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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記災】

    北燕伯欵出奔齊

    左傳【燕簡公多嬖寵欲去諸大夫而立其寵人冬燕大夫比以殺公之外嬖公懼奔齊】穀梁【其曰北燕從史文也】

    【案燕大夫相與比而殺其君之外嬖威脅其君而出之厥罪大矣左氏乃以經書出奔爲罪欵胡傳及諸儒皆主其說是何刻以繩君而緩於誅逆乎今故刪而不錄】

    附錄左傳【十月鄭伯如楚子產相楚子享之賦吉日旣享子產乃具田備王以田江南之夢齊公孫竈卒司馬竈見晏子曰又喪子雅矣晏子曰惜也子旗不免殆哉姜族弱矣而嬀將始昌二惠競爽猶可又弱一个焉姜其危哉】

    【癸景王亥七年】四年【晉平二十年齊景十年衛襄六年蔡靈五年鄭簡二十八年曹武十七年陳哀三十一年?文十二年宋平三十八年秦景三十九年楚靈三年吳夷末六年】

    春王正月大雨雹【雹公穀作雪】

    左傳【大雨雹季武子問於申豐曰雹可禦乎對曰聖人在上無雹雖有不爲災古者日在北陸而藏冰西陸朝覿而出之其藏冰也深山窮谷固隂沍寒於是乎取之其出之也朝之禄位賓食喪祭於是乎用之其藏之也黑牡秬黍以享司寒其出之也桃弧棘矢以除其災其出入也時食肉之祿冰皆與焉大夫命婦喪浴用冰祭寒而藏之獻羔而啓之公始用之火出而畢賦自命夫命婦至於老疾無不受冰山人取之縣人傳之輿人納之隸人藏之夫冰以風壯而以風出其藏之也周其用之也徧則冬無愆陽夏無伏隂春無凄風秋無苦雨雷出不震無菑霜雹癘疾不降民不夭札今藏川池之冰棄而不用風不越而殺雷不發而震雹之爲菑誰能禦之七月之卒章藏冰之道也】

    胡傳【隂陽之氣和而散則爲霜雪雨露不和而散則爲戾氣曀霾雹戾氣也隂脅陽臣侵君之象當是時季孫宿襲位世卿將毁中軍專執兵權以弱公室故數月之間再有大變申豐者季氏之孚也不肯端言其事故暴揚於朝歸咎藏冰之失夫山谷之冰藏之也周用之也徧亦古者本末具舉燮調之一事耳謂能使四時無愆伏凄苦之變雷出不震無菑霜雹則亦誣矣意者昭公遇災而懼以禮爲國行其政令無失其民雹之災也庶可禦也不然雖得藏冰之道合於豳風七月之詩其將能乎】

    集說【劉氏敞曰豐言聖王在上無雹可也言雹之爲災由藏冰故非也魯雖藏川池之冰未爲不藏冰如今之天下莫有藏冰何故雹不輒降乎且豐之爲人姦佞人也黨於季氏不敢端言其罪故推雹災歸之藏冰欲以謟媚彊臣抹摋災異此與張禹谷永何異哉所以使昭公死於外者未必非此人也 高氏閌曰自去年冬至今年春正月連大雨雹故前以時紀此以月紀夫天道如此人事可知 黄氏仲炎曰季氏專國有無君之志人道乖戾干犯隂陽故冬春之間大雨雹者再時魯人申豐區區以不藏冰爲咎可謂矯誣上天矣得非有所畏而不敢正言之歟抑豈非黨附季孫故曲爲之解使其君莫之疑歟趙氏鵬飛曰隂陽不和蔽而爲雹冬大雨雹而正月復然其隂陽之災甚矣噫安得皇極之主以叙九疇哉 熊氏過曰當雪而雹故以爲災凡陽侵隂不入爲霰隂侵陽不入爲雹】

    附錄左傳【四年春王正月許男如楚楚子止之遂止鄭伯復田江南許男與焉使椒舉如晉求諸侯二君待之椒舉致命曰寡君使舉曰日君有惠賜盟於宋曰晉楚之從交相見也以歲之不易寡人願結驩於二三君使舉請閒君若苟無四方之虞則願假寵以請於諸侯晉侯欲勿許司馬侯曰不可楚王方侈天或者欲逞其心以厚其毒而降之罰未可知也其使能終亦未可知也晉楚唯天所相不可與爭君其許之而修德以待其歸若歸於德吾猶將事之況諸侯乎若適淫虐楚將棄之吾又誰與爭公曰晉有三不殆其何敵之有國險而多馬齊楚多難有是三者何鄉而不濟對曰恃險與馬而虞鄰國之難是三殆也四嶽三塗陽城大室荆山中南九州之險也是不一姓冀之北土馬之所生無興國焉恃險與馬不可以爲固也從古以然是以先王務修德音以亨神人不聞其務險與馬也鄰國之難不可虞也或多難以固其國啓其疆土或無難以喪其國失其守宇若何虞難齊有仲孫之難而獲桓公至今賴之晉有里?之難而獲文公是以爲盟主衛邢無難敵亦喪之故人之難不可虞也恃此三者而不修政德亡於不暇又何能濟君其許之紂作淫虐文王惠和殷是以隕周是以興夫豈爭諸侯乃許楚使使叔向對曰寡君有社稷之事是以不獲春秋時見諸侯君實有之何辱命焉椒舉遂請昏晉侯許之楚子問於子產曰晉其許我諸侯乎對曰許君晉君少安不在諸侯其大夫多求莫匡其君在宋之盟又曰如一若不許君將焉用之王曰諸侯其來乎對曰必來從宋之盟承君之歡不畏大國何故不來不來者其魯衛曹邾乎曹畏宋邾畏魯魯衛偪於齊而親於晉唯是不來其餘君之所及也誰敢不至王曰然則吾所求者無不可乎對曰求逞於人不可與人同欲盡濟】

