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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雷大头筷子一顿：“干嘛娘们唧唧起来了，谁啊，这么难以启齿，总不会——不会是季铭吧？”
肖鼎这样的人，就算不是那么八面玲珑，有棱有角，但其实挺纯粹的，哪怕纠结呢，也是纠结内心那些东西。
更何况，3000万这个价码，在眼下的娱乐圈，又不是个多厉害的数字——上头说要限薪，但也没看见什么措施，反正目前为止，动辄5000万以上的演员，还真不是个别。
“光洁给我说了两个人。”
“你确定有必要请季铭么？你不是说不走流量路线么。”
把想做什么，和该做什么，季铭统一的很好，既没有随波逐流沉迷娱乐圈的灯红酒绿，也没有孤高自傲把自己当成舞台上的隐士，一切都是脚踏实地的，想什么不重要，能做到什么就去做到什么。
“还真是，他要是拿了奖，应该明年就能评三级演员了。”雷大头也是体制内出去的，对这个还是有点情怀。
“嗯？”雷大头看看他：“谁啊？”
不过肖鼎居然听明白了。
“能走流量我为什么不走啊，我不是没钱走么，再说了，季铭这流量，跟别的流量也不是一回事啊。别的流量有在参加戏剧节的么？估计又得拿奖了吧。”
不论在事实上，还是内心里，都不是对立的。
季铭还真不知道，雷大头受人之托，在等着他呢。跟肖鼎吃过午饭，又聊了一壶茶的，两人都松快了一点，有时候看看别人，也能更好地看清自己。
……
“是你请客吧？”
“那另一个呢？”
男人点点头。
“嗯……”
季铭楞了一下，不过很快反应过来。
他也是个瞒不住想法的，坐下来唠了五块钱不到的，就把临时多出来的任务给透了：“有个戏，你愿意不愿意演？不过说好了，剧组可穷。”
“尝尝吧，这一家我常来，老板做了三十年本帮菜，就是有点甜，锡城人。”
季铭跟肖鼎敞开聊的时候，沪上另一块地方，回沪的雷大头，身前坐了个男人，年纪不大。
季铭下筷子之前，确认了一句。
对于肖鼎来说，他有意无意地把自己困在了《恋爱的犀牛》里，面对的是更广泛的舞台剧世界。而季铭，则是有意无意地把自己困在了舞台剧世界了，外头是异彩纷呈的娱乐圈——虽然选择范围比肖鼎大很多，但性质上，还真有相似之处。
“我想要是季铭愿意演，投资那边应该愿意追加一部分吧。”郭导其实也不确定，毕竟这还没进入演员的部分，光是特效模型建立、CG渲染……这些制作环节就已经把预算给花超了。
直到菜都上来了，一道芙蓉鸡片，一道锅烧河鳗……然后是热气腾腾的一屉小笼包，甜丝丝的肉香透过面皮漾出来。
季铭都觉得自己说的有点乱。
两人也在吃饭，喝点小白酒，滋一下，哎呀。
雷大头不理他，虽然说这戏面临一些困难，但这个角色放出去，真想要的，也不会是一个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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