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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去拉筋，轻松随意就一字马劈下去了，后来一直也断断续续练着。尤其是打算艺考之后，就更没放下，所以即便他没报过什么艺考补习班，但考试的时候，形体分还是比较高的，都是自小打下的基础。
“还行吧，头一次做嘛。”
从舞蹈工作室出来，季铭包的严实的很，林冉也包着，她现在是个移动地标——此处有季铭。上车之后，才松了一口气，也是造孽。
然后就上课，偶尔去人艺开讨论会，《末代皇帝》的舞美设计，道具，都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到四月份，就差不多要有个大概样子出来了，剩下的时间，一边在筛选剧本，一边就给粉丝会做准备。
“上网看过类似的快闪么？”
黑历史啊，热气腾腾的黑历史啊。
“铭铭？”
“哈哈哈。”初晴靠在厨房门上，笑了个够。
季铭头疼的都不是这些，几百万，也就是三两个商演。李宁是个人品牌合作方，抖音是想要作为一个第一手平台来接纳这一波素材，都是自己找上门来的。
这一笔投入当然也轮不到喜田，或者季铭自己出，找了李宁、抖音两家分摊了单场接近百万的费用——季铭不取酬，花费基本就是场地设备租用、舞台搭建拆除，人工费这几项了，5000人级别，单场百万是比较到位的一个预算了。
“向老师，您好。”
季铭的厨艺其实不太好，尹宁的厨艺也不好，他们娘俩属于凑活着长这么大的。一般是等到两人都有空的时候，尹宁没课呀，季铭也放假啊，就结伴去外头解解馋，或者去李姐姐他们家蹭饭，平时两人在家就一两个家常菜，翻过去倒回来地吃。
粉丝会得有差不多两个小时，观众是5000人，京城一场，沪上一场，都不收费，通过抖音艺术团、微博艺术团和雷鸣个站三个粉丝渠道，在喜田工作人员的参与下，给提交信息的粉丝，按照地点、年龄、粉龄等几个因素综合考虑来给票。
跳出来动作可能不是那么难，但要是想跳的优美、高质量，那是真难。
无奈。
热身结束，季铭呼出一口气，又吸进一口，腹部收紧，腿绷直，脚上一用力，身体配合着顺势翻过去，两手划出一个大圈来，连着两个三百六十度，最后往地上一滚，把力卸掉。
一个小时之后。
“宝宝？乖乖？亲爱的？么么哒？”
“……”
哈哈，大家都笑死。
杨如意给他联系了一个舞蹈工作室，跳古典舞的，但是有些适合当下审美的改良——从季铭的粉丝群体来分析，去找舞蹈大师来教，效果也不一定就更好。
“应该吧，都是我妈妈那个年纪的，您孩子没有我这么大了吧。”
会遭雷劈的呀。
要是没有锦鲤，这才是他的挂呢。
“啊，怎么了？”刘然看他一脸笑意，浑身警惕起来：“我唱歌是不太在行，我承认，你用不着嘲笑我。”
上课呀。
“季铭你第一个啊，谁都别跟他一组。”程郝点点他，季铭只好耸耸肩膀，第一个走进录音室里头。
“别给我说好听的，告诉你，你好好反省一下，你要知道你男朋友，也就是我，喜欢我的人，看上我的人，要死要活非得跟我的人，那是数也数不清，山一样海一样，排队都能越过太平洋，排到美国去，你可上点心吧。”
“季铭？”
但向老师已经很震惊了。
“……震惊，刘然竟然耍大牌，不愿意跟季铭同组录歌！”
“笑什么？不信呐？”
“人大的那个看过，”李澜瞅瞅别人，说了一句：“就是一群人吃饭，然后唱起来那个。”
这老师，一看就“不怀好意”。
一个聪明的女人，在男朋友或者老公做家务的时候，一定不能够说“你这做的是什么，走开走开”“太难吃了，你别糟蹋东西了”“看看，看看，都没擦干净”——千万不要这么说，说了以后他这辈子都不会再干家务了，而且理直气壮，是你说我干得不好的。
这不是废话么，没学过能知道云门大卷么？还能跳出来？
最后程郝也很好奇，过来看了一眼，没忍住笑，接着一帮人都围过来看，连白发苍苍的刘维维教授，都不例外——当然，笑也是不例外的。刘然只好沉默，外加“仇恨”地盯着季铭。
“你学过舞吧？”
“……”
季铭一瞅，就觉得这老师是个热爱生活，热爱美好事物的那么一个人。
练琴，别回。
一听就是胡旭那崽子，季铭给了他一个白眼，走到刘然边上，他今天有事要找刘然，很重要的事情，都没法忍：“杀青了？”
是有点怪，咸了，土豆好像没完全熟，茄子吸饱了油的感觉……
每个人都要录一整首，后面怎么用再剪。
他是会跳舞的，但还不如钢琴好。
“你好，”向老师不太追星，纵然知道季铭很有名气，但也没有特别的感受，叫季铭也松一口气：“你经纪人说你有一点舞蹈基础，要不，你先来一个云门大卷？云门前桥？”
“嗯。”季铭靠着，有点累，他也不是铁人。
“……那你就看错我了，我不是那样的人。再说了，我也不是为了那个事儿。”季铭掏出手机来，打开图册，选了一张图，然后递到了刘然面前。
“早年学过，念大学之后，就多在形体上用功，舞蹈就放下了。”季铭实打实地说了自己的情况：“不过晨功还是会做，拉筋，站姿这些。”
切。
季铭叹了一声，看来他这一辈子是栽在那几道菜上了。
这回粉丝会就打算捡起来表演一下，那就得短期加强学习了。
始作俑者，此时一脸正经，没有笑，表示自己是唯一一个不笑的厚道人。
“下面还有六次课得过来，然后练歌那边，也给你约了老师……”
季铭漱漱口，放弃这道新菜了：“明明教程上就是这么说的，三样东西都给炸一遍，土豆焦黄之后，就可以了，然后放在锅里拌一拌，加盐加鸡精就可以了呀，为什么是这个味道？”
一排学生听的一直点头。
“呦？这是谁呀？这是谁家的女朋友啊？”
“我不愿意。”
但没想到，季铭一咬牙一跺脚，还是做出来了，虽然不那么标准吧，但下马威的作用也就寥寥无几了。
瞧瞧，这是谁家的女朋友，这么凶狠？
饮食男女，空旷已久，难免灯火阑珊迎旭日，鸾凤颠倒又天明……
“我看你是活腻了。”
“我是那样的人么？”
“高蓁。”
“唉，也是。”
“进步很快啊，底子打的真的挺好，你以前的老师水平挺高的。”向老师难得这么夸一个学生，底子好，好在哪里，好在一个字：正。底子正了，再来培养就不难，底子要是走上邪路，你得给他掰回来，那就太难了。这个正字，肯定是最早舞蹈启蒙的时候，就给奠定好的基础。
厨房里没有动静了。
“你是。”
季铭坐在那儿喘气，露出个笑容来：“是我的两个阿姨，也都是北舞毕业的，有一个是古典舞专业的。”
但今天学起舞蹈来，他似乎没有那么神奇了，虽然向老师并不觉得他笨拙，但在林冉看来，一遍两遍三遍，不断练习，不断失败的季铭，已经是她没见过的“笨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