的方向走去。
说着说着就要哭出来了,池鱼吓得双手抱头,就差给他跪下去了!
瞧着天?了,沈故渊立马带着皇陵里的人下山,大家都不想继续住在皇陵,所以很是配合,安静又迅速地往山下走。
前头不远处已经有了人声,沈故渊选了个山头放下池鱼,手一转,焦尾琴赫然出现。
罗藏山上已经有五千士兵,分成一百个小队在四处搜罗,援兵来了也纷纷加入,但对于连绵的罗藏山来说,这点人扔进去就不见了,要想很快找到皇陵,还得动动脑筋。
沈故渊皱了皱眉,对他们这么吵闹表示了嫌弃,抱着池鱼就去了个安静的墓室,让她继续睡。
泥捏火烧出来的粗糙东西,哪里配得上这风华绝代的人?想想还是自己拿着玩算了。
“是不会要我死。”池鱼点头:“但你会折磨我,让我说出皇陵的下落。那现在我们就来看看,是你的人跑得快,还是我的刀子快?”
认真想了想,池鱼点头:“好,我就算死也要跟您死一块儿!”
沈故渊点头,看着她蹦蹦跳跳地跑走,笑着摇了摇头。
这小脸上满是坦诚,好像心愿已了,再没有骗他的理由。
这南稚是余承恩的侄子,按理说余承恩应该告诉过他,这几日无论如何也不要把兵力借出去,更不能来罗藏山,可怎么反倒是专门来坏他事了?
她怎么判断啊?抬头看了看这虽然宽大却不见天日的皇陵穹顶,池鱼哭笑不得:“师父您歧视我!凭什么只凶我?”
沈弃淮不是省油的灯,但宁池鱼说这种话,他的确是信的。女人都一样,喜欢感情用事,她们眼里才没有什么家国天下,有的只是自己的虚荣颜面,比起皇陵,在宁池鱼眼里,肯定是先在余幼微身上出口气更重要。
“外头怎么样了?”一看见他们,孝亲王立马就迎上来问。
沈弃淮只犹豫了片刻,就侧了身子对着余幼微。
池鱼眼珠子差点掉下来,低头看看自己嘴上捂着的手,确定不是自己说出来的话之后,眼里的仰慕顿时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十几天……他怎么会十几天前就知道沈弃淮要造反了?
“如果……”喉头动了动,沈弃淮道:“如果我说,我这么多年的算计,都是为了我们不再被欺负,你信不信?”
步子僵在原地,孝亲王看了他两眼,又转头看了看刚刚沈弃淮离开的方向。
脾气上来,什么话都敢骂,沈弃淮沉了脸,反手又给了她一巴掌!
“你还记得我们一起干的第一件坏事吗?你偷包子被打了板子,我出来的时候,和你一起,往老王妃的院子里放了蛇。”
“就在林子里歇息一晚上,明日再找。”沈弃淮道。
沈弃淮一愣。
说是这么说,背在背后的手却是朝旁边的人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上前把宁池鱼抓住。
本来是打算开玩笑吓唬她一下,谁知道这小丫头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沈故渊愣了愣,手上的力道顿时小了。
沈弃淮正等得不耐烦,冷不防地看见了远处那一抹红白相间的影子,眼睛一亮!
清冽的梅花香,闻着就让人安心。
“啊!”尖叫一声,余幼微气得语无伦次:“你疯了……我……我杀了你……”
“所以你就当着她的面打我?!”眼泪涌了上来,余幼微恼恨地道:“我在你心里,就比不上一个皇陵?”
“皇叔。”幼帝伸手扯着他的衣襟,委屈巴巴地问:“咱们还能出去吗?”
沈故渊一步步走过来,像是花园漫步,压根没在意他的紧张:“王爷看看现在余幼微的表现,是不是刚好如你所愿?”
收拢手心,沈故渊挑眉:“送出去的东西,还有收回的道理?”
“师父听到您这声赞美,一定很高兴。”池鱼咧了咧嘴。
哼笑一声,沈弃淮道:“你当本王是三岁孩子?先前就在山头上装神弄鬼,现在还想随意指个地方骗本王?”
沈弃淮很恼,恼怒之余倒也不慌,迅速地想到了应对之策:“封锁罗藏山,传消息回京让人派援兵过来,就说皇室中人遇见大量山匪,被围困在了山上。”
看见他,池鱼松了口气,忍不住小声嘀咕:“六岁还不是小孩子?也就你说得出口!”
沈弃淮失笑:“为什么?”
池鱼没松手,她知道沈弃淮的功夫不弱,压根不能有丝毫懈怠。
池鱼拍了拍他的背:“陛下,这是皇陵。”
“我怎么帮你的你不记得了?你是靠着谁才能在朝里呼风唤雨?如今竟然你为了宁池鱼一句话打我?”
