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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看我太好看了,所以流鼻血了?”沈故渊轻嗤一声,嘲弄地抹了抹她捂着鼻子的手,手指嫣红。
不知为何,看见他,池鱼觉得很委屈,扁着嘴跌下床来,可怜巴巴地喊了一声:“师父。”
“您闻着没事吗?”池鱼神智都有些不清楚了,伸手抓着他的手就在自个儿脸上蹭:“好凉快啊。”
突然有点不高兴,沈弃淮回头看他一眼,微微皱眉:“你是不是被幼微下了什么迷|药了?”
“陛下的圣旨,还是等今日验收结束再说吧。”看了一眼国库大门的方向,沈弃淮嗤笑:“都已经快午时了,人还没来呢。”
秋收结束,该吃饱的蛀虫都吃饱了,还论什么论?沈知白先前就是这样撂挑子不干的。
“你站住!”背后传来低喝,她装作没听见,一溜烟地就跑回了悲悯阁客房。
沈弃淮看着,冷笑连连:“这一卷纸,值三千万两银子?是本王没睡醒,还是三殿下在做梦?”
被她的动静吵醒,沈故渊半睁开眼,眉头皱了起来:“大清早的,你扯我被子干什么?”
“那好。”沈故渊点头:“交给我吧。”
夜幕降临,沈弃淮还没有从宫里回来,池鱼悄无声息地从书房离开,将带出来的东西塞进了瑶池阁。
“不。”沈知白摇头:“池鱼让我帮你,我只是担心你完不成承诺,她也会被殃及。”
赵饮马心有余悸地摇头:“小侯爷,我是在护着你啊。”
猛地坐起来,池鱼发现自己身上穿了件新的里衣,手腕上勒出来的伤口已经上过药。舌头有些疼,但好像也没流血了。
“有道理有道理。”杨廷尉也跟着出来道:“先交由下官立案吧,今日本是要验收三殿下督促秋收的成果的,这可扯远了。”
“还是要请王爷当心。”云烟道:“她之前。毕竟也是三皇子的人。”
这些日子沈知白替他督察淮南淮北的收税情况,每天早出晚归,还好几次在外头迷路了回不了家,得罪的人也不少。要不是喜欢,哪能为宁池鱼一句话就这般赴汤蹈火。
“你急什么?”沈故渊撑着下巴睨了那账目一眼:“就差这么点了。”
这么多年了,沈氏皇族,头一次出现一个让他觉得头疼的对手。
“也没怎么,就是遇见了暗杀,还都是王府里的护卫。”沈故渊笑着看沈弃淮一眼:“人我活捉了三十个,都已经替王爷捆好扔在大牢了。府里出了这么多的奸细,要挑拨我与王爷的关系,一定要让廷尉好生审查才是。”
“刷”地睁开眼,池鱼看见的就是一张离她很近的脸,长长的睫毛几乎都要扫到她额头了。
三司府衙里,沈知白皱眉看着眼前的男人。半晌才问了一句:“当真没问题?”
沈故渊没逃?而且,还活着?
这笔买卖不亏。
“你该做的都做了,就没什么问题。”沈故渊随手将折子一放,侧眼看他:“担心我?”
“我在笑?”沈故渊摸了摸自己的脸,很无辜地道:“没有啊,有什么好笑的?”
不能乱想不能乱想,那是她师父,按照原本的身份来说,她也得叫一声皇叔,就算发生了点什么,那也是情急之下不得已的,断不可牵动心绪。男人的亏,吃一次就够了。
然而,她现在压根无法抵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伸手过来,扯开她里衣的衣襟。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你没听说过的东西多了去了。”瞥她一眼,沈故渊不耐烦地道:“吵醒了我,你还想继续睡呢?赶紧起床收拾,回王府去。”
沙漏又漏了一袋,半个时辰过去了,众人私语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夹杂着质疑和担忧。沈弃淮嘴角上扬。正想扭头跟幼主说什么,倏地就听见个声音在前头响起——
“是!”
这倒是的,先前沈弃淮掌管秋收之时,他们也曾经效过力,但遇见贪污腐败。禀告上去,往往都是不了了之。追问一二,沈弃淮都敷衍说是最近太忙,等秋收结束之后再论。
“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沈弃淮微笑:“她都已经是本王的人了。”
“唔。”
“你知道这些怎么用吗?”池鱼连忙拽住那叠东西,认真地挨个解释:“这些东西除了他,只有我能看懂,上头有?话有密语。我给你写了个破解的册子,你对照着看。另外,可以重新写个名册,到时候一目了然。”
池鱼:“……”
“有些累了。”她回过神,没有抬头:“我可以再回去睡会儿吗?”
“敢问王爷。”沈故渊不急不慢地开口问:“一石粮食价值几何?”
幼主吓了一跳,差点从龙椅上站起来:“怎么回事?”
这种毒,她随便找个人交合就能解,实在用不着他耗费功力。可……罢了,他这个人心软,就当积功德,帮她一把好了。
“喂!”脖子上痒痒的,沈故渊浑身一个激灵,掐了她一把:“你清醒点!”
