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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浪中文网 www.zwzl.net,最快更新池鱼思故渊最新章节!

着好。”

    “这……”杨延玉声音小了:“是个贵重的宝贝。”

    “哦?”李学士侧身看着他:“据我所知,贵府可没有什么先皇的赏赐,大人一向自诩清廉,想必也不会有什么价值连城的收藏吧?”

    十几个护卫都去爬绣楼了,杨延玉身边只剩几个人,看见他猛然冲来,吓得退后几步,拔出了自己手里的剑。

    这么深的古井,掉下来还有命在吗?池鱼瞪大眼,很是惊慌地看着他。然而后者一脸镇定,仿佛不是在往深井里掉,而是走在平稳的路上。

    “那也是你活该。”沈故渊哼了一声,纵身越了两个院子,选了一处屋顶站好,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拿出一块儿?缎,将自个儿的白发包了个严实。

    “混账!”杨延玉气红了眼:“封闭京城,给我派人去搜!”

    沈弃淮不在,他不知道该让谁来做主了。

    高三丈的金银山,几乎要把国库大门给堵住。

    池鱼抽出袖里的匕首,勉强挡了几支射准了的,心里有点担忧,想回头关怀一下自家师父。

    两道?影立于绣楼顶上,一人站得笔直,一人的影子却像是吊在他身上似的。

    为首的人低喝:“什么人!”

    “老爷救我——”尖叫从后头传来,杨延玉震惊地回头。就见那两个贼人架起他最爱的姨娘,跑得飞快。

    云烟颔首,目光扫了一眼门的方向,又有些为难地道:“主子,余小姐在外头等了您许久了。”

    “你……”沈弃淮皱眉:“如此行径,实在上不得台面,也算不得您交上来的银子。”

    结果,还不等他开口,旁边突然“哗啦”一声。

    “有什么事吗?”

    在场的人全部沉?了,沈弃淮目光幽深,轻笑道:“王爷觉得不该有个解释?”

    “陛下。”沈弃淮早就在这里了,皱眉拱手行礼,然后让开身子,让幼帝看见了那头的情景。

    旁边看热闹的小姑娘立马跳出来,接过账目,又掏出几叠东西,一并放进旁边杨廷尉的手里:“大人收好,人证已经在廷尉衙门里了,这是口供和账目。”

    沈故渊偏生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捏了嗓子嘲讽道:“都说太尉府守卫森严,今日一看也不过如此。”

    李学士骤然大怒,伸手就抓住面前的统领,怒喝道:“你们真是反了天了!”

    “呯——”

    八百多万两银子,为何独独要先说这二十万?沈弃淮有些疑惑,想伸手去拿廷尉手里的东西,却被沈故渊给挡住了。

    “哪儿?”池鱼也想看,但眨巴了许久的眼也没能看见什么东西。

    “是!”

    “师父?”松开他,池鱼一惊。这井底?得伸手不见五指,她身上没带火折子啊。

    池鱼吓得一个激灵,瞪眼看向旁边的沈故渊,还没来得及问他发什么疯,四周的护院就已经围了过来。

    “我眼力好。”

    竟然从他沈弃淮嘴里听见了规矩两个字,真是不得了了。

    “啊?”池鱼有点迷茫:“不是要偷吗?”

    “你别太得意!”杨延玉咬牙:“这就叫你尝尝厉害!”

    “你傻啊?”难得轮到她吐出这句话,池鱼心里暗爽,脸上却是一本正经地道:“最厉害的机关,往往都是面上看不见的。”

    “所以像知白和赵将军那样的人才显得珍贵。”沈故渊道:“沈知白马上就能出来了。”

    嫌这热闹不太好看,沈故渊也没推辞,立马站到了龙椅旁边去,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太尉大人到底是为什么严查京城出入之人?”