    【四岳杜注東岳岱西岳華南岳衡北岳恒 三塗在河南陸渾縣南水經注伊水歷崖口山峽也翼崖深高壁立如闕伊水經其下歷峽北流卽古三塗山也在今河南河南府嵩縣 陽城杜注在陽城縣東北今河南府登封縣北三十八里俗名車嶺山是也 大室杜注在陽城縣西南戴延之曰嵩高三十六峰東曰大室西曰少室今嵩高山在登封縣北十里 荆山杜注在新城沶鄉縣南禹貢荆及衡陽惟荆州荆河惟豫州則荆山乃二州之界也今在湖廣襄陽府南漳縣西南 中南杜注在始平武功縣南亦作終南今在陜西西安府長安縣南五十里雍錄終南山横亘關中南面西起秦隴東徹藍田凡雍岐郿鄠長安萬年相去八百里連緜峙據其南者皆此一山】

    夏楚子蔡侯陳侯鄭伯許男徐子滕子頓子胡子沈子小邾子宋世子佐淮夷會于申【楚子專會諸侯始此】

    左傳【夏諸侯如楚魯衛曹邾不會曹邾辭以難公辭以時祭衛侯辭以疾鄭伯先待於申六月丙午楚子合諸侯于申椒舉言於楚子曰臣聞諸侯無歸禮以爲歸今君始得諸侯其愼禮矣霸之濟否在此會也夏啓有鈞臺之享商湯有景亳之命周武有孟津之誓成有岐陽之蒐康有酆宮之朝穆有塗山之會齊桓有召陵之師晉文有踐土之盟君其何用宋向戌鄭公孫僑在諸侯之良也君其選焉王曰吾用齊桓王使問禮於左師與子產左師曰小國習之大國用之敢不薦聞獻公合諸侯之禮六子產曰小國共職敢不薦守獻伯子男會公之禮六君子謂合左師善守先代子產善相小國王使椒舉侍於後以規過卒事不規王問其故對曰禮吾未見者有六焉又何以規宋大子佐後至王田於武城久而弗見椒舉請辭焉王使往曰屬有宗祧之事於武城寡君將墜幣焉敢謝後見徐子吳出也以爲貳焉故執諸申楚子示諸侯侈椒舉曰夫六王二公之事皆所以示諸侯禮也諸侯所由用命也夏桀爲仍之會有緡叛之商紂爲黎之蒐東夷叛之周幽爲大室之盟戎狄叛之皆所以示諸侯汰也諸侯所由棄命也今君以汰無乃不濟乎王弗聽子產見左師曰吾不患楚矣汰而愎諫不過十年左師曰然不十年侈其惡不遠遠惡而後棄善亦如之德遠而後興】

    【鈞臺杜注河南陽翟縣南有鈞臺陂金置鈞州以鈞臺得名今河南開封府禹州是也州城北關外有鈞臺遺址 景亳杜注河南鞏縣西南有湯亭或言亳卽偃師案今河南府偃師縣南二十里有景山商頌陟彼景山卽此史記正義曰湯卽位徙西亳西亳卽偃師景亳當主偃師爲是 孟津卽盟津也隱十一年王以盟予鄭卽此 岐陽杜注岐山在扶風美陽縣西北案漢之美陽在今武功縣境今岐山縣正在武功之西北彼時未有縣故岐山在其境内也後周始置岐山縣今屬陜西鳳翔府 酆宮杜注酆在始平鄠縣東括地志鄠縣東三十五里有豐宮今屬陜西西安府顔師古謂靈臺鄉在豐水上是也 塗山杜注在壽春東北水經注荆塗二山相連爲一脈禹以桐柏之流泛濫爲害鑿山爲二以通之今山在鳳陽府懷遠縣東南八里】

    胡傳【弑君之賊在春秋時有臣子討之則衛人殺州吁是也有四鄰討之則蔡人殺陳佗是也臣子不能討之於內四鄰不能討之於外有與之會以定其位則齊侯及魯宣公會于平州是也有受其賂以免於討則晉侯及諸國會于扈是也然至此極矣則未有不以爲賊而又推爲盟主相與朝事之以聽順其所爲而不敢忤者也故申之會在會諸侯皆王法之所當斥也】

    集說【范氏甯曰楚靈王始會諸侯也 程子曰晉平公不在諸侯楚於是彊爲霸者之事 蘇氏轍曰平公始衰齊靈公莊公背之平公屢合諸侯以討焉襄二十五年齊莊公死齊與晉平晉侯自是不復出與會盟其大夫趙武爲政諸侯少安然而晉日益衰政在六卿故楚靈王合諸侯于申而晉不敢爭楚自是益肆於北方 高氏閌曰春秋以來蔡常在陳衛上莊十六年後以服屬於楚未嘗先陳衛今楚大合諸侯故復居陳上 陳氏傅良曰楚初專合諸侯也齊桓卒楚宋嘗爭長矣敗于城濮楚師不出者八年晉志不在諸侯而後楚莊盟于辰陵以莊王之賢從之者陳鄭焉耳申之會合十有二國楚之得志於諸侯未有盛於此時者也 家氏鉉翁曰宋之盟虢之會晉楚同之猶以紊内外之辨春秋譏焉今楚?新立逞其狂悖從晉人求諸侯晉之君臣輕以許之楚遂合十有二國而爲此會會盟之一大變也】

