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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部,春秋類,欽定春秋傳說彙纂

    欽定四庫全書

    欽定春秋傳說彚纂卷二十八

    【乙靈王二卯十六年】二十有七年【晉平十二年齊景二年衛獻三十一年蔡景四十六年鄭簡二十年曹武九年陳哀二十三年?文四年宋平三十年秦景三十一年楚康十四年吴餘祭二年】

    春

    附錄左傳【二十七年春胥梁帶使諸喪邑者具車徒以受地必周使烏餘具車徒以受封烏餘以其衆出使諸侯僞效烏餘之封者而遂執之盡獲之皆取其邑而歸諸侯諸侯是以睦於晉】

    齊侯使慶封來聘

    左傳【齊慶封來聘其車美孟孫謂叔孫曰慶季之車不亦美乎叔孫曰豹聞之服美不稱必以惡終美車何爲叔孫與慶封食不敬爲賦相鼠亦不知也】

    集說【杜氏預曰景公即位通嗣君也 趙氏鵬飛曰齊自圍成之役讎於魯久矣今莊公見弑景公卽位而修好於四鄰首命慶封以來聘焉齊魯復通自慶封之聘始故聖人書之 家氏鉉蓊曰齊靈莊相繼魯受兵無寧日景公立始通好春秋書以美之李氏廉曰齊聘魯五止於此 汪氏克寛曰自齊人媵伯姬僑如逆婦姜二國不通好者三十年今景公不事侵伐先遣貴卿聘於魯亦云賢矣】

    夏叔孫豹會晉趙武楚屈建蔡公孫歸生衛石惡陳孔奐鄭良霄許人曹人于宋【屈居勿反奐公作瑗後同 晉楚始同主盟】左傳【宋向戌善於趙文子又善於令尹子木欲弭諸侯之兵以為名如晉告趙孟趙孟謀於諸大夫韓宣子曰兵民之殘也財用之蠧小國之大菑也將或弭之雖曰不可必將許之弗許楚將許之以召諸侯則我失為盟主矣晉人許之如楚楚亦許之如齊齊人難之陳文子曰晉楚許之我焉得已且人曰弭兵而我弗許則固攜吾民矣將焉用之齊人許之告於秦秦亦許之皆告於小國為會于宋五月甲辰晉趙武至於宋丙午鄭良霄至六月丁未朔宋人享趙文子叔向為介司馬置折俎禮也仲尼使舉是禮也以為多文辭戊申叔孫豹齊慶封陳須無衛石惡至甲寅晉荀盈從趙武至丙辰邾悼公至壬戌楚公子黑肱先至成言於晉丁卯宋向戌如陳從子木成言於楚戊辰滕成公至子木謂向戌請晉楚之從交相見也庚午向戌復於趙孟趙孟曰晉楚齊秦匹也晉之不能於齊猶楚之不能於秦也楚君若能使秦君辱於敝邑寡君敢不固請於齊壬申左師復言於子木子木使馹謁諸王王曰釋齊秦他國請相見也秋七月戊寅左師至是夜也趙孟及子晳盟以齊言庚辰子木至自陳陳孔奐蔡公孫歸生至曹許之大夫皆至以藩為軍晉楚各處其偏伯夙謂趙孟曰楚氛甚惡懼難趙孟曰吾左還入於宋若我何】集說【杜氏預曰案傳會者十四國齊秦不交相見邾滕為私屬皆不與盟宋為主人地於宋則與盟可知故經唯序九國大夫 孫氏復曰隱桓之際天子失道諸侯擅權宣成之間諸侯僭命大夫專國至宋之會則又甚矣何哉自宋之會諸侯日微天下之政皆大夫專持之也故二十九年城?三十年會澶淵昭元年會虢諸侯莫有見者此天下之政皆大夫專持之可知也 陳氏傅良曰此晉楚初同主諸夏盟也晉楚常盟矣會于瑣澤之歲宋華元克合晉楚之成士燮會公子罷盟於宋西門之外不書猶曰特相盟也兩國之好而非天下之大變也以諸侯分為二國之從而交相見也於是始則是南北二伯也天下之大變也 家氏鉉翁曰向戌欲弭兵當請命京師馳告晉楚各率其與國朝王而受命盟於王庭兵庶可弭矣今俾晉楚之從交相見而列國乃有二霸趙武向戌豈非罪人乎 汪氏克寛曰荆楚之同主夏盟皆宋為之也宋襄圖伯始進楚人于鹿上之盟既而盂之會楚書爵而與宋公竝序於諸侯之上二伯之端兆於此矣故遂有盂之執泓之敗而宋不能霸華元合晉楚之成盟于宋西門之外爭霸之業復起於此故鄢陵楚子敗績而鄭終從楚今也向戌為成使晉楚之從交相見而兩霸之勢遂成於此故于申之會晉遂退縮不復主諸侯而宋向戌且獻禮於楚子由是知荆楚之爭雄於北方皆宋為之也】

