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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有名的状元郎授课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第二天一早，还不到卯时，李春芳和张居正他们便哈欠连天的赶到了杨聪在府邸中为他们特设的课堂，没一个敢迟到的。
海瑞闻言，一本正经道：“弟子准备好了，恩师，您问吧。”
杨聪规定，凡授课之日，所有弟子必须在卯时之前赶到课堂，如若迟到，打板子！
结果，除了戚继光因为年纪太小，对四书五经还不是很熟悉，回答的时候需要考虑考虑，其他人基本都是对答如流。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这年头最为讲究尊师重道，哪怕是皇帝，在接受教育的时候都得老老实实听话，要不然，老师不能收拾他，自有人能收拾他。
当然，这都是后话，暂且就略过不表了。
我晕，沈炼竟然也这么厉害！
卧槽，怎么都这么厉害，海瑞不是进士都考不上吗，怎么四书五经也能倒背如流？
杨聪愣了一下，又问道：“尊德乐义，则可以嚣嚣矣。故土穷不失义，达不离道。”
话说他这是不是当官当傻了，教授学生还来个点卯？
杨聪又问道：“过也，人皆见之。”
还别说，严先生这招还真管用，他一顿扫视之下，七个弟子皆是抬头挺胸，正襟危坐，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
这家伙，一般人跪上六个时辰估计都受不了，何况是当皇帝的，所以，万历对张居正那是又敬又怕又恨，张居正一死万历立马抄了张居正的家，夺了张居正生前所有封赏，并将张居正的家人悉数流放，饿死边疆。
所谓“一日之计在于晨”，早上是一个人精力最充沛的时候，因为经过一个晚上的休息调整，身体状态自然而然会调整到最佳，读起书来自然是事半功倍。
这招，他是跟当初县学的严先生学的，那家伙，严先生的板子可不是开玩笑的，他虽然没有真正经历过，但是，心里仍旧留下了阴影，一直都挥散不去。
杨聪着实吓了一跳，他跟沈炼相处的时间可不短，从山西开始，怕不有十来年了，平时也没见这小子读什么书啊，没想到沈炼四书五经也能记得这么清楚。
这个看样子也比他强，他只能继续装逼道：“嗯，纯甫学的也还可以，下一个，汝贤。”
沈炼还是不假思索道：“人洁已以进，与其洁也，不保其往也。”
这李春芳回答速度之快，足以证明四书五经已经烂熟于胸了，比他可强多了，还有什么好问的，下一个。
紧接着，杨聪又是逮住四书五经中自己比较熟悉的章句噼里啪啦就是一顿问，海瑞竟然也是对答如流，想都不用想一下的。
杨聪暗自叹息了一声，随即又逮着杨继先、谭纶、张居正、戚继光一个个考校起来。
李春芳闻言，连忙点头道：“学生明白，恩师，您问吧。”
这小子，估计是没钱赶考吧！
沈炼闻言，连忙昂首挺胸道：“弟子在。”
李春芳飞快地回道：“任重而道远。”
杨聪略微愣了一下，又朗声道：“今时则易然也，夏后、殷、周之盛，地未有过千里者也，而齐有其也矣。”
沈炼亦是不假思索道：“行有余力，则以学文。”
李春芳还是不假思索道：“更也，人皆仰之。”
好吧，这家伙，还当自己是锦衣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