    楚人執徐子

    集說【楊氏士勛曰不言歸者蓋在會而執尋亦釋之故不言所歸也 劉氏敞曰稱人以執者非伯討也此其爲非伯討奈何楚人讎吳徐子吳出也以爲貳焉而執之非道也 高氏閌曰執之非道也蓋欲效桓文之舉以示威諸侯爾 趙氏鵬飛曰楚子將以諸侯伐吳徐旣聽於會矣而楚疑徐子出於吳而執之此豈霸討哉故稱人以執也 季氏本曰徐服楚已久此則謂其不能閉道爲貳已耳觀史記載季札北使過徐可知其通上國必由徐矣】

    秋七月楚子蔡侯陳侯許男頓子胡子沈子淮夷伐吳左傳【秋七月楚子以諸侯伐吳宋大子鄭伯先歸宋華費遂鄭大夫從】

    集說【杜氏預曰因申會以伐吳不言諸侯者鄭徐滕小邾宋不在故也 高氏閌曰諸侯畏楚之彊守宋之盟而從之然猶不能致魯衛曹薛邾?至伐吳之役則北方之諸侯皆去唯屬楚者從之爾人心之嚮背可知也】

    執齊慶封殺之

    左傳【使屈申圍朱方八月甲申克之執齊慶封而盡滅其族將戮慶封椒舉曰臣聞無瑕者可以戮人慶封唯逆命是以在此其肯從於戮乎播於諸侯焉用之王弗聽負之斧鉞以徇於諸侯使言曰無或如齊慶封弑其君弱其孤以盟其大夫慶封曰無或如楚共王之庶子圍弑其君兄之子麇而代之以盟諸侯王使速殺之】

    公羊【此伐吳也其言執齊慶封何爲齊誅也其爲齊誅奈何慶封之罪脅齊君而亂齊國也】穀梁【慶封其以齊氏何也爲齊討也靈王使人以慶封令於軍中曰有若齊慶封弑其君者乎慶封曰子一息我亦且一言曰有若楚公子圍弑其兄之子而代之爲君者乎軍人粲然皆笑慶封弑其君而不以弑君之罪罪之者慶封不爲靈王服也不與楚討也春秋之義用貴治賤用賢治不肖不以亂治亂也孔子曰懷惡而討雖死不服其斯之謂歟】

    集說【陸氏淳曰趙氏云弑君之臣天下共棄殺之是也故繫之齊焉此言慶封時已非齊臣夫子以其與弑君之賊所當討故繫之於齊明示其當死之義也 陳氏傅良曰此執有罪曷爲不再言楚子不予楚以討齊慶封之辭也猶曰諸侯執之焉耳 張氏洽曰春秋書殺他國大夫之法有二凡有罪而當誅者曰某人殺某若楚人殺陳夏徵舒是也無罪而不服者則書執而殺之若執蔡世子有以歸用之楚人執陳行人千徵師殺之是也慶封有與弑其君之罪楚子殺之宜也不曰殺齊慶封而曰執齊慶封殺之者楚靈有諸己而非諸人是以慶封不服而春秋亦不得純以討賊之法書之也 家氏鉉翁曰始向戌合晉楚之成曰以弭兵也楚?旣得諸侯遂動兵伐吳晉之爲政者略無所問春秋聯書會盟伐國哀晉之失霸也或曰殺慶封非討有罪乎曰楚?賊之未討者也春秋之義不以亂治亂也 汪氏克寛曰執宋公而不書楚執分其惡於諸侯也討齊慶封而不書楚討移其善於諸侯也若曰不使楚?得以竊討賊之名也】

    【案慶封弑君之賊法所當討故書執書殺明其罪之可殺也楚圍身爲弑逆懷惡而討故不書楚子所以别於殺徵舒也公穀以不書伐防伐鍾離爲不與專封則失之矣旣書伐吳則慶封所受之邑亦何必更言伐乎】

    遂滅賴【賴公穀作厲】

    左傳【遂以諸侯滅賴賴子面縛銜璧士袒輿櫬從之造於中軍王問諸椒舉對曰成王克許許僖公如是王親釋其縛受其璧焚其櫬王從之遷賴於鄢楚子欲遷許於賴使鬭韋龜與公子棄疾城之而還申無宇曰楚禍之首將在此矣召諸侯而來伐國而克城竟莫校王心不違民其居乎民之不處其誰堪之不堪王命乃禍亂也】

    穀梁【遂繼事也】

    集說【趙氏鵬飛曰嗚呼楚一出而伐吳執殺慶封滅賴一至此哉晉平嗣霸偷安苟且坐視而不救天下何賴彼蓋以晉楚交好爲利吾竊以爲害矣家氏鉉翁曰遂滅賴著楚之暴也齊桓侵蔡遂伐楚遂事之正也楚?怙其彊横劫諸侯而滅無罪之國書遂所以誅也遂之爲義要當隨事以求經意執一例則拘矣】

    九月取鄫

    左傳【九月取鄫言易也莒亂著丘公立而不撫鄫鄫叛而來故曰取凡克邑不用師徒曰取】集說【劉氏敞曰公羊曰諱滅也非也莒已滅鄫矣此又能重滅之乎公羊本謂鄫未滅故因而爲之辭耳 黄氏仲炎曰春秋國言滅邑言取鄫國也自襄六年見滅於莒遂爲莒邑至是魯乘莒亂而有之故言取也書取鄫者明魯人苟貪其土無興滅繼絶之義也】

    附錄左傳【鄭子產作丘賦國人謗之曰其父死於路已爲蠆尾以令於國國將若之何子寛以告子產曰何害苟利社稷死生以之且吾聞爲善者不改其度故能有濟也民不可逞度不可改詩曰禮義不愆何恤於人言吾不遷矣渾罕曰國氏其先亡乎君子作法於涼其敝猶貪作法於貪敝將若之何姬在列者蔡及曹滕其先亡乎偪而無禮鄭先衛亡偪而無法政不率法而制於心民各有心何上之有冬吳伐楚入棘櫟麻以報朱方之役楚沈尹射奔命於夏汭箴尹宜咎城鍾離薳啓彊城巢然丹城州】

