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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来得及么？”
季铭自己都想的发笑，其实真不一定，戏已经拍好了，甚至剪辑思路都定了，除了盘外招，季铭也没有办法通过努力，再增加自己的胜算——按照锦鲤的尿性，估计不会单纯鼓励他搞公关。
这是什么牛逼上天的剧本？
“您还挺操心的。”
两人其实有点聊，正事都是提着精神讲，等把正事都讲完了，开始聊起国内外的电影，电影大师，这个片子的好坏，那个片子的侧重，反而精神百倍——一直到又换了一壶茶，两人才起身准备走人，都快十二点了。
照片拍的有水准，黑漆漆的，居然还能看出来季铭是扶着文晏。
这太搞笑了也，网友几乎还来不及踩上一脚，这就冒出来一根钉子。
文晏点点他，滑头，这个戏里，要说获奖，也就是文晏自己跟季铭有可能。
“建议下回你们可以P一个女人放在他身边，然后出新闻。”
“当然了，不然我早就走了，你不会觉得我会为了你放人家鸽子吧？天哪，你有这种猜测，难道——”
“呼，行，谢啦。”
“小杨订的地方，”文晏倒是不太在意：“预告片的回响比我想的好不少。”
“您文明一点不行么？”
“哪吒的故事？”
季铭！
“下回有空一起打球啊。”
季铭歪着头想了好一会儿：“纯音乐也可以。”
季铭点点头，试戏剧本的意思。
王玮点点头：“那我试试看？”
“emm，回响我没注意，到时候您这个片子出的，比我之前想的，还要更集中了？”
“我可以去试试啊，但是能不能让您满意，就不知道了。风格上还不太适应，到时候不合适的话，您就直说，咱们再找。您也知道，我现在有很多唱地方民歌的师兄师姐，说不定有合适的——请吴壁霞、龚霖娜她们几位来帮个忙，也不是不可能啊。”
特么的这也太玄幻了。
“哈哈哈哈，不知道为什么，作为季铭的女友粉，我对狗仔一点气都生不出来，真的是太搞笑了——季铭以后身边估计上至九十九，下至九个月，都不能出现一个异性了，太惨了吧我们家抿明。要不养只母猫吧，平衡一下阴阳，哈哈哈哈。”
欠的慌。
“我先看看。”
“您这包的比我还严实。”季铭看着文晏那一大套，吓了一跳，脸基本看不见了。
“哈哈，肯定让你第一个看到。”
文晏笑了，一眼就被季铭看出来，点点头：“剪的时候，我考虑了很久，一个人坐在那里想，也不想被外面干扰，就想问问自己，这个故事我希望它是怎么样的。然后素材一遍一遍地放过去，我就觉得，哦，应该是这样。”
“你最关心的事儿来了。”
“狗仔的鼻子这么不灵么？你不如去趟狗肉店治一下——我是说回炉重造啊hhh。”
居然跟一个女士亲密接触着从里头走出来了！
“主题曲用中文流行？不打算用民族风情一点，侗族大歌什么的。”
“有所取舍吧。”文晏沉默了一会儿，看着那袅袅升起的檀香：“但是我觉得值得。最后还是以李元这个人物的内心变化来作为唯一一条主线。小花的内心部分，弱化掉了，最终还是服务于李元的深刻变化，作为比较关键，比较有冲击力的一个节点。比如李元跟小花在遇仙降，第二次那段戏，我后来看素材的时候，发现远山如墨，雾霭激荡，整个构图，就像含义深刻的一幅山水。
天啦噜！
季铭跟文晏？
“当然，不管结果如何，打算在暑期档的尾巴上上映，那会儿强片云集，我们就偷个空，看看能不能从大家的余兴里头给挖点票房出来。”
“这个时候，你们应该跳出来啊：嗨，我们在搞愚人节预热哦，被骗到了吧，哈，哈，哈。”
狗仔小花可怜巴巴地站在主编办公桌前。
剩下的就是季铭，按照文晏的看法，季铭对李元的塑造，对整一部电影的情绪填充，气质支撑，是非常完整和优秀的，令人动容。所以其实，整个的重心，就放在帮季铭冲奖上了。
“想着它应该是个不太一样的哪吒，魔珠附身，然后被普遍敌视，嗯，估计导演是希望弄一个哪怕天下人误我，也不妨碍我做自己的英雄这么个故事吧，考虑到审核的尺度和要求，应该是差不多，不可能真的就黑化。所以这总体上估计是个热血动漫，放了一点黑白相生的料，然后也不是特别沉重那种。这个跟《药神》还是有点像的，主题还是正经的，但台词啊这些，可能比较诙谐。”
“对对对，都是我人气太高，万众瞩目，对不住您。”
“好。”
“对。”
喜田那边，当然是乐见其成，全力以赴。
“自然主义？”
……
十全大补丹季铭！
季铭上翻白眼，看了一下手机：“行，那回去吧？我等会还有个约。”
更多的东西再放进去，我没有那个水准，是得不偿失，反而破坏掉它的整体美感和叙事。”
文晏给人的印象，其实是不太关心票房的导演。
季铭很快就看过来了，信息不多，估计也就比公开平台上的多了一点点，但季铭还是能够从这些只鳞片爪中，发现一点主创团队的意图，这也就是王玮请他帮忙的原因了。
季铭没注意到对面那个没开空调的小车，一路给文晏送上车，才挥手目送她离开。
“这不是被你影响的么？本来要是原来那个演员，我也不会有想法，现在当然是希望能高一点，最好了。”
文晏挺高兴，季铭的意思，当然是他支持导演这么做——这部片的投资方，企鹅和喜田，如果执意要表达意见，文晏固然可以抵抗，但是难免会有摩擦。但要是举足轻重的季铭，选择站在导演这边，支持导演的最终剪辑权，那大概率就不会有硬碰硬的事情发生了。
文晏笑了一会儿：“还没有资格谈主义，我也不想去谈主义，就是这个戏出来，感觉它应该是被自然，被孩子，被离群索居的民风，引发的一场自我洗礼，于是就让它展示出这个样子来。”
“是吧？干净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