    “还有这样的?”沈故渊嗤笑:“银子是我让赵将军运进国库的,出入记录里皆有,若是不算我交上来的银子,那我可就带回去了。”

    “我不仅会污蔑朝廷重臣,还会夜闯官邸、踩塌太尉的屋顶、把太尉额头砸出血呢。”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沈故渊眼神冷冽如冰:“您说是不是?”

    深深地看她一眼,沈故渊十分动容地点头:“好,我答应你。”

    “这么两座山,只你我两人就能搬出去不成?”沈故渊嗤笑:“你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东西?”

    啊啊啊——心里惨叫,池鱼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这人抱了个死紧,要死也是他先落地!

    “哦?”沈弃淮看她一眼:“你想怎么做?”

    就是这个笑容,她上回也是这么中的阴招!

    沈故渊哭笑不得:“这生死关头的,你能不能别搞得跟开玩笑一般?”

    “师父早料到他会出城?”池鱼惊叹地看向旁边的人。

    撇撇嘴斜她一眼,沈故渊哼声道:“有求于你怎么了?”

    汗毛都立起来了,池鱼想起上回受的那一身伤,下意识地拉起沈故渊就跑。

    杨延玉头也没回,大喝一声:“所有人都跟我来,务必救回倩儿!”

    金公公捏着兰花指,焦急地道:“您快去看看吧。”

    “主子。”院子里的小厮苏铭进来,笑着道:“太尉府上遭了贼,杨太尉封闭了京城,出入都要严查。”

    “这不算多。”旁边的沈故渊淡淡开口:“全部算成银子,也就八百多万两。”

    嗯?好像有哪里不对啊?池鱼顿了顿,反应过来之后简直是哭笑不得:“是您求我,不是我求您!”

    折好要烧的银元宝和纸钱纸人不知道被谁从车上扯了下来,散落了一地,沾了灰不说,纸人还被戳破了几个洞。

    内阁的大学士与外阁的太尉,自然是平起平坐,统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尴尬地道:“太尉大人也不是针对您,只是昨晚太尉府失窃,丢了很贵重的东西,所以……”

    李祉霄在朝为官十二载,谁都知道他至情至孝,其父死后,他逢年过节必然祭拜,谁欺辱他都可以,敢惹上其父半分,他必不相饶。

    太尉府里的护卫极多,呼喝声在一处响起,十步之外的守卫也会跟着喊,整个太尉府顿时呼喝声此起彼伏,所有巡逻的护卫都统统奔往了西院。

    也就?沈弃淮皱眉看向他,沉声道:“三王爷好像对这笔金银很是了解。”

    这能不慌吗!池鱼嘴唇都抖了,颤颤巍巍地伸手指着下头的人群:“您能打得过这么多人?”

    真不愧是所有文臣里脾气最暴躁的,池鱼磕着瓜子看得津津有味。刚刚还愁谁来把事情闹大呢,这竟然就解决了。

    “您看好啊。”池鱼活动了一下手脚,瞄准方向,如猎鹰一般冲了出去。

    池鱼想的没错,沈弃淮能做的事情比沈故渊多得多,这件案子,他也是有十足的把握,才会与沈故渊较劲的。

    “少废话。”往四周看了看,沈故渊看见了暗中藏着的门,抬步就走了过去。

    沈故渊饶有兴味地看着,伸手搂了池鱼的腰:“抓稳。”

    “行了。”沈弃淮开口道:“银子先入库吧,毕竟是国之根本。其余的,之后再论。”

    天色破晓,杨延玉带人追了一宿也没能把贼人追到,正发火呢,就听得人来禀告:“大人,二夫人回府了。”

    龙椅上的幼主什么也不懂,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左看右看,瞧见了旁边看热闹的沈故渊,连忙扁着嘴喊:“皇叔……”

    骤然而来的失重感让她险些叫出声,沈故渊像是一早料到,飞快地伸手就捂住了她的嘴。

    微微一僵,杨延玉垂眸:“府里遭窃。”

    “可别之后论。”从袖子里掏出几页纸来,沈故渊道:“我懒得很,有件事还是现在说清楚吧。”

    “说起来,今日有空,是不是该升堂审理小侯爷和持节使的案子了?”沈故渊睨着他道:“两个状师恰好都在。”

    这个奸贼!池鱼忍不住握拳。

    偷袭不成,那就来人海战术,十几个人一起往那楼顶上爬,看你何处可躲?