    衛殺其大夫甯喜

    左傳【衛甯喜專公患之公孫免餘請殺之公曰微甯子不及此吾與之言矣事未可知祗成惡名止也對曰臣殺之君勿與知乃與公孫無地公孫臣謀使攻甯氏弗克皆死公曰臣也無罪父子死余矣夏免餘復攻甯氏殺甯喜及右宰穀尸諸朝石惡將會宋之盟受命而出衣其尸枕之股而哭之欲斂以亡懼不免且曰受命矣乃行】

    糓梁【稱國以殺罪累上也甯喜弑君其以累上之辭言之何也嘗為大夫與之涉公事矣甯喜由君弑君而不以弑君之罪罪之者惡獻公也】

    胡傳【甯喜既坐弑君之罪矣不以討賊之詞何也子鮮曰逐我者出納我者死賞罸無章何以勸沮君失其信而國無刑不亦難乎故稱國以殺而不去其官】

    集說【孫氏復曰甯喜不以討賊辭書者獻公殺之不以其罪也 孫氏覺曰喜弑剽而納衎衎反國而復用之既而以其私殺之喜雖有罪而衛侯殺之不以其罪矣昔里克殺奚齊而立夷吾夷吾殺之二君之殺其大夫皆以其私里克甯喜之見殺皆不以其罪故春秋皆曰殺其大夫 家氏鉉翁曰剽簒君者也他人可殺而甯喜嘗事之以為君不得殺也故書弑以正其罪喜弑君者也他人可殺而衛獻因之以入不得殺也故稱國以殺不削其官】

    衛侯之弟鱄出奔晉【鱄市戀反又音專穀作專】

    左傳【子鮮曰逐我者出納我者死賞罰無章何以沮勸君失其信而國無刑不亦難乎且鱄實使之遂出奔晉公使止之不可及河又使止之止使者而盟於河託於木門不鄉衛國而坐木門大夫勸之仕不可曰仕而廢其事罪也從之昭吾所以出也將誰愬乎吾不可以立於人之朝矣終身不仕公喪之如稅服終身公與免餘邑六十辭曰唯卿備百邑臣六十矣下有上禄亂也臣弗敢聞且甯子唯多邑故死臣懼死之速及也公固與之受其半以為少師公使為卿辭曰太叔儀不貳能贊大事君其命之乃使文子為卿】

    【木門杜注晉邑糓梁傳曰織絇邯鄲則木門當在邯鄲之境】

    公羊【衛殺其大夫甯喜則衛侯之弟鱄曷為出奔晉為殺甯喜出奔也曷為為殺甯喜出奔衛甯殖與孫林父逐衛侯而立公孫剽甯殖病將死謂喜曰黜公者非吾意也孫氏為之我即死女能固納公乎喜曰諾甯殖死喜立為大夫使人謂獻公曰黜公者非甯氏也孫氏為之吾欲納公何如獻公曰子苟納我吾請與子盟喜曰無所用盟請使公子鱄約之獻公謂公子鱄曰甯氏將納我吾欲與之盟其言曰無所用盟請使公子鱄約之子固為我與之約矣公子鱄辭曰夫負覊縶執鈇鑕從君東西南北則是臣僕庶孽之事也若夫約言為信則非臣僕庶孽之所敢與也獻公怒曰黜我者非甯氏與孫氏凡在爾公子鱄不得已而與之約已約歸至殺甯喜公子鱄挈其妻子而去之將濟於河挈其妻子而與之盟曰苟有履衛地食衛粟者昧雉彼視】

