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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放心。”沈故渊胸有成竹：“这世上没有你师父办不成的事情。”
“那就好。”火气顿消，沈故渊拎着她就往外走。
这也是为什么沈弃淮必须杀了她的原因。
沈故渊站在她面前，低头看着她手里拿着的裙子。
池鱼似懂非懂地点头：“那小侯爷那边，师父需要我去找他帮忙吗？”
“这朝中，三司使与沈弃淮来往多，每年秋收，也是他们两个吃得最肥。”池鱼蹲在地上，将两颗石头放在一边，认真地道：“他们下头，参与的官差有数百人。税收需要的帮手很多，师父您无法不让这些人帮忙，但一旦他们帮忙，就难免雁过拔毛、兽走留皮。”
沈故渊听着，点了点头：“你知道的倒是不少。”
自贬为民？沈弃淮眼神微暗，思忖起来。
沈弃淮要是死了，那曾经的那个人，也就死了。
没回答她，沈故渊跨进成衣店就将她扔在一边，然后径直朝个姑娘走过去。
“三皇子刚回来。”沈弃淮摇头：“什么也不懂，如何担当此大任？”
“哎，听说了吗？三司使被告了！”邻桌的人低声议论：“今年的税收好像出了大问题，三司府衙里的主簿都被带走了。”
哭笑不得，池鱼垂眸摇头：“我没有给他做过饭，这是我第一次下厨。”
“等会儿。”伸手拎住她，沈故渊想了想，拽着人往街边的成衣店里走。
按道理来说，一年收上来的粮食，的确是够一年军需的，但是各层剥削，到国库里的只有十分之一，这种暗地里操作的事情是无法避免的，就算沈故渊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处处监管，让每个人都心甘情愿把粮食吐出来，所以，这海口怕是夸大了。
“活该你被他烧。”沈故渊翻了个白眼：“没救了。”
“秋收是朝廷里最忙的时候。”孝亲王板着脸道：“眼下管事的人不够，不如就让故渊锻炼锻炼。”
“我需要时间。”深吸一口气，池鱼闭眼道：“我不会对他心软，也不会想跟他破镜重圆，我要的只是报仇。但……要完全释怀，怕是还得一个十年。”
税收出了大问题，皇城之外百姓尚且被剥削，更何况千里之外？皇帝年幼不懂，四大亲王却是明白，国之蛀虫不除，国库难盈。
池鱼挣扎着回头看他，就看见他那双眼里满是恨意和不甘，眼瞳都微微发红。
“那你还真是能帮上我的忙了。”沈故渊哼笑：“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很烦。”
静亲王笑道：“故渊说了，做不到，他便自贬为民，再不沾皇族富贵。”
这朝中关系有多复杂，上下该如何打点，都是沈故渊无法知道的，想接这摊子，怕是要倒大霉啊。
着实不能怪她啊，原先在遗珠阁住着的时候，三顿饭都是别人送来，她是压根没下过厨房的，想给他解释，他自己不听，非要她做。
“好。”沈弃淮起身拂袖：“那就让本王看看他的本事吧。”
“多谢。”沈故渊颔首，拿了裙子转身就拎着池鱼上二楼更衣。
之所以跟她认识，也是因为有一次他来悲悯王府，迷路走进了遗珠阁。她给他指了十次方向，他最后都一脸茫然地绕了回来，最后只得她亲自把他送去悲悯阁。
然而，她还是被发现了，看守的人打开柴房的门将她往外拽，吓得她尖叫连连：“弃淮哥哥！”
“国仓如今余粮已空，军饷欠缺，国库的银子也只剩一百五十万两，都不够撑到秋收结束。”孝亲王道：“但故渊给本王保证，若是他来督管这秋收之事，秋收之后，国库存粮必足一年之军需。”
“我本有个问题，一直想不通。”沈故渊挑眉：“你最恨的若是沈弃淮，那有我在，你完全可以求我替你杀了他，为什么你没有。”
“弃淮此言差矣。”静亲王摆手道：“三司府衙暗中加税一案，若是没有故渊，谁能捅上来？他可不是什么也不懂。”
“我沈家男儿，敢作敢当，他有那般的魄力，咱们当皇叔的都欣慰。”孝亲王道：“但若是做不到，咱们也断然不会心软。”
王府里不给吃饭，那外头有的是山珍海味，反正谁也拦不住沈故渊，他来去自如，潇洒得很。
主簿？沈故渊一听就挑眉，哼笑道：“弃车保帅。”
“机缘巧合，相识一场。”池鱼道：“他人很好的，唯一的毛病就是不太认识路。”
嗯？池鱼一愣，睁眼看他：“嫁给谁？”
“惯用的伎俩了。”池鱼小声嘀咕：“这群人一出事就会找替罪羔羊。”
“公……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