    【來東國水不可以城彭生罷賴之師】

    【櫟杜注楚東鄙邑汝隂新蔡縣東北有櫟亭今河南汝寧府新蔡縣北二十里有野櫟店卽古櫟城也若鄭之櫟邑則河南陽翟縣與此不同 麻杜注楚東鄙邑魏收志碭郡安陽縣治麻城索隱襄城縣有麻城未知孰是案今江南徐州碭山縣有安陽城卽故麻城以楚之東鄙言之安陽之說爲近 夏汭杜注漢水曲入江今夏口也應劭曰夏水冬竭夏流故謂之夏荆州記夏口入江處謂之夏汭蓋夏水之尾也漢末謂之夏口亦曰漢口亦曰沔口沔之下流爲漢夏水亦會三水共出此口也章懷太子曰夏口實在江北唐置鄂州而夏口之名移於江南沔水入江之口亦止謂漢口矣今在湖廣武昌府江夏縣】

    冬十有二月乙卯叔孫豹卒

    左傳【初穆子去叔孫氏及庚宗遇婦人使私爲食而宿焉問其行告之故哭而送之適齊娶於國氏生孟丙仲壬夢天壓已弗勝顧而見人黑而上僂深目而豭喙號之曰牛助余乃勝之旦而皆召其徒無之且曰志之及宣伯奔齊饋之宣伯曰魯以先子之故將存吾宗必召女召女何如對曰願之久矣魯人召之不告而歸旣立所宿庚宗之婦人獻以雉問其姓對曰余子長矣能奉雉而從我矣召而見之則所夢也未問其名號之曰牛曰唯皆召其徒使視之遂使爲豎有寵長使爲政公孫明知叔孫於齊歸未逆國姜子明取之故怒其子長而後使逆之田於丘蕕遂遇疾焉豎牛欲亂其室而有之彊與孟盟不可叔孫爲孟鐘曰爾未際饗大夫以落之旣具使豎牛請日入弗謁出命之日及賓至聞鐘聲牛曰孟有北婦人之客怒將往牛止之賓出使拘而殺諸外牛又彊與仲盟不可仲與公御萊書觀於公公與之環使牛入示之入不示出命佩之牛謂叔孫見仲而何叔孫曰何爲曰不見旣自見矣公與之環而佩之矣遂逐之奔齊疾急命召仲牛許而不召杜洩見告之飢渴授之戈對曰求之而至又何去焉豎牛曰夫子疾病不欲見人使寘饋於个而退牛弗進則置虛命徹十二月癸丑叔孫不食乙卯卒牛立昭子而相之公使杜洩葬叔孫豎牛賂叔仲昭子與南遺使惡杜洩於孝孫而去之杜洩將以路葬且盡卿禮南遺謂季孫曰叔孫未乘路葬焉用之且冢卿無路介卿以葬不亦左乎季孫曰然使杜洩舍路不可曰夫子受命於朝而聘於王王思舊勲而賜之路復命而致之君君不敢逆王命而復賜之使三官書之吾子爲司徒實書名夫子爲司馬與工正書服孟孫爲司空以書勲今死而弗以是棄君命也書在公府而弗以是廢三官也若命服生弗敢服死又不以將焉用之乃使以葬季孫謀去中軍豎牛曰夫子固欲去之庚宗杜注魯地今山東兗州府泗水縣有庚宗亭 丘蕕杜注地名】

    集說【許氏翰曰豹卒而毁中軍則公若寄矣以是知豹之有力於公室所謂剝之無咎者歟】

    【甲景王子八年】五年【晉平二十一年齊景十一年衛襄七年蔡靈六年鄭簡二十九年曹武十八年陳哀三十二年?文十三年宋平三十九年秦景四十年楚靈四年吳夷末七年】

    春王正月舍中軍

    左傳【五年春王正月舍中軍卑公室也毁中軍於施氏成諸臧氏初作中軍三分公室而各有其一季氏盡征之叔孫氏臣其子弟孟氏取其半焉及其舍之也四分公室季氏擇二二子各一皆盡征之而貢於公以書使杜洩告於殯曰子固欲毁中軍旣毁之矣故告杜洩曰夫子唯不欲毁也故盟諸僖閎詛諸五父之衢受其書而投之帥士而哭之叔仲子謂季孫曰帶受命於子叔孫曰葬解者自西門季孫命杜洩杜洩曰卿喪自朝魯禮也吾子爲國政未改禮而又遷之羣臣懼死不敢自也旣葬而行仲至自齊季孫欲立之南遺曰叔孫氏厚則季氏薄彼實家亂子勿與知不亦可乎南遺使國人助豎牛以攻諸大庫之庭司宮射之中目而死豎牛取東鄙三十邑以與南遺昭子卽位朝其家衆曰豎牛禍叔孫氏使亂大從殺適立庶又披其邑將以赦罪罪莫大焉必速殺之豎牛懼奔齊孟仲之子殺諸塞關之外投其首於寧風之棘上仲尼曰叔孫昭子之不勞不可能也周任有言曰爲政者不賞私勞不罰私怨詩云有覺德行四國順之初穆子之生也莊叔以周易筮之遇明夷之謙以示卜楚丘曰是將行而歸爲子祀以讒人入其名曰牛卒以餒死明夷日也日之數十故有十時亦當十位自王已下其二爲公其三爲卿日上其中食日爲二旦日爲三明夷之謙明而未融其當旦乎故曰爲子祀日之謙當鳥故曰明夷于飛明而未融故曰垂其翼象日之動故曰君子于行當三在旦故曰三日不食離火也艮山也離爲火火焚山山敗於人爲言敗言爲讒故曰有攸往主人有言言必讒也純離爲牛世亂讒勝勝將適離故曰其名曰牛謙不足飛不翔垂不峻翼不廣故曰其爲子後乎吾子亞卿也抑少不終】