    穀梁【專其曰弟何也專有是信者君賂不入乎喜而殺喜是君不直乎喜也故出奔晉織絇邯鄲終身不言衛專之去合乎春秋】

    胡傳【衛侯之入使鱄與甯喜約言既殺甯喜鱄病失言遂出奔晉其稱弟罪衛侯也】

    集說【趙氏鵬飛曰鱄不曰公子而書衛侯之弟非鱄不弟衛侯不能弟也 家氏鉉翁曰鱄始銜其君兄之命以與甯喜約固許之以專衛國之政今以其專而殺之在衛獻為食言鱄自以失信於死者逃其兄而去之夫鱄衛獻之母弟也獻非鱄不得返國今甫奠於位而不能安鱄之身獻之不友甚矣書衛侯之弟譏不友也 王氏樵曰今案書弟罪衛侯也書鱄出奔於殺大夫甯喜之後見鱄為甯喜出奔亦以罪鱄也衛侯無君兄之道殺喜不以其罪使鱄至於出奔其罪昭矣其罪鱄奈何曰信近於義言可復也已雖急納其兄不思剽既立矣為復之道欲兩得而無害則何地以寘剽甯喜不願盟而願得子鮮之一言重其義也欲堅其意豈無君臣之大義可指陳以感動而乃從獻公政由甯氏祭則寡人之云乎此信之不義言之必不可復者也而子鮮為之殺甯喜者固政由甯氏之一言也夫言必信行必果而不唯義之所在未有不至於賊者也重於失信而不知兄弟之恩之尤重也不忍負甯氏而不知君之尤不?離也為子鮮者初决於出以感悟獻公可也公再三止之則可止矣夫亦念國之無人公之無恒也而與太叔儀竭力以輔之勸公以立甯氏之後則亦無負於喜矣乃决於自絶止使者而盟於河終身不向衛國而坐不已甚乎】

    【案甯喜納衎所信者鱄也衎入而殺喜鱄自以失信避兄而奔先儒多予之者獨王氏樵以為信不近義必至於敗而兄弟之恩不宜决於自絶則鱄亦不得為無過也糓梁謂與謀弑君則其說刻矣故竝存王氏樵說而删節穀梁】

