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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冯文升并不是那种怕死之人，要不然，杨聪也不会选定他来当这炮兵指挥了。
五六万鞑子骑兵，张达是见惯了，冯文升却还是第一次见到，那家伙，黑压压的一大片，简直就看不到尽头，整个大地都在铁蹄下颤抖起来了，着实相当的吓人。
炮兵指挥这个专业，放在后世都是个冷门，他为什么会选择这么个专业呢？
冯文升见状，嘴角不由露出一丝嘲讽之色，这些鞑子，怕是脑子不怎么好使，举个木盾冲锋，有用吗？
这距离，好像有点远吧？
他虽然是个秀才，那也是个胆大包天的主，鞑子骑兵出现在视线中的时候，他只是稍微愣了一下，便迅速举起胸前的望远镜，细细观察起来。
但是，这会儿水师的坚船利炮还未形成规模，他就算是去了，也没什么用武之地，所以，他被杨聪带到了这里，成了山西军炮兵营的一个把总。
这些，在物理学院的教材里面都有专门的论述，该怎么应对也有相应的方案。
他是这么想的，事实又是如此吗？
这个冯文升，还是有点嫩啊，第一轮炮击就这样被他白白浪费了。
专业一词，也是物理学院首创的，大致意思就是专门从事某一个特定行业的研究和学习。
也就是说，这个时候开炮，最多也就能攻击到鞑子骑兵的前排。
这个时候开炮，岂不白白的浪费了第一轮攻击机会！
这射击角度也是个新鲜名词，具体什么个意思，其实没几个人清楚，就算是操控火炮的炮兵也只知道新型的火炮上都有个调节角度用的圆形把手，而且上面还有刻度，至于这刻度代表什么，他们也不清楚，他们只知道按指挥官的要求调整角度而已。
这会儿张达都有点心里打鼓，因为他负责的东路大军里面就有好几个这样的“秀才”将领，这枪兵和火炮兵都归人家指挥，也就是说，他手下大半人马都归这些“秀才”指挥，这些家伙，能行不？
他又仔细观察了一下鞑子的阵型，随即便朗声道：“传令，调节射击角度，第一排，下调五度，至二十五度，第二排，第三排保持三十度，第四排，上调五度，至三十五度。”
说实话，冯文升并没有参加过实际战斗，他对战斗的认知几乎全部来自于物理学院的学堂，不过，要论火炮指挥，久经沙场的山西军中恐怕也没人能与之相比。
海上争霸，一个多么令人激|情澎湃的名词啊，而海上争霸的主体就是坚船利炮，“坚船”什么的，冯文升并不是很感兴趣，所以，他选择了“利炮”，而造炮什么的他也不感兴趣，因为他是军户而不是匠户，所以，他最终选择的是炮兵指挥。
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让没有一点实战经验的“秀才”来指挥大军作战，着实有点荒唐，要不是杨聪在山西军中的威望无人能及，恐怕没人会同意让他这么干。
因为边军的将领基本都是从实战中一路摸爬滚打上来的，火炮这东西，虽然不是什么新鲜玩意儿，但是，大规模的装备和应用于战场的时间却不是很长，边军中的基层将领基本上都没有多少指挥经验。
原本，他应该去水师的，因为坚船利炮都在海上，陆上是不可能有这些的。
不过，还好，这小子对时机的把握并不是很差，只是稍微有点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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