“喝——”罗藏山下顿时兵声震天。
怎么会有这么多护城军来?按理说季大将军应该已经控制住了京城形势才对。一个季亚栋加上一个余承恩,难不成还镇不住护城军吗?
他只带了很多人,支开一部分。沈弃淮觉得没什么问题。
动手之前他什么坏的结果都考虑到了,所以一计不成还有一计,只要皇族这群人都回不去京城,宫里的局面,那也只能由他和季亚栋掌控。
京城里一片混乱,沈故渊想了片刻,没有让幼帝直接回宫,先是带去了仁善王府安置。有胆子大的皇亲直接先回府,也有胆子小的觉得沈故渊身边最安全,所以一直都跟着他走。
看见他,沈弃淮脸色变了变,抓着池鱼后退两步。
沈青玉高兴地给孝亲王指着:“前头就是我这段时间住的院子,三皇叔对我好啊,一直好吃好喝地照顾我,还帮我送信出去,联系到父王不少旧部。”
三万?沈弃淮出了帐篷,脸色很难看。
余幼微什么也不知道,茫然地看着他:“动什么手?朝谁动手?”
“是。”
幼帝不高兴地嘟着嘴,眼里满满涌上了泪水。
“去死。”沈故渊平静地道。
“王爷这话怎么说的?”南稚道:“卑职是武官,忠于陛下,哪有别人话的道理?”
“什么?”沈弃淮觉得自己可能是听错了:“护城军?”
想了想,又补上一句:“多带一些人。”
正疑惑,树林里竟然都响起了刀剑碰撞之声。
沈弃淮有些不悦:“现在有大事,你的小性子能不能先收一收?”
“陛下不是小孩子了。”沈故渊道:“一国之君可不能轻易落泪。”
“那当然是比不上的。”池鱼听得笑了出来:“皇陵里有他要的东西,你充其量只是他利用来拉拢丞相府的棋子罢了。”
“我有我的法子。”沈故渊道:“你按照我说的去做即可。”
护城军不是被宁池鱼带着和沈故渊他们在一起吗?
她哪儿就逗他笑了?池鱼很莫名其妙,鼓了鼓嘴朝他伸手:“您要是不喜欢,就还我!”
沈弃淮这边带的东西很足,池鱼终于睡上了被子,虽然睡不着,但沈弃淮的帐篷就在她旁边,为了眼不见心不烦,硬生生闭眼躺了一晚上。
“是!”
于是两人就这么对峙着。旁边的人也一直没敢动。
沈弃淮轻笑:“是啊,你帮了本王这么多年,本王马上就要得偿所愿了,你不想与本王共享这荣光?”
池鱼看了他一眼:“是啊,我也很安心。”
“是啊。”宁池鱼深刻反省了一下自己:“我真是为虎作伥,助纣为虐。”
“耳朵尖。”沈故渊在他面前站定,低头看向依旧被捆着的宁池鱼:“我的徒儿,与别的女人可不一样,在她心里,家国天下可比什么颜面重要多了。”
“逼不得已。”沈弃淮皱眉:“这是宁池鱼告诉我皇陵下落的条件。”
“啊呀,疼。”池鱼皱眉:“手僵了,您松开。”
“王爷若是不派人来抓我,如何会被戏耍呢?”
感动地看她一眼,沈故渊拎起她的衣襟,伸手顶开重千斤的堵门石,一把将她推了出去。
四周留下来的士兵都坐得远远的,只池鱼坐在沈弃淮旁边。大概是无聊了,沈弃淮突然开口道:“你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我就在你旁边不远的地方。”
沈弃淮立马掀开了帘子:“怎么?”
“那……”池鱼使劲蹭着地,回头看向他,眼神灼灼:“那也换您活下来,行不行?我一个人去就好了。”
“但当时我们很开心。”沈弃淮垂眸:“白天被沈青玉欺负了,晚上变着法整他。白天被老王妃罚了,晚上也能想主意出出气。那个时候我们一起住个小破院子,我总觉得很安心。”
“余丞相说了。”南稚看他一眼,捏着腰间刀鞘道:“有贼当抓,有逆当杀。”
池鱼立马一把抱住他的胳膊,央求道:“我虽然武功没您高,也没您有本事,但也是有点用的,您说要怎么做。我一定努力!”
池鱼一脸惊讶:“师父连我一晚上没睡都知道?”
看见他,池鱼立马松了口气,浑身都放松下来,咧嘴笑了笑:“师父!”
来了来了,女人最喜欢问的问题来了,池鱼好笑地看着他们,跟看猴戏似的。
“哎哎!”池鱼慌了,连忙上前拦住他,跺脚道:“您信我啊!我一个人可以的!”