三司府衙。
说是这么说,他心里却清楚得很,沈故渊今日是不会来了。
“你中的这东西,我没办法解。”沈故渊神色凝重:“那只能找人交欢,不然天亮你就得死。”
“谁想在他身边待着?”池鱼磨牙:“我只想让他去黄泉路上待着!”
这怎么可能呢?他已经甩开了追捕,应该立马离开京城才是,哪还有调头回来送死的道理?
屋子里那么大的动静,暗影每次都听着呢。
他只是想起今早上宁池鱼那慌乱纠结的表情,觉得好玩罢了。该再多吓她一会儿的,她定然会瞪大眼,一脸惊慌失措地跟他说:“师父,怎么办?”
双手捂着鼻子,池鱼朝他笑了笑:“我不是故意的。”
池鱼皱眉:“我不想……”
一说起这些来,她就滔滔不绝了。沈故渊撑着下巴看着她,好笑地道:“不害羞了?”
“啧。”不耐烦地走过去,沈故渊脱了外袍将她整个人罩住,然后一把抱起来,撇嘴道:“就知道哭!”
完了,一切都完了!池鱼绝望地闭上眼。她的身上,有旧疤和烧伤,只要落在沈弃淮的眼里,那就再也没有辩驳的余地。
“息怒息怒。”赵饮马哈哈笑着打圆场:“不过咱们最近也挺痛快的啊,今儿我还把一群想糊弄事欺压百姓的狗官揍了一顿,那滋味儿,别提多爽了!”
“可这样算的话,不就等于把这些官员贪污的事情坐实了吗?”薛太傅皱眉:“毕竟这一张纸,没个证据,实在单薄。”
“哦?”沈故渊挑眉,站在玉阶下头,抬眼定定地看向他:“那我要是完成了军令状,就不是在污蔑你了?”
雪白的头发和锦红的袍子没了,小二恍惚了许久才拍了拍脑袋,小声嘀咕道:“嘿,真好看。”
“是不是污蔑,不是一查就知吗?”沈故渊嗤笑,抬眼睨着他:“还是说王爷心虚,压根不敢让人查?”
“自然是……活着。”
恼羞成怒,池鱼壮着胆子就踩了他一脚,踩完拔腿就跑!
沈故渊看向沈弃淮。后者目光狠戾,如剑一般刺向他。
“嗯?”沈知白皱眉:“我会武!”
清冷如霜的声音,瞬间止住了这铺天盖地的嘈杂。众人循声看去,就见远处一人衣袂烈烈而来。
“最大的一笔,应该是在悲悯王府的库房里,足足有五百万两白银。”沈故渊云淡风轻地看着他道:“昨晚我去看过了,都封得好好的,还埋了土。土是新的,想必就是今年刚送上来的赃银。”
“别跟我拿虚架子。”沈故渊挑眉:“你本也就喜欢她。”
赵饮马叹息,伸手把算出来的账目递给他:“王爷先看看这个吧。”
国库重地,幼主坐玉阶龙椅之上,沈弃淮立于他身侧,四大亲王都分坐两边,朝中重臣也来了不少。
眼梢微挑,沈故渊坐起身看着她,哼笑道:“别对我有非分之想。”
这么有脾气?沈故渊挑眉:“可你若没我相帮,想和她成姻缘,很难啊。”
满脸都是血,沈故渊摇头,拿了帕子给她擦,道:“合欢香的毒解了,你这是内火太旺,吃两天下火的东西就没事了。”
“不必。”沈故渊眯了眯眼:“这人性子倔,哪怕知道自己做不到,也一定会去做。”
桌上燃着的蜡烛跳了跳火星,发出“啪”地一声,池鱼猛然侧头,就见一人从外室缓缓而来。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觉得沈故渊是个好人,虽然说话凶巴巴的,但做起事来一点也不含糊,武功也是极高,闲暇的时候,还会指点他两招。要是就这么被贬了,还真的是很可惜。
“人倒是来得挺多。”
一个护卫,可以说是别人派来的卧底,意图诬陷沈弃淮。那要是三十个王府护卫都去刺杀三皇子,这就不是巧合了,只能是沈弃淮主使。
沈故渊冷笑:“你偶尔也反省一下,为什么总给我惹?烦吧?”
他们都已经尽力了,遇见的阻碍不小,而且不少,一时半会要全部解决根本不可能。秋收已近结尾,入库的粮食离沈故渊承诺的,还少很多。
“哦?”池鱼挑眉:“谁有这等荣幸啊?让老王爷这般费心。”
沈弃淮胸有成竹:“本王知道他武功很高,但京城全部的守卫都已经准备就绪,就连官宅里的护卫都被本王调来不少。他武功再高,也不可能走得掉。”
池鱼浑身已经成了淡红色,沈故渊头疼地看着,想了许久。还是褪了衣裳,抱着她上了床。
“那就闭嘴!”
“去……去哪儿?”