    秋七月辛巳豹及諸侯之大夫盟于宋

    左傳【辛巳將盟于宋西門之外楚人衷甲伯州犂曰合諸侯之師以為不信無乃不可乎夫諸侯望信於楚是以來服若不信是棄其所以服諸侯也固請釋甲子木曰晉楚無信久矣事利而已苟得志焉焉用有信太宰退告人曰令尹將死矣不及三年求逞志而棄信志將逞乎志以?言言以出信信以立志參以定之信亡何以及三趙孟患楚衷甲以告叔向叔向曰何害也匹夫一為不信猶不可單斃其死若合諸侯之卿以為不信必不捷矣食言者不病非子之患也夫以信召人而以僭濟之必莫之與也安能害我且吾因宋以守病則夫能致死與宋致死雖倍楚可也子何懼焉又不及是曰弭兵以召諸侯而稱兵以害我吾庸多矣非所患也季武子使謂叔孫以公命曰視邾滕既而齊人請邾宋人請滕皆不與盟叔孫曰邾滕人之私也我列國也何故視之宋衛吾匹也乃盟晉楚爭先晉人曰晉固為諸侯盟主未有先晉者也楚人曰子言晉楚匹也若晉常先是楚弱也且晉楚狎主諸侯之盟也久矣豈專在晉叔向謂趙孟曰諸侯歸晉之德只非歸其尸盟也子務德無爭先且諸侯盟小國固必有尸盟者楚為晉細不亦可乎乃先楚人書先晉晉有信也壬午宋公兼享晉楚之大夫趙孟為客子木與之言弗能對使叔向侍言焉子木亦不能對也乙酉宋公及諸侯之大夫盟於蒙門之外子木問於趙孟曰范武子之德何如對曰夫子之家事治言於晉國無隱情其祝史陳信於鬼神無愧辭子木歸以語王王曰尚矣哉能歆神人宜其光輔五君以為盟主也子木又語王曰宜晉之伯也有叔向以佐其卿楚無以當之不可與争晉荀盈遂如楚涖盟鄭伯享趙孟於垂隴子展伯有子西子產子大叔二子石從趙孟曰七子從君以寵武也請皆賦以卒君貺武亦以觀七子之志子展賦草蟲趙孟曰善哉民之主也抑武也不足以當之伯有賦鶉之賁賁趙孟曰牀笫之言不踰閾况在野乎非使人之所得聞也子西賦黍苖之四章趙孟曰寡君在武何能焉子產賦隰桑趙孟曰武請受其卒章子太叔賦野有蔓草趙孟曰吾子之惠也印段賦蟋蟀趙孟曰善哉保家之主也吾有望矣公孫段賦桑扈趙孟曰匪交匪敖福將焉往若保是言也欲辭福禄得乎卒享文子告叔向曰伯有將為戮矣詩以言志志誣其上而公怨之以為賓榮其能久乎幸而後亡叔向曰然已侈所謂不及五稔者夫子之謂矣文子曰其餘皆歎世之主也子展其後亡者也在上不忘降印氏其次也樂而不荒樂以安民不淫以使之後亡不亦可乎宋左師請賞曰請免死之邑公與之邑六十以示子罕子罕曰凡諸侯小國晉楚所以兵威之畏而後上下慈和慈和而後能安靖其國家以事大國所以存也無威則驕驕則亂生亂生必滅所以亡也天生五材民竝用之廢一不可誰能去兵兵之設久矣所以威不軌而昭文德也聖人以興亂人以廢廢興存亡昏明之術皆兵之由也而子求去之不亦誣乎以誣道蔽諸侯罪莫大焉縱無大討而又求賞無厭之甚也削而投之左師辭邑向氏欲攻司城左師曰我將亡夫子存我德莫大焉又可攻乎君子曰彼己之子邦之司直樂喜之謂乎何以恤我我其收之向戌之謂乎】

    【蒙門杜注宋城門】

    胡傳【此一地也曷爲再言宋書之重詞之複其中必有大美惡焉宋之盟合左師欲弭諸侯之兵以爲名而楚屈建請晉楚之從交相見自是列國諸侯南向而朝楚及申之會大合十有一國之衆而用齊桓召陵之禮宋左師鄭子產皆獻禮焉宋世子佐以後至遂辭而不見伐吴滅賴無敢違者自宋之盟始也故會盟同地而再言宋者貶之也】

    集說【劉氏敞曰此乃一事再見者前目而後凡耳何謂殆諸侯乎且石惡名惡耳行未必惡也公羊之說非也稱諸侯者常文耳不稱諸侯者變文也又豹不氏乃一事再見卒名之例不以是為恭也穀梁之說亦非也蔡許失位左氏貶之今魯欲自同人之私失位甚矣且命出季氏而曰不可違何哉左氏違命不書族之說尤非也 陳氏傅良曰自宋以來晉不專主盟矣虢之盟讀舊書加於牲上而已至鄟陵則齊主諸侯至皋鼬則魯及諸侯晉之不足以主夏盟自宋始宋之盟趙武之偷也 鄭氏玉曰湨梁之會諸侯皆在而書大夫不書諸侯之大夫宋之會諸侯不在而書諸侯之大夫蓋諸侯在會大夫盟人猶知為諸侯之大夫也故不書諸侯以罪其臣諸侯不在會而大夫盟人安知為諸侯之大夫故書諸侯以存其君 李氏廉曰楚之爭伯常始於宋而楚之分伯亦成於宋其爭伯也圍宋盟宋矣然僖二十七年宋之盟無嫌於宋與春秋猶恕宋也至宣十五年宋楚爲平已開天下南北之變矣故以貶詞書未幾而成十二年華元克合晉楚之成於是晉楚分伯之幾啓於宋矣春秋諱而不書蓋有以也至是向戌以弭兵為名驅列國之諸侯而交見於楚廷宋其春秋之罪人歟春秋兩書宋爲地主以首禍罪宋也 汪氏克寛曰說者稱於宋弭兵蓋是時晉楚皆怠於出師是以偶有六七年之安靖然楚人衷甲苟非伯州犂之言則趙孟爲宋襄之執矣況魯帥師而取鄆晉帥師而敗狄兵亦未嘗戢也楚圍旣讀舊書未幾簒國大合諸侯伐吴滅賴安在其能弭兵也哉 季氏本曰豹不氏一事再見也地以宋宋亦與焉蓋向戌也向戌以晉霸無爲則宋受楚患故爲弭兵之說晉楚之從交相見焉自是諸侯南向朝楚而楚亦自主會於申其勢益強矣 王氏樵曰鄢陵之敗鄭叛吴興楚少懦矣而悼公之亡晉亦不在諸侯故二十五年趙武告穆叔有自今以往兵其少弭之語然則合和南北以苟數年之無事晉楚之同心也吴乘其後奔命不暇楚非昔日之楚矣使誠欲劫盟豈先使晉知之蓋形我而使我懼則可以獲所求耳是以欲晉楚之從交相見則許之爭長則讓之一一不較趙武叔向如嬰兒寄玩於人之股掌乃曰弭兵以召諸侯而稱兵以害我吾庸多矣非所患也諸侯歸晉之德只非歸其尸盟也虚為大語耳孔子相夾谷之會以爲有文事必有武備聖人之制事待人蓋如此趙武信楚而以藩爲軍使楚乘其無備雖左還入於宋不亦晚乎】