    【大庫之庭杜注魯城内有大庭氏之虛於其上作庫孔疏炎帝號神農氏一曰大庭氏 寧風杜注齊地】

    胡傳【案左氏舍中軍卑公室也初作三軍三分公室而各有其一及其舍之也四分公室季氏擇二二子各一皆盡征之而貢於公然則三軍作舍皆自三家公不與焉公室益卑而魯國之兵權悉歸於季氏矣兵權有國之司命三綱兵政之本原書其作舍而公孫於齊薨於乾侯定公無正必至之理也已則不臣三綱淪替南蒯叛陽貨專季斯囚而三桓之子孫微矣亦能免乎書曰舍中軍微詞以著其罪也】集說【孔氏穎達曰初作三軍季氏盡征之竝不入公室也叔孫氏臣其子弟以一家之内有父兄子弟四品以父兄之税入公子弟之稅入已大率半屬公半入已孟氏則於子弟中取其半或取子或取弟大率三分歸公一分入已十二分其國民三家得七公得五國民不盡屬公公室已年矣今舍中軍四分公室三家自取其税而隨時獻公公室彌卑矣初云作三軍今不云舍三軍者初作時三家各毁其乘足成三軍今此唯舍中軍之衆屬上下二軍季氏因叔孫家禍退之使同孟孫獨取其半爲專已甚又擇取善者是專之極故傳言擇二以見之 杜氏諤曰魯之軍法或作或舍皆出於季氏而洊亂舊制安可謂復古復正乎作與舍其實皆譏 高氏閌曰自是公室有貢而已無復有民矣 張氏洽曰季宿自承行父爲政卽城費以保障私家爲竊兵權之計自作三軍之初叔孫豹已知其必改而以盟詛要之今叔孫死未期年而改更前制蔑公室以歸私家利昭公之猶有童心而穆叔旣卒魯遂無人春秋舍中軍之書殆著堅冰之已成也 家氏鉉翁曰前作三軍者非公作也三家之作也此言舍中軍者非公舍也三家舍也作之非公舍之又非公國人盡屬於三家公室其貧乎當是時諸侯大夫狂恣犯上未有若季氏之甚者使非家臣内叛有以掣其簒弑之肘則田常所爲不在齊而在魯禍不止於乾侯之出也又曰舍中軍非復爲二軍乃析三軍爲四季氏有其二孟叔各有其一而孟則羯亡貜始立叔則豹卒婼未安於位皆惟季氏所欲爲書作於前書舍於後變更軍制之罪見矣左傳卑公室也得書法之旨 汪氏克寛曰襄二十九年享范獻子公臣不能具三耦則公室已無民矣今季孫復舍中軍以國民四分之而已取其半非獨欲弱公室亦欲乘叔孫婼之未定其位弱仲叔二家而彊已也經書舍中軍而不言其故至十年伐莒列書三卿比事以觀而罪自見矣公羊以爲復古穀梁以爲復正非也苟曰後此不立三卿不設三軍則季孫意如叔弓仲孫貜帥師伐莒及哀二年季孫斯叔孫州仇仲孫何忌帥師伐邾何以三卿竝將而三軍竝出耶荀悅云春秋之義舍中軍則善之皆惑於公穀之說而未之考也 嚴氏啓隆曰問季欲弱二氏何不直去二氏曰勢不可也魯之立國與齊晉異晉之爭政者八卿也故首去郤次去欒次去范中行次去知而後成其爲韓趙魏齊之爭政者二相也故杼與厚爭而殺厚封與杼爭而殺杼陳鮑與欒高爭而去欒高陳與鮑爭而去鮑魯三家如鼎足不可以驟革故敖雖奔魯人仍立其子穀僑如雖奔魯人仍立其弟豹一旦斥逐國之人必有譁然其不協者矣故季之僅出於弱非謀之迂勢不可也世言季氏弱公宜降於簒國一等而不知誅其意乃與弑君者無輕重之異誅亂討賊宿其可以末減哉】

    楚殺其大夫屈申

    左傳【楚子以屈申爲貳於吳乃殺之以屈生爲莫敖使與令尹子蕩如晉逆女過鄭鄭伯勞子蕩於汜勞屈生於菟氏晉侯送女於邢丘子產相鄭伯會晉侯於邢丘】

    【汜杜注鄭地僖二十四年王適鄭處於汜卽此菟氏杜注鄭地寰宇記菟氏城在開封府尉氏縣西北四十里】

    集說【劉氏敞曰稱國以殺大夫者罪累上也屈申之累上奈何楚人讎吳而疑屈申謂屈申貳於吳也而殺之然則屈申之罪何屈申之爲人臣也君弑則不能討國亂則不能去北面而事宼讎足以殺其身而已矣 蘇氏轍曰稱國以殺言無罪也 季氏本曰案左氏楚子以其貳於吳殺之然非其罪故不去其大夫】

    公如晉

    左傳【公如晉自郊勞至於贈賄無失禮晉侯謂女叔齊曰魯侯不亦善於禮乎對曰魯侯焉知禮公曰何爲自郊勞至於贈賄禮無違者何故不知對曰是儀也不可謂禮禮所以守其國行其政令無失其民者也今政令在家不能取也有子家羈弗能用也奸大國之盟陵虐小國利人之難不知其私公室四分民食於他思莫在公不圖其終爲國君難將及身不恤其所禮之本末將於此乎在而屑屑焉習儀以亟言善於禮不亦遠乎君子謂叔侯於是乎知禮】