    要是车上是别的东西,李学士可能也就作罢了,但偏生都是祭品,生人碰了不吉利。看那头有护卫要动手。他沉了脸便下轿:“放肆!”

    “站住!”勃然大怒,杨延玉带人就追。

    “别乱动!”沈故渊?了脸,咬着牙小声道:“老实点!”

    沈故渊懒得解释,给自己戴上面巾,又抽出一张面巾,给她给戴上。

    殿里的人都是一惊,幼帝奶声奶气地问:“怎么啦?”

    兴奋地抓着他胸前的衣裳,池鱼大喝:“起飞!”

    苏铭看着她笑:“回姑娘,自然是有人问的,稍微理事一些的官邸都派了人出来询问情况,悲悯王爷更是一早就往太尉府去了。”

    “再好也看不见啊,这里一丝光都没有。”

    池鱼迈着小碎步立马跟在自家师父后头进宫看热闹。

    被讥讽得生气,但也无法反驳,杨延玉硬生生忍了,道:“我也道歉了,大人可别得理不饶人。”

    “好。”沈弃淮想也不想就点头:“三王爷请。”

    沈故渊一本正经地道:“山中有虎,正面难敌,不如调而偷山。”

    池鱼抬了抬下巴,骄傲地道:“以前来这里做任务的时候,不小心撞见过这座府邸的秘密。”

    “来处我交代了,找证据是廷尉的事情。”斜他一眼,沈故渊嗤笑:“有了这堆银子,再反过去找证据,相信也是简单得很。”

    朝廷新制的羽箭,箭头锋利且尾轻,自然是比寻常的箭射的远。那头一声令下,这些羽箭就统统凌空而上。

    九月初九,登高远望之节,也是内阁大学士李祉霄亡父祭日,每逢这天,李大学士都会让人运两车的祭祀物品,出城上山。

    “这么大的动静,没人问?”池鱼挑眉。

    被这句话呛得无言以对,那统领心想要不就放行吧,也免得惹出更大的?烦。

    众人都是一愣,沈弃皱眉看向他:“三王爷还有何事?”

    然而,坏事做多了的人脸皮都厚,沈弃淮完全不在意他的嘲讽,一张脸波澜不兴:“这么大笔银子。王爷不交代清楚来处,恐怕就得往大牢里走一趟了。”

    “一支、两支、三支……”数得打了个呵欠,沈故渊问:“还有别的吗?”

    “太尉府里的银子里,有真正要拨去淮南的赈灾银。”认真了神色,沈故渊道:“这些人,真的吞了不少人命。”

    杨清袖咽了口唾沫,干笑:“又交给微臣?”

    闻言,沈故渊转头看向他的方向,往前走了两步。

    “不去看看怎么知道呢?”沈故渊眯眼:“他厉害,你师父也不是酒囊饭袋。”

    “这些都是有记录在案的,持节使负责赈灾,府中有剩余的三万两白银。恰好遇见淮南招兵需要粮草,所以,圣上下旨,将这些剩余的银两留在淮南不动,充当军饷。”

    沈故渊不知怎么的就凶起来:“东西找到了,先回去。”

    那是半年前了,沈弃淮要他来杀了太尉府上一个碍事的门客。她趁夜而来,恰好就瞧见一群人背着一篓篓的银子,挨个下这古井。

    “那还不慌?!”

    池鱼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走,什么都看不见,没什么安全感,忍不住就喋喋不休:“您怎么看得见东西的?”