在外头不分方向走着的沈知白也是这样觉得的,朝中浑浊不堪,独独一个沈故渊与众不同。虽然不喜欢他对池鱼的态度。但这样的王爷,是朝廷需要的,也是他想看见的。
然而沈弃淮的脸色却更难看了些,手里捏着的碎纸都已经揉得不成模样。
云烟从暗处出来,站在沈弃淮身后沉?。
嗯?等等,好像是真的闻见了!
“好。”沈弃淮眼眸亮了亮:“咱们且来看看这位皇叔,还有什么退路可走!”
沈弃淮顿了顿,旁边有文官帮着回答了一句:“按照京城粮价,一石粮食五十两银子。”
疑惑了一瞬,他也不去多想了。今晚,可是个关键的时候。
“你想好了吗?”沈故渊慢条斯理地问她:“这些东西只要给了我,他到时候就会发现你是奸细,你就不能在他身边待着了。”
“王爷过奖。”池鱼看着他微笑:“只要能让该死之人遭到应有的报应,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大太监恭敬地双手接过,捧去了幼主面前。
“明日就是秋日会了,沈故渊并没有完成承诺,今晚一定会逃。”池鱼认真地道:“王爷千万小心。”
嗯?沈故渊茫然地看她一眼,又看了看那燃着的蜡烛,微微皱眉:“合欢香。”
“他每天都吃一个糖葫芦山。”
本是看在池鱼的面子上来帮忙的,但帮到现在,沈知白不得不佩服沈故渊两分。
“说你没用,你还当真没用给我看。”沈故渊面无表情地撩起隔断处的纱帘,美目睨着她,充满轻蔑:“这点把戏都能上当。”
认路是这样,想和宁池鱼在一起也是这样。
“赵将军。”沈知白很不高兴:“他欠揍,你还护着他!”
池鱼站在他身侧,脸上毫无波澜。
沈知白脸都?了,不复以往的温柔镇定,撩起袖子就要踩上他的书桌。
沈知白站在沈故渊面前,额角青筋绷着,却还是一字字清晰地道:“淮南持节使是丞相家的远亲,被我当众拆穿贪污,面上过不去,已经进京。淮南一带比往年多了十万石的税收,并未加苛于民,都是从官员私库里来的,另外……”
“嗯?”沈故渊一脸“你有病吧”的表情:“揍我干什么?我又没惹你。”
“知白喜欢的人,自己会娶。”定定地看了他许久,沈知白退后半步:“不劳三皇叔操心了。”
关上门,心还呯呯直跳。
“这怎么就算扯远了?”沈知白站了出来,一身正气地道:“收粮是收,收缴贪污的银子,就不是收了吗?都是百姓耕作而来的东西,也都该归国库。难道不该算在一起?”
“即便如此,也该算三殿下完成了承诺。”静亲王帮着道:“这两样东西算在一起,的的确确是去年税收的两倍。”
念了几遍金刚经,她冷静下来,想上床,但看了看那床榻,心里的恶心感又泛了上来,干脆扭头抱了新被子铺去软榻上。
“不然呢?”打了个呵欠,沈故渊斜眼看她:“要不是我,你就死定了。”
“那池鱼就提前祝王爷,得偿所愿。”池鱼颔首。
说不下去了,沈知白恼恨地看着沈故渊:“我能先揍您一顿吗?”
“下回长点脑子就好了,也没什么好难受的。”沈故渊白她一眼。
悲悯阁里,沈弃淮撑着额角轻笑:“怕是要死得很快。”
秋收接近尾声,各地纳的粮都已经入库,明细统呈上表。
沈故渊冷眼旁观,就看这人跟个疯子似的抓耳挠腮。本想告诉她他只是运功逼毒,但突然觉得,宁池鱼这模样挺好玩的。
然而,小皇帝还没伸手,沈弃淮一把就抢了过去,翻到最后,冷笑一声道:“三殿下莫要欺陛下年幼不懂账目,这上头。分明还差了五百万石粮食!”
云烟一惊:“王爷何出此言?”
谢完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池鱼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脸色突然爆红:“你帮我解的毒?!”
然而后天之后,怕是……要永别了。
好,好得很!
他这一说,四周的官员才都纷纷想起来:“对啊,这么晚了,三殿下人呢?”
夜幕笼罩下的悲悯王府安静得很,然而,子时刚到,一阵兵器碰撞之声就从瑶池阁响起。
“朕的圣旨已经写好了。”龙椅上的幼主奶声奶气地道:“弃淮皇兄也该改口了,他是王爷,封号仁善。”
“用迷|药呗。”沈故渊别开眼:“只许他下药,不许我下药不成?”
“过来。”
“但,若这上头写的,有一笔是冤枉了别人,便算殿下输了,如何?”
池鱼点头,想站起来,但腿却软得厉害,刚起身就又跌了回去,眼泪忍不住就又涌上来了。
嘴角抽了抽,池鱼觉得自己对着这张恶心的脸完全笑不出来,只能低头,声音尽量平稳地道:“花园里的菊花开了,我起身就想着去看看。”
嗯?一听这话,池鱼回过神来,瞪眼看他:“这是怎么做到的?”
嗤笑一声,沈故渊将床上的沈弃淮拎起来,往他嘴里塞了一丸药就扔回了床上,转身朝地上的小可怜勾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