    集說【汪氏克寛曰昭公如晉凡七至晉而見止者一及河而不至者五惟此年得善往返然以莒人之愬幾不免於辱蓋昭公習於威儀之節而不知禮之本是以晉平雖稱其善於禮猶欲止而討之也】附錄左傳【晉韓宣子如楚送女叔向爲介鄭子皮子大叔勞諸索氏大叔謂叔向曰楚王汰侈已甚子其戒之叔向曰汰侈已甚身之災也焉能及人若奉吾幣帛愼吾威儀守之以信行之以禮敬始而思終終無不復從而不失儀敬而不失威道之以訓辭奉之以舊法考之以先王度之以二國雖汰侈若我何及楚楚子朝其大夫曰晉吾仇敵也苟得志焉無恤其他今其來者上卿上大夫也若吾以韓起爲閽以羊舌肸爲司宮足以辱晉吾亦得志矣可乎大夫莫對薳啓彊曰可苟有其備何故不可恥匹夫不可以無備況恥國乎是以聖王務行禮不求恥人朝聘有珪享頫有璋小有述職大有廵功設机而不倚爵盈而不飲宴有好貨飱有陪鼎入有郊勞出有贈賄禮之至也國家之敗失之道也則禍亂興城濮之役晉無楚備以敗於邲邲之役楚無晉備以敗於鄢自鄢以來晉不失備而加之以禮重之以睦是以楚弗能報而求親焉旣獲姻親又欲恥之以召宼讎備之若何誰其重此若有其人恥之可也若其未有君亦圖之晉之事君臣曰可矣求諸侯而麇至求昏而薦女君親送之上卿及上大夫致之猶欲恥之君其亦有備矣不然奈何韓起之下趙成中行吳魏舒范鞅知盈羊舌肸之下祁午張趯籍談女齊梁丙張骼輔躒苗賁皇皆諸侯之選也韓襄爲公族大夫韓須受命而使矣箕襄邢帶叔禽叔椒子羽皆大家也韓賦七邑皆成縣也羊舌四族皆彊家也晉人若喪韓起楊肸五卿八大夫輔韓須楊石因其十家九縣長轂九百其餘四十縣遺守四千奮其武怒以報其大恥伯華謀之中行伯魏舒帥之其蔑不濟矣君將以親易怨實無禮以速宼而未有其備使羣臣往遺之禽以逞君心何不可之有王曰不穀之過也大夫無辱厚爲韓子禮王欲敖叔向以其所不知而不能亦厚其禮韓起反鄭伯勞諸圉辭不敢見禮也 鄭罕虎如齊娶於子尾氏晏子驟見之陳桓子問其故對曰能用善人民之主也】

    【索氏杜注河南成皋縣東有大索城今滎陽東北三十里有京城大索城在京城西二十里其東北四十里爲小索城 圉杜注鄭地漢置圉縣後魏曰圉城縣周顯德三年征淮南駐師於圉城鎭卽此今在?縣南五十里】

    夏莒牟夷以牟婁及防兹來奔【防杜注城陽平昌縣西南有防亭今平昌故城在安丘縣西南六十里 兹杜注姑幕縣東北有兹亭今山東青州府諸城縣西北有姑幕故城兹亭在其境】

    左傳【牟夷非卿而書尊地也】

    公羊【莒牟夷者何莒大夫也莒無大夫此何以書重地也其言及防兹來奔何不以私邑累公邑也】穀梁【以者不以者也來奔者不言出及防兹以大及小也莒無大夫其曰牟夷何也以其地來也以地來則何以書也重地也】

    胡傳【邾莒之大夫名姓不登於史策微也牟夷莒大夫曷爲以姓氏通重地也以地叛雖賤必書地以名其人終爲不義弗可滅矣其書來奔是接我以利而我入其利兩譏之也爲國以義不以利如以利則上下交征而國必危矣為已以義不以利如以利則患得患失亦無所不至矣春秋於三叛人雖賤特書其名以懲不義懼淫人爲後戒也邑而言及者公羊所謂不以私邑累公邑是也】

    集說【許氏翰曰卿會虢方盟而伐莒取鄆公如晉未返而受莒牟婁及防兹惡季氏之專也 家氏鉉翁曰庶其牟夷邾莒之盜也季孫宿魯之盜也襄二十一年公如晉庶其以地來奔季氏納之今公如晉在行牟夷復以地來奔季氏又納之季氏乘魯君之出招納邾莒之叛人叛邑以爲已之私有不曰魯之内盗可乎襄公如楚還及方城季孫宿取卞使人以告公懼不敢入幾欲適諸侯今公在晉而宿所爲復爾蓋置其君於陷穽罟擭之地將使晉人執之而已得以遂其竊國之計意如逐君之謀實兆於宿矣汪氏克寛曰三叛之受皆非魯君之意黑肱之來乃昭公已孫定公未立之時蓋水流濕火就燥季孫】

    【有叛君之心是以納叛人也】

    秋七月公至自晉

    左傳【莒人愬於晉晉侯欲止公范獻子曰不可人朝而執之誘也討不以師而誘以成之惰也爲盟主而犯此二者無乃不可乎請歸之間而以師討焉乃歸公秋七月公至自晉】

    集說【汪氏克寛曰歷三時乃得歸書至危之也】

    戊辰叔弓帥師敗莒師于蚡泉【蚡扶粉反公作濆穀作賁 蚡泉杜注魯地】左傳【莒人來討不設備戊辰叔弓敗諸蚡泉莒未陳也】

    集說【劉氏敞曰公羊曰濆泉者直泉也非也此地名爾豈謂戰而泉湧乎戰而泉湧固當舉戰地於上而後書曰有濆泉不得引濆泉以爲戰地也 高氏閌曰書敗莒師幸魯之勝乃所以罪之也 鄭氏玉曰晉人方以納牟夷之故欲止公而叔弓又敗莒師不顧霸討以成君禍比事而觀罪可知矣】