    李学士在一旁看得若有所思,算算时辰还早,干脆一并跟着去了廷尉衙门。

    于是,杨延玉带人浩浩荡荡地追出去之后,一阵浓烟席卷了整个太尉府,剩下的守卫接二连三地睡了过去,真正的贼人正式出动。

    杨延玉有些心虚,但也有话说,抿唇道:“是李学士不依不饶在先,臣只是懒得与书生计较!”

    看见他,有眼力劲的统领连忙迎上来,拱手道:“大人,卑职们也是奉命行事。”

    对手可是沈弃淮,堂堂悲悯王,手握大权,多少文书是可以修改的?他只要在公文上做手脚,一口咬定焦三家的银子就是赈灾银。任凭沈故渊找再多的证据都没用啊。

    “书信都已经修改好,文库里的存档折子也已经改好。”云烟躬身站在沈弃淮身后道:“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不管谁查都没用。”

    “奴家没事。”姨娘心有余悸,却也很庆幸:“好在他们也不坏,没伤着奴家,醒来就在府里了。”

    吵得烦了,杨延玉直接动手,把李学士推出了太尉府。

    但转念一想,不是谁都像他这么有本事啊,对人要宽容些。于是撇嘴道:“看不见也无妨,你拉着我就行了。”

    “师父,快逃哇!”池鱼拼命拽着他的胳膊:“再不逃就来不及了!”

    来不及多想,那龙辇跑得飞快,蹭蹭蹭地就将他抬到了国库。

    然而,一阵风刮过,杨延玉发现自己丝毫无损,面前的人也不见了。

    说罢,伸手就扯开了那道关着的门。

    “大胆贼寇,竟然敢夜闯太尉府!”

    这话是对着幼帝说的。但明显是说给沈故渊听的,沈故渊却是不急,慢条斯理地整了整红袍,才将幼帝抱起来,往外头的龙辇上走。

    廷尉衙门里从没有办过这么大的案子,两个王爷来打官司,幼帝坐在公堂上头,四大亲王齐齐到场,气氛剑拔弩张。

    没好气地翻了两个白眼,沈故渊带着她离开古井,踏上旁边的青瓦。

    闷哼之声四起,杨延玉急了,怒道:“都给我上!”

    伸手把圣旨也递了上去,沈弃淮淡淡地笑道:“各位可以看看,本王所言,可有哪里不对?”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胆子不大,胃口不小,这叫人一棍子打得全吐了,还不知道收敛。

    然而,没空给她多想了,正好是巡卫换岗的时候,池鱼敛了神就反手抓着沈故渊钻了空隙往内院走。

    几个小卒被吓了一跳,统领也很为难,硬着头皮道:“太尉大人亲自下的令,大人就莫要为难我们这些办事的吧。”

    声音完全消失,池鱼正想松口气呢,突然就被掀翻在地,“咚”地一声响,屁股生疼。

    轻啧一声,沈故渊按住她的头顶,半阖着眼道:“事情未成,等着。”

    马上?找了个地方藏匿,池鱼有点意外:“师父这么有自信吗?”

    “哗啦——”结实的屋顶被他这一脚踩出个窟窿,屋子里瞬间传来女人的尖叫:“啊!”

    大清早的京城就有了动静,池鱼咬着糕点,眼睛忍不住往外张望。

    一张小脸绷得死紧,双眼里迸发出来的光令人心惊。她步履轻盈,只在院子里着了一步便越出五丈,轻轻落在了水井旁边。衣袂翻飞,干净利落,没发出半点声音。

    头一次被人当孩子似的抱,幼帝瞪圆了一双眼,抬眼就看见后头跟着的笑眯眯的池鱼,不解地歪了歪脑袋。

    嘴巴张成了圆形,幼帝惊讶地看着那头的金山银山:“这么多?”

    然而。沈故渊站得笔直,修长的手指伸出来,蜻蜓点水般地落在朝他射来的箭头上。那些看似凶猛的箭,被他一点,立马转了方向,纷纷插在了屋顶的青瓦间。

    浑身颤抖起来,杨延玉怒喝:“看守的人都死了吗!”

    是吗?池鱼难免还是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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