聒噪的声音响彻整个山林,沈弃淮不耐烦了:“来人,先把王妃带回去。”
听得一曲琴声结束,沈弃淮冷笑:“池鱼,你的琴艺倒是有长进。”
“就凭这么多年,池鱼一直对王爷忠心不二。就凭这么久了,池鱼从来没能忘记王爷。”沈故渊娇滴滴地道:“池鱼只是心里有怨罢了,王爷让池鱼把这怨气消了,池鱼依旧是您的人。”
沈故渊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想笑,他毕竟是一个严肃的、有格调的天神,一般是不会这么大笑的,这样显得很不威猛。
吸吸鼻子,幼帝委屈地道:“可是朕想回去了嘛……”
心口微动,沈故渊深深地看她一眼,摇摇头:“傻子。”
这句话可真让人安心,池鱼胆子瞬间大了起来,轻功几步跃下小山坡,直往沈弃淮的方向奔去!
三万护城军,他不是对手。
幼帝在池鱼的怀里睡了一晚上。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茫然地眨巴着眼:“这是哪儿呀?”
师父竟然连她的声音都能学!
有人质在,沈弃淮也没怀疑什么,亲自押着她走,穿过一片森林的时候,却怎么都走不出去了。
脸?了一半,沈弃淮怒道:“你玩我?”
“多年之前我到镇南王府的时候。心里也是慌张又不安,当时身边只有陌生的镇南王爷,我连个可以拉裤腿的人都没有。所以看见你的时候,我知道你心里有多慌,于是我朝你伸手,说带你去看池塘里的大鱼。”
太阳当空,余幼微抱怨地道:“做什么来这地方?这么远……”
“别挺了。”沈故渊嫌弃地道:“本来长得就不怎么样,还顶俩?漆漆的眼圈,你以后是不想嫁人了?”
微微一愣,沈弃淮有点讶异了,方才还在他朝着的东南方向的山头,这会儿怎么就去了东北方向?这两个地方相隔甚远啊!
“这点把戏,未免太看不起人了。”沈弃淮冷笑:“罗藏山每一寸土我都会翻过来,还有空城计的必要吗?”
四周的士兵连忙过来禀告:“回王爷,这林子里又起雾了,看不太清楚,咱们要不歇一晚上再走?”
第一缕晨曦穿透云层落下来的时候,池鱼睁开了眼。
往前推了推,沈弃淮没想跟她废话:“带路。”
说完,也不推她了,抬脚就往前走。
话没说完,她就看见了对面不远处的宁池鱼。
林子外头一大早就吵吵嚷嚷的,有人去探查之后回来,焦急地站在沈弃淮的帐篷外头拱手:“王爷,出事了!”
池鱼一愣。苦笑一声闭上眼,靠在他怀里问:“必须得嫁吗?”
从这里回京城去接人,走得快也要半个时辰,更何况接的是余幼微,余大小姐向来吃不了苦,定然是要坐软轿来的,再加上出门收拾打扮,宁池鱼看见她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了。
文弱的男子站在他身边,拿着剑勉强替他挡了后头的攻击,怒道:“你先保命再夸别人!”
“你不懂。”沈弃淮皱眉:“当你在我位置上你才会明白,很多东西不是我想要,而是不得不要。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明白吗?”
“嗯。”沈故渊点头:“你可以好生休息了。”
带着去,人在他们手里,怎么都翻不出花样来。沈弃淮很赞同这个法子,上前来亲自抓住她的手。
“南稚?”看清对面带头的人,沈弃淮皱眉:“你带人过来干什么?”
“京城……京城里有大量护城军往这边来了,已经接手了咱们围在山下的兄弟,正在往咱们这边赶。
“你来救?”沈弃淮万分想不明白:“余丞相没跟你说什么吗?”
余幼微这个人最好颜面,以他们现在的立场,她是绝对不允许自己在她面前受辱的,这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所以师父提这个要求,简直是又狠又毒,直接会把余幼微给弄崩溃。
红色的烟火在天上炸开,附近还在搜寻的士兵看见,都纷纷往这边聚拢。
南稚与人拼杀,一张娃娃脸笑得开心得很:“你们胆敢谋害皇室,幸好有余丞相识破奸计,诈得你们谋反的证据。现在只要将反贼拿下,余丞相就是大功一件!”
抬袖掩唇,沈故渊慢慢冷静下来,眼角已然有泪花,睨着她道:“那你别逗我笑。”
池鱼看着,心想这人还真是一如既往地谨慎,半点空隙也不给人,睡觉都要这么多人保护。
眼下的形势,被找到了就是一个死,只能躲在这里等援兵。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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