    秦伯卒

    集說【家氏鉉翁曰史失其名春秋因之非貶也 湛氏若水曰來赴故書之其不名者赴之略故史書之略耳是無關於竊取之義焉公羊以爲匿嫡之名非矣】

    冬楚子蔡侯陳侯許男頓子沈子徐人越人伐吳【越始見經】左傳【冬十月楚子以諸侯及東夷伐吳以報棘櫟麻之役薳射以繁揚之師會於夏汭越大夫常壽過帥師會楚子於瑣聞吳師出薳啓彊帥師從之遽不設備吳人敗諸鵲岸楚子以馹至於羅汭吳子使其弟蹶由犒師楚人執之將以釁鼓王使問焉曰女卜來吉乎對曰吉寡君聞君將治兵於敝邑卜之以守龜曰余亟使人犒師請行以觀王怒之疾徐而爲之備尚克知之龜兆告吉曰克可知也君若驩焉好逆使臣兹敝邑休怠而忘其死亡無日矣今君奮焉震電馮怒虐執使臣將以釁鼓則吳知所備矣敝邑雖羸若早修完其可以息師難易有備可謂吉矣且吳社稷是卜豈爲一人使臣獲釁軍鼓而敝邑知備以禦不虞其爲吉孰大焉國之守龜其何事不卜一臧一否其誰能常之城濮之兆其報在邲今此行也其庸有報志乃弗殺楚師濟於羅汭沈尹赤會楚子次於萊山薳射帥繁揚之師先入南懷楚師從之及汝清吳不可入楚子遂觀兵於坻箕之山是行也吳早設備楚無功而還以蹶由歸楚子懼吳使沈尹射待命於巢薳啓彊待命於雩婁禮也】

    【瑣杜注楚地當在今江南壽州霍丘縣東 鵲岸杜注廬江舒縣有鵲尾渚今江南太平府繁昌縣西南大江中有鵲洲蓋自銅陵鵲頭山至三山爲鵲尾故江曰鵲江岸曰鵲岸 南懷汝清杜注皆楚界應在今江淮間 坻箕之山今江南無爲州巢縣南三十七里有踟蹰山輿地志以爲卽坻箕山也】

    集說【蘇氏轍曰越於是始見而與徐稱人何也不可云沈子徐越伐吳故也猶戚之會吳以鄫故稱人也 趙氏鵬飛曰吳自襄十四年至是凡四受楚兵其間惟吳遏伐楚而卒於道實未有以報楚也而楚兵無歲不行於吳境吳非怯也養鋒戢鋭以坐敵楚師故栢舉之役一戰及郢楚幾不祀用是知僚與闔閭非怯乎楚其爲謀深矣若楚靈者其亦暴而無策歟若夫越初見於經而書人便文爾與戚之會吳人鄫人同非襃貶 家氏鉉翁曰胡文定以爲楚伐吳執齊慶封殺之討罪也吳不當報楚於是復爲此役師出有名愚以爲未然楚?簒弑之罪未討乃云爲齊討賊春秋不以亂治亂以賊治賊也 李氏廉曰此爲楚通越制吳之始昭三十二年書吳伐越定五年書於越入吳十四年書於越敗吳于欈李哀元年吳夫差敗越于夫椒句踐行成旣歸國十年生聚十年敎訓至黄池之後又書於越入吳至哀二十年而越滅吳矣越惟此條書人 季氏本曰吳自襄十四年至是四受楚兵養鋭旣久而州來之滅長岸雞父之兵漸奮起焉至於栢舉一戰及郢矣然則以兵侮人豈非自侮耶】

    【案伐吳之役胡傳以爲善楚而進越不知楚?身負大惡王法所不宥也而恃彊逞暴合諸侯以爲修怨之師何善之有焉越從楚以伐吳是甘爲簒賊役也聖人亦何爲而進之乎此說之不可通者也】附錄左傳【秦后子復歸於秦景公卒故也】

    【乙景王丑九年】六年【晉平二十二年齊景十二年衛襄八年蔡靈七年鄭簡三十年曹武十九年陳哀三十三年?文十四年宋平四十年秦哀公元年楚靈五年吳夷末八年】

    春王正月杞伯益姑卒

    左傳【六年春王正月?文公卒弔如同盟禮也】

    集說【高氏閌曰卽襄二十九年所書?子是也至是復稱伯者豈其後復振歟】

    葬秦景公【秦始書葬】

    左傳【大夫如秦葬景公禮也】

    附錄左傳【三月鄭人鑄刑書叔向使詒子產書曰始吾有虞於子今則已矣昔先王議事以制不爲刑辟懼民之有爭心也猶不可禁禦是故閑之以義糾之以政行之以禮守之以信奉之以仁制爲祿位以勸其從嚴斷刑罰以威其淫懼其未也故誨之以忠聳之以行敎之以務使之以和臨之以敬涖之以彊斷之以剛猶求聖哲之上明察之官忠信之長慈惠之師民於是乎可任使也而不生禍亂民知有辟則不忌於上竝有爭心以徵於書而徼幸以成之弗可爲矣夏有亂政而作禹刑商有亂政而作湯刑周有亂政而作九刑三辟之興皆叔世也今吾子相鄭國作封洫立謗政制參辟鑄刑書將以靖民不亦難乎詩曰儀式刑文王之德日靖四方又曰儀刑文王萬邦作孚如是何辟之有民知爭端矣將棄禮而徵於書錐刀之末將盡爭之亂獄滋豐賄賂竝行終子之世鄭其敗乎肸聞之國將亡必多制其此之謂乎復書曰若吾子之言僑不才不能及子孫吾以救世也旣不承命敢忘大惠士文伯曰火見鄭其火乎火未出而作火以鑄刑器藏爭辟焉火如象之不火何爲】

