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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大包天之徒，人家都敢谋朝篡位，难道就不敢进攻大明吗？
这个能不管吗？
嘉靖闻言，不由看了眼手中的奏折。
郑惟僚有些后怕道：“这样真的能行吗？欺骗皇帝陛下那可是欺君之罪，在安南欺君之罪都要抄家灭族，更何况是欺骗大明皇帝陛下。”
这还用问吗，当然想啊！
但是，他一看夏言附在后面的票拟，心中不由一紧。
严世蕃有些不耐烦道：“你怕什么，他莫登庸有没有狼子野心谁说的清楚，就算他自己矢口否认，也得别人会信是不是，你到底还想不想大明出兵帮你们平叛了？”
因为夏言在票拟上写着：疯狂之人必有疯狂之举，安南莫氏既敢谋朝篡位，窥视大明河山，亦有可能，狼子野心，不得不防。
其实，压根就没什么事，莫登庸是派密探前往云南广西等地刺探消息了，但是，他并不是想进攻大明西北边陲，而是想打探一下明军的动向。
这还得了！
嘉靖闻言，不由大惊道：“啊，什么迹象？何以见得？”
毕竟这几年安南郑氏几乎年年都派使团前往大明求援，而且回去之后都会大肆吹嘘一番，说什么大明即将出兵帮助安南平叛云云，他当然不能不闻不问。
这奏折乃是云南巡抚汪文盛所上，汪文盛也没说什么安南莫氏图谋不轨，他只是上奏抓到了安南密探，经过审问得知，这探子是安南莫氏派过来的。
这加强边防可不是一句话的事，最起码也要征召一些屯卫守住重要关卡吧，招人打仗就得给人粮饷啊，不然，人家吃什么，凭什么给你拼命？
他派出密探前往云南广西等地刺探消息也就是想看看大明有没有在边境集结大军，准备前往安南收拾他，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第二天，嘉靖便看到了郑惟僚上的奏折，在奏折中郑惟僚按严世蕃交待的使劲夸大莫登庸的野心，说什么莫登庸在当宿卫指挥使的时候就妄图推翻后黎朝，统治安南，这会儿莫登庸真的当上安南国王了，目标又瞄准了大明，据可靠消息，莫登庸正密谋进攻大明西南边陲！
他是想着向夏言问计呢，没想到，夏言进来之后，匆匆行了番君臣之礼，随即便举起份奏折，焦急道：“皇上，微臣罪该万死，未曾注意边防警讯，西南边陲危矣！”
这奏折勉强算是警讯吧，不过，就以奏折上所说，还没严重到边陲危在旦夕的程度啊。
但是，夏言这会儿可不会这么说，嘉靖一问，他便装作惶恐道：“皇上恕罪，微臣的确是疏忽了，如果光有安南莫氏派出密探之举，倒也没什么，但是，这次郑氏这么一说，微臣便发现不对了，种种迹象表明，这莫登庸真是想进攻大明西南边陲啊！”
好啊，来得正好，你说狼子野心不得不防，那你跟朕说说，没钱怎么防？
这！
他哪知道，嘉靖脑子虽然正常，眼界却被限制在紫禁城那方寸之间，很多事情，嘉靖都只能通过奏折又或者询问亲近的大臣来做出决断，莫登庸敢不敢打大明，嘉靖根本就摸不准。
啊！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能怎么办，郑惟僚唯有按严世蕃说的去办了。
嘉靖闻言，吓了一跳，西南边陲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