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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庆祝。
但就少了点思考和消化，一口气堆上去了，还没来得及咀嚼咂摸透。
“那他对我的热情，看来还是因为我太帅了，超越了性别和年龄，这个世界对我太危险了。”进到排队人群，季铭声音渐渐压低下来：“你要注意啊，诱惑这么多，你要是不努力一点，什么时候我就沦陷了。”
“……知道！”
歌剧舞剧院的首席男舞者胡洋，当初季铭在粉丝会上，就跳过他的桃李杯获奖作品《狂歌行》，估计他肯定是听说过的，甚至自己就看过也说不定。
“不要叫老师呀，我来凑凑热闹。”
“传新电影饰演一个舞者，季铭拜舞蹈家协会主席学舞。”
“……”
“第二次，”晓城眼珠子都瞪大了：“第二次来了，他就跟按了快进键一样，教一个会一个，我当时是个什么想象你知道么？就好像他脑袋已经没有了，从脖子上开了个洞，直接往里头倒东西，下面的胃也是看不见底，倒多少消化多少。原来唐姐准备的内容，三节课就学完了，后来赶紧又跟山老师准备了课程。反正今天他来之前，唐姐说，稍微再搞个一两台舞剧历练一下，季铭的水准能爆到什么程度，就没边儿了。”
“……真是我辈楷模。”
初晴真是无奈了：“你还是赶紧进组吧啊，沉淀沉淀，你现在就是一方面太炽手可热，另一方面又希望尽快平静下来，这种冲突让你产生了很大的压力。”
“厉害吧？”晓城坐胡洋身边，他俩关系不错：“头回来的时候，根本不一样。”
“人家真的不知道呀，是打架么？功夫片？”
“见到爱人，你想要去到她面前。”
季铭，季铭。
他想了想，设定了一个“树和鸟”的情境，他自己跳一棵树，原地的，从萌芽中复苏，听到鸟的啁啾，身体于是律动地更为活泼和灵动，手部动作是重点，随着脑袋移动着去追寻声音，手上也是不断地想要去迎接鸟的降落。脚步就在原地打转，通过提起、放下，膝部弯曲等一系列动作，表达树那种希望拔地而起，与鸟儿同飞却不可得的悲情。
“没有。”山老师摇摇头：“今天是最后一节课了？该学的也都学的差不多了，剩下就是你得联系你自己的编舞作品了。是请了金煋给你编的？”
啊啊啊！！
“知道小提琴琴弦有多锋利么？”
“好，那我先热身。”
如果不是担心被人拍到不敬业，估计都得集体放下工作来合影啥的了。季铭觉得那小哥哥给他安检的时候，甚至有点害羞，搞得他跟浑身长刺了一样。
说是考核，结果夸了一大通，确实是他太优秀了，天秀。
一样的场面在后面安检的时候，也上演了一遍。对一般人而言，当一个大明星突然出现在你面前，还是相当有冲击力，更不要说是季铭，当红巨星，而且这座海滨小城的机场，也不是那么经常迎来这个级数的明星活动。
胡洋默默点头。
山老师无奈摇摇头：“形式美之外，就是内在美，我们说传情达意，或者现代舞里比较多的展现比较抽象的一些意念和理念等等这些，内在的部分，就是更是你的强项里。我估计你脑子里，随时能有一个剧情出来，给你一个素材点，你随时能够有画面，能够充实成一段剧情，这种是可遇不可求的，演员对这一点，有触类旁通的优势，不过能够练舞练到你这个水平的演员太少，这种优势的发挥也不明显。你现在兼而有之，我也很期待你的表现。”
季铭跳的汗透衣服，头发丝儿都湿淋淋的，在流汗的发根上缀着小小的一滴滴汗珠，脸上带着大出汗过后的干净。
劳动的人面对收获。
“我完蛋了，”季铭帮初晴打了杯热水灌进保温杯里：“我现在看谁都觉得对我图谋不轨。”
到三月中旬，彼时《流浪地球》还未有下映，电影拍摄备案信息终于曝光，备案单位不再是此前认为的喜田影视了，杨如意为法人的“京城天成影视有限公司”取而代之，显示季铭在和喜田谈妥入股之后，开始彻底浮上水面。
山老师心绪不太平，一下子没想到这个点，现在想一想，就是这个意思。
应该说这些题目，都还带着丰富的中国舞色彩，神仙，爱情、仙境……都是古典舞剧的传统题材。劳动、战争，则是现代中国舞剧的重要题材。很正常，毕竟他们就是做这一行的。
“好好好，是别的明星别的明星，不是你。”
其实从这一连串的考核里头，他完全看得出来。舞蹈这东西，通没通，尤其是独舞的时候，看的非常清楚。每一个动作你出来是不是有意义的，是不是有意识的，还是说你拿来填空间的，“觉得”“好像”“应该”有那么一个动作，那就是没通——包括他自己，也包括唐诗意，今天跳老师们编的舞，或许技巧上已经到了极高程度，但通这个标准上，比很多资深舞者，还是差得多。
“演员确定？疑似佟莉雅受邀出演季铭新作。”
大家伙儿围着圈儿坐着。
季铭啊！流浪地球。
看着季铭的车子离开。
啊？什么？
刷熟练度刷的很惊人。
这个舞蹈段落其实是两个点，一个是发现，一个是行走——发现的时候，有那种含羞带怯的方式，也有骤然转头，还可以平静里见深情，可以想见而不想见，欲语还休，方式很多，情形也很多。行走的话，其实就是移动，方式就更多了。没有一个一定之规，因为也没有前情后果，就看舞者自己是什么构建剧情的了。
“行了行了，别闹了，赶紧过安检了。”季铭一马当先，逃也似的跑走了：“所以也许是他故布疑阵呢？”
还挺会说的，胡洋看了晓城一眼：“最近又出去赚外快了吧？”
聊聊两三分钟的舞蹈，一段逻辑鲜明，表情达意非常清晰的舞蹈，就跃然于眼前。
这些日子，季铭是常常跟初晴聊到电影，也不需要初晴给什么建议，就是听他说，说的过程，其实就是一个角色塑造和梳理的过程，从各种生活的触动里，一点点儿地把剧本里的骨架子杨鸣丰|满了血肉、灵魂。
于是安安分分排队安检。核对证件的时候，季铭摘口罩摘帽子，那安检员小姑娘看了一遍，又看一遍，然后往季铭身后看了看，怎么没有粉丝呀——难道今天没花钱？
这是能感受到的，早前的演员为了演一个戏，能花了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去学，去融入角色。现在，太浮躁了，节奏也太快了，说是去体验生活，也就是走走过场。像季铭这样，如果说没有锦鲤，他要学到现在的水平，假设做得到的话，哪怕打小的基础，也至少得三年以上功夫——就等于是花了三年筹备一个角色的专业素质。
——“佟莉雅经纪人回应：期待合作，但不会参与季铭新电影。”
……
季铭眨眨眼，洗耳恭听。
“肯定去，就冲着你为了演一个角色，能花这么大力气来学舞，我肯定得去看。”唐诗意说的是真心话。
“行，”山老师也带着笑，胡洋也好，唐诗意也好，都是青年舞蹈演员当中，相当出挑的了，在舞蹈爱好者群体也是大明星，有粉丝也不奇怪：“我是看的比较少，不过确实每一次来，你的这个进步都太吓人了。我也没从来没见过这种进步幅度的，你要是打小就练舞，估计都要成一代宗师了。”
这对季铭当然没有压力。
“那第二次？”
中国歌剧舞剧院。
“闭关充电，季铭告别《流浪地球》喧嚣，投入新作品筹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