    夏季孫宿如晉

    左傳【夏季孫宿如晉拜莒田也晉侯享之有加籩武子退使行人告曰小國之事大國也苟免於討不敢求貺得貺不過三獻今豆有加下臣弗堪無乃戾也韓宣子曰寡君以爲驩也對曰寡君猶未敢況下臣君之隸也敢聞加貺固請徹加而後卒事晉人以爲知禮重其好貨】

    集說【高氏閌曰謝前年取莒牟夷叛邑蓋莒旣伐魯則魯有辭是以晉受季孫之聘而不見討也卓氏爾康曰魯受莒牟夷之奔時公在晉宿實主之及莒愬晉公幾爲晉所止以范獻子之言得歸故武子如晉謝歸公且偵晉也】

    葬?文公

    宋華合比出奔衛

    左傳【宋寺人柳有寵大子佐惡之華合比曰我殺之柳聞之乃坎用牲埋書而告公曰合比將納亡人之族旣盟於北郭矣公使視之有焉遂逐華合比合比奔衛於是華亥欲代右師乃與寺人柳比從爲之徵曰聞之久矣公使代之見於左師左師曰女夫也必亡女喪而宗室於人何有人亦於女何有詩曰宗子維城毋俾城壞毋獨斯畏女其畏哉】

    胡傳【宋公寵信閽寺殺世適痤而父子之恩絶逐華合比而君臣之義暌刑人之能敗國亡家亦可畏矣猶有任趙高以亡秦信恭顯十常侍以亡漢寵王守澄田令孜以亡唐而不知鑒覆車之轍不亦悲夫凡此類直書而義自見矣】

    集說【許氏翰曰經書宋公殺其世子痤宋華合比出奔衛皆著寺人讒慝敗國以爲世戒而秦漢以來庸君衰季溺心嬖習遠去忠良亂亡相屬若出一軌春秋之義惡可一日而不明哉 家氏鉉翁曰伊戾與柳所以譖太子與右師皆坎用牲埋書以售其憸謀後先如出一轍而華亥之比柳與向戌之比伊戾適以相似而平公不之悟也嗟夫閹官禍人國家必外廷臣與之合而其譖乃售伊柳戌亥之事後世往往有之可不戒哉】

    附錄左傳【六月丙戌鄭災 楚公子棄疾如晉報韓子也過鄭鄭罕虎公孫僑游吉從鄭伯以勞諸柤辭不敢見固請見之見如見王以其乘馬八匹私面見子皮如上卿以馬六匹見子產以馬四匹見子大叔以馬二匹禁芻牧採樵不入田不樵樹不采藝不抽屋不彊匄誓曰有犯命者君子廢小人降舍不爲暴主不慁賓往來如是鄭三卿皆知其將爲王也韓宣子之適楚也楚人弗逆公子棄疾及晉竟晉侯將亦弗逆叔向曰楚辟我衷若何效辟詩曰爾之教矣民胥效矣從我而已焉用效人之辟書曰聖作則無寧以善人爲則而則人之辟乎匹夫爲善民猶則之況國君乎晉侯說乃逆之】

    秋九月大雩

    左傳【秋九月大雩旱也】

    楚薳罷帥師伐吳【罷音皮】

    左傳【徐儀楚聘於楚楚子執之逃歸懼其叛也使薳洩伐徐吳人救之令尹子蕩帥師伐吳師於豫章而次於乾谿吳人敗其師於房鍾獲宮廏尹棄疾子蕩歸罪於薳洩而殺之】

    【豫章當在江北淮水南 乾谿杜注在譙國城父縣南今江南鳳陽府亳州東南有乾谿與城父村相近卽漢之城父縣也 房鍾杜注吳地當在今壽州蒙城縣界】

    集說【許氏翰曰敗楚師者非薳洩也而洩伏其誅故書薳罷伐吳以正之楚再不競於吳乃移兵有事陳蔡至復伐徐而國亂矣 高氏閌曰三書伐吳者見楚終不得志於吳也 趙氏鵬飛曰楚於是伐吳者凡五】

    冬叔弓如楚

    左傳【冬叔弓如楚聘】

    集說【王氏葆曰昭公内見廹於彊臣外見絶於盟主區區求附於不信之荆蠻宜其終見逐也 高氏閌曰蓋左氏以爲弔敗者非也楚恃彊暴雖敗猶諱之魯豈敢弔乎四年公不會申己而震楚兵威將朝楚而不能故以叔弓先聘而明年躬繼之也 張氏洽曰楚與吳讎敵之國而昭公婚吳遠楚故由之會魯不與焉今楚復伐吳其惡益遠昭公始通好於楚蓋不待薳啓疆之召已服楚而將朝之矣 趙氏鵬飛曰諸侯兩事晉楚季孫宿如晉則不得不以叔弓如楚也】

    齊侯伐北燕

    左傳【十一月齊侯如晉請伐北燕也士匄相士鞅逆諸河禮也晉侯許之十二月齊侯遂伐北燕將納簡公晏子曰不入燕有君矣民不貳吾君賄左右謟諛作大事不以信未嘗可也】

    集說【家氏鉉翁曰齊侯伐北燕將納其君書爵書伐師出有名也不書所以伐貶也仗義而往納賂而還是以不能成功也齊景賢君每欲有爲輒爲近倖小人所阻優游不斷以逮終老而國非其國矣汪氏克寛曰晉人納捷菑于邾則書弗克納此不書齊侯納北燕伯弗克納者諸侯失國諸侯納之正也非奉少奪長之比也但齊景受賂而退故止書伐北燕若以彊陵弱而非納燕君耳】

    欽定春秋傳說彚纂卷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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