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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底下铺着塑料袋，身上盖着麻布袋的，还挺会钻。
“你没睡她吧？”
“那她要是没咽下去呢？那她要是喝了个空呢？往酒水里放东西，可不是电视剧才有的，多着呢。你听过‘乖乖水’‘听话水’么，喝了之后就乖乖听话了，什么反抗都没了。”
老子拍那么一出上不了的破戏，还熬了十天夜呢，你问她熬过夜拍戏么？她只熬过夜蹦迪。”
“是我穷，是我没用，是我不够红，都是我废物，我是废物。”
或许季铭很久以后都会记得今天，在他们进入大二下半学年的开头，中戏宿舍里有过这么一场讨论，关乎未来，关乎努力，关乎每个人不同的抉择。
“什么啊。”
“去吃东西吧？”
“嗯？”
季铭他们挺晚才回到酒店。
“嗯。”
季铭这一回，真是刷新了对模特圈的黑暗认识，从喻晓，从辰哥，从听来的零零总总，这个圈都是些什么呀，为求上位不择手段，互相排挤犹如宫斗，挑三拣四看货出价，还性别不明取向难分。
一天的大小秀看完挺累，除了LV、知名设计师的这些大秀，大部分秀都是李宁那种，甚至还会更小的，一场纽约时装周，大约有300场秀，绝大部分都是纽约的不知名设计师贡献的，多看看还是会有很多启发。
季铭摇摇头，打开微信，把谭雪尔给拖出来拉进黑名单，然后删掉了，把喻晓的也找出来删掉了。
寝室里，谭子阳努力营造的一点轻松氛围，算是点滴不剩了，太残酷了。他们这几个，已经是中国艺校生中的顶尖层次，中戏表演系，可是依旧需要这么赤@裸裸的感受到生活的残酷，未来的无着，茫茫然四顾，看不见一盏明心见性的灯。
被季铭跟王玮狠狠瞪了一眼，什么玩意。
“好好好，安慰安慰你，都说这生活就像强@奸，那你反抗不了，就只能享受了呗。”
一直到把谭雪尔送到双井桥，绕回中戏的路上，辰哥才开口。
谭雪尔要是在这，绝对会一巴掌巴死他。
无话可说。
“……三金，你这个价值观被打击的有点扭曲啊。有钱人就什么都好？有钱人他幸福，那他有烦恼么？他是想买什么就能买什么，但他能感受求而不得的痛苦么？有钱也不是万能的。”
“她为什么要自甘堕落去卖肉？”
回到宿舍，季铭有睡到地老天荒的冲动，实在是太困了，太累了，黏着中戏宿舍这张床，他才知道自己是那么那么累，简直想要跟床合二为一，睡过去之前想一想，还要去杭城录第三期《演员》，录完回来马上就是《雷雨》的巡演。
“我对她还不够好么？”
“行，下回有活儿我再找你啊。”
都滚蛋吧，没时间陪你们玩儿宫心计。
一觉醒来，宿舍满了。
啊啊啊，想死。
“觉得哥哥好，就一脚踢了你公司，来跟着哥哥混啊。”辰哥嘴花花，不过他老看季铭，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包养有什么不好的？”周鑫把自己的护肤品放在架子上：“有钱什么都好啊。”
季铭怔了怔，这个圈世道险恶他是知道的，但有时候还是没法跟现实对应。
“梦想成真。还愿任务：拍一次《VOGUE》杂志吧。”
一口水喷的前玻璃上都是。
“……努力有用么？刘麟红不也努力过了，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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