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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聪见状，又拿起惊堂木，使劲一拍，随即暴喝道：“你招是不招？”
杨聪冷哼道：“没给海盗和倭寇造船？那这十余年南台船厂造的数百艘海船哪里去了？”
尼玛，这是干什么，难道想杀人灭口？
杨聪想也不想，直接大喝道：“来人，上夹板。”
他认为，杨聪完蛋只是迟早的事情，算算时间，京城那边也应该出手了，就是不知道杨聪是被罢官削籍呢，还是直接押回京城受审。
林长水只能硬着头皮道：“大人，小人没给海盗和倭寇造船啊！”
这家伙不会是自知死到临头，所以狗急跳墙，想拉人垫背吧？
夹板应该算是最轻的刑具了，也就是用小竹板将人手指头全夹住，然后两边使劲锁紧，不会弄出伤口，更不会弄出人命。
没办法，他不想白白挨顿打，不管杨聪最终结局如何，至少，这会儿人家还没完蛋，他这会儿还被人捏手里呢，如果把人家惹毛了，打他一顿那也是白打。
杨聪紧接着又追问道：“本官问你，是谁指使你给海盗和倭寇造船的？”
林长水犹豫了一下，又看了看眼前的夹板，随即咬牙道：“这个小人也说不清，总之，有熟人介绍，我们就给他们造船。”
林长水吓的浑身一颤，哆嗦道：“大人，小人真的不知道啊。”
杨聪紧接着逼问道：“熟人？是不是你们漳浦林氏的人和龙溪陈氏的人？姓甚名谁，一一招来。”
杨聪闻言，再次拿起惊堂木使劲一拍，随即暴喝道：“还想狡辩，再夹。”
林长水吓得大声嘶嚎道：“大人，别夹了，别夹了，我招，我招，我们是给海盗和倭寇造船了。”
林长水百无聊赖的躺在牢房的硬板床上，看着铁窗外的天空，心中又不免习惯性的咒骂起来。
卧槽，这事可不能认。
杨聪闻言，直接拿起惊堂木，使劲一拍，随即厉声道：“你以为本官不知道吗，福建都司下属各卫所的海船全部加起来都不到五十艘，而且都是旧船，根本没一艘是嘉靖朝造的，你们造的海船呢？都丢海里喂鱼了吗？”
杨聪摆出主审官的架势，继续问道：“本官问你，你跟林希元是什么关系？”
林长水只能老老实实地回道：“林大人是小人的远房堂兄。”
或许，他以为杨聪只是在垂死挣扎而已，根本就不能把他们漳浦林氏和龙溪陈氏怎么样。
这种事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但绝对不能认啊。
林长水下意识狡辩道：“大人，我们只是给海商造船，没有给海盗和倭寇造船啊！”
紧接着，杨聪又严肃地问道：“籍贯。”
林长水只能无奈地答道：“漳州府漳浦县。”
他着实有点不耐烦了，因为杨聪已经把他关了快个把月了，也不审他，也不问他，也不放他，就这么关着。
杨聪笑眯眯的看了他一阵，突然把脸一板，严肃地问道：“姓名。”
林长水看到账本，冷汗都冒出来了，这会儿他是没法狡辩了，他干脆闭上嘴，不说话了。
这家伙，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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