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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说，快点说，说啊。”
初晴的眼睛瞪大了，吴壁霞这三个字在音乐学院学生那里，分量绝对很重。
一个转调转到快断气还不停。
陈老师说起这个事儿的时候，都摇头：“你这个价格真是夸张。”
“你看。”季铭把微信群打开来：“看到没有，吴老师，雷老师，韩老师——都是要登台的老师，吴静老师要唱歌剧，她们建议我唱一段音乐剧，可能是《猫》里的名曲《Memory》吧，我有点儿忐忑。”
“又是一年艺考季，等这一波人进来，我们都得大四了就。”季铭没理会他矫情，想了想，时间过得真的不慢。
季铭一个“补习班”的，能够被邹老师选中登台，那是怎么样的一种认可。
季铭都乐了：“他们不知道我还是个学生么？”
一段情绪能唱出十八个层次来。
“我有一个秘密。”
“emm想去音乐学院那边封闭训练两天，最近声乐上有点懵懵懂懂，密集训练一下看看是不是有新的领悟吧。”季铭挺诚实的还：“周末我是真有事儿，要见个导演，好久没拍戏，公司那边说没米下锅了。”
“算了吧，学校查这个呢。对了，到时候你有空啊？给学校贡献一下？”陈老师笑着拉壮丁，也不是真就缺他一个人，主要中戏也是要争生源的，明星考生参与都是免费的版面和宣传，那一年刘然当中戏的考务，也是有不少新闻的。
“好。”
“我是信任邹老师，你要唱得不好她也不能让你上。”
“对。”
中戏的同学们，于是最近常常在练晨功的时候，被一个人炫技炫一脸。
“行，那就先报一个，到时候也给你的小师弟小师妹们瞻仰一下季铭大师兄的真容。”
“嗯，是有在接触，到时候定了就告诉你。”
“阿姨，您怎么不问他呀？”
“哎，这小伙子太帅了，我家儿子没他这么帅啊。”阿姨赞叹地又看了一眼季铭：“长得真好。哦，我儿子也打算考你们学校表演系，我就想跟你打听一下你们考试的事情。”
相声演员谭子阳忍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你最近这个练习标准肯定不对，是不是有新工作了？要保密？演音乐剧？歌剧？还是录歌？真不能说呀？我不会跟别人说的，你放心好了，我这嘴就更蚌壳一样紧。”
说完正事，李姐姐迅速变身粉丝。
“……你们公司多事之秋，你怎么没考虑自己干呢？毕业之后再说？”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同的老师喜好不一样吧。您这么猜肯定是没用的。”
“我把我助理的手机给你，你让那个小朋友加她微信吧，到时候约个时间，他在京城吧？我现在大概没时间回家。”
“……淘气。”季铭顿了顿，才瞪了她一眼：“我跟你说真的，有一个秘密想要跟你分享。”
“考试就是招生简章那些，初试比较简单，独白之外的朗诵，诗歌啊，或者是文学作品选段之类都行，主要就是看看您孩子的特质，”谭子阳还是比较厚道的，虽然不开心，但还是给她介绍，艺考不易啊，辛酸的一批：“自然一点，自信一点，大大方方的，该表现就表现。如果初试过了，复试就相对复杂一点，有声乐、形体、朗诵、表演，然后就是问几个问题，这个就看考官了，不同的考官侧重点不一样。”
李姐姐被攻陷了。
“……”
“……”
“哎帅哥，找你问点事儿行不行？”
季铭抿了一下嘴唇：“就是今天我不是去上邹老师的课么，正好吴壁霞老师也在那里，就一起听我练唱——”
“……”
谭子阳都忍无可忍：“大哥，你是不是受刺|激了？干嘛呀，在这报复社会么？这些师弟师妹们，谁得罪你了？你要在这里收割他们的自信心——表演系的还好说了，那些音乐剧专业的，声歌系的，你是不是放他们一马？”
季铭忍着笑，看谭子阳一脸无语，敢情就我长得一般，有参考价值是吧？
“强？大？”
“哎你侮辱我可以，你不能侮辱蚌啊。”
“说不定邹老师就是给我一个锻炼的机会呢。”
明明都是我在给你回答——谭子阳很不爽啊。
李姐姐这边应付过后，季铭就开始收到各种拐弯的打听消息——都是突击班找来的。每年都有这种突击班，考试前两个星期，请来中戏北电的老师和毕业生，对那些文化课成绩不够的突击队进行抱佛脚训练，当然，很多正宗艺考生，也会来找个感觉什么的。
“吴玲燕她们定的是排《第十二夜》。”
等季铭一头扎进央音的琴房的时候，互联网上终于爆出他的新作消息来，瞬间冲到热搜第一：季铭主演《流浪地球》。
以两家人的情谊，跟他妈妈尹宁直接开口，也没两样了——何况，李姐姐要不是推不开也不会等到今年才开口。
两个星期，一个学生叫价一万块的比比皆是，如果有比较资深的中戏老师在，两万块那是随随便便。
“有活动啊？”陈老师在假条签名。
初晴这会儿是真好奇了，她给自己倒了杯水灌下去，才心平气和地坐在季铭身边：“到底是多重要的事儿啊，让你这么激动？”
“……说是先看了《演员的诞生》，觉着你教的特好，后面才知道你是学生，结果还没来得及犹豫，又发现你已经是个实力派大明星了——说什么都得请我们帮个忙，唉，你叔也是推不开了。”李姐姐无奈啊：“反正你就见一面，应付一下，不然我要烦死了，对了，钱你就照收，反正他们有钱。”
“……在自己一辈子只有一次的音乐会上给你锻炼？这是五十周年哎，不是四十周年，也不是六十周年，她心再大，也不能这么豁达吧？”初晴看着季铭的眼睛眯了起来，终于找回一点求生欲：“当然，主要是你肯定有这个实力，你是最强大的。”
“太牛了吧！啊啊！”
“呃，我不太记得了，好像问了为什么要当一个演员吧？季铭你呢？”
季铭点点头：“喏，我想请两天假。”
——“飘了呀这哥们，国产科幻片都敢接。”
“你话这么多，相声系的？”
“哈哈，您都开口了，我见过再说吧，真有希望帮帮他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