    附錄左傳【齊崔杼生成及彊而寡娶東郭姜生明東郭姜以孤入曰棠无咎與東郭偃相崔氏崔成有疾而廢之而立明成請老於崔崔子許之偃與无咎弗子曰崔宗邑也必在宗主成與彊怒將殺之告慶封曰夫子之身亦子所知也唯无咎與偃是從父兄莫得進矣大恐害夫子敢以告慶封曰子姑退吾圖之告盧蒲嫳盧蒲嫳曰彼君之讎也天或者將棄彼矣彼實家亂子何病焉崔之薄慶之厚也他日又告慶封曰苟利夫子必去之難吾助女九月庚辰崔成崔彊殺東郭偃棠无咎於崔氏之朝崔子怒而出其衆皆逃求人使駕不得使圉人駕寺人御而出且曰崔氏有福止余猶可遂見慶封慶封曰崔慶一也是何敢然請爲子討之使盧蒲嫳帥甲以攻崔氏崔氏堞其宫而守之弗克使國人助之遂滅崔氏殺成與彊而盡俘其家其妻縊嫳復命於崔子且御而歸之至則無歸矣乃縊崔明夜辟諸大墓辛巳崔明來奔慶封當國 楚薳罷如晉涖盟晉侯享之將出賦旣醉叔向曰薳氏之有後於楚國也宜哉承君命不忘敏子蕩將知政矣敏以事君必能養民政其焉往 崔氏之亂申鮮虞來奔僕賃於野以喪莊公冬楚人召之遂如楚爲右尹】

    【崔杜注濟南東朝陽縣西北有崔氏城今在濟南府章丘縣西北二十五里俗呼古城】

    集說【王氏錫爵曰春秋諸國惟楚英賢最多而爲令尹執政者皆其公族少有僨事旋卽誅死所以彊大累世而威權略無下移固其君之彊明亦其傳國用人之制獨善也】

    冬十有二月乙亥朔日有食之

    左傳【十一月乙亥朔日有食之辰在申司歷過也再失閏矣】

    集說【杜氏預曰周十一月今九月斗當建戌而在申故知再失閏也文十一年三月甲子至今年七十一歲應有二十六閏今長歷推之得二十四閏通計少再閏 孔氏穎逹曰此經言十二月而傳言十一月今杜以長歷推之乙亥是十一月朔非十二月也傳曰辰在申再失閏矣若是十二月當爲辰在亥以申為亥則是三失閏非再失也推歷與傳合知傳是而經誤也】

    【丙靈王二辰十七年】二十有八年【晉平十三年齊景三年衛獻三十二年蔡景四十七年鄭簡二十一年曹武十年陳哀二十四年?文五年宋平三十一年秦景三十二年楚康十五年吴餘祭三年】

    春無冰

    左傳【二十八年春無冰梓愼曰今兹宋鄭其饑乎歲在星紀而淫於玄枵以有時菑隂不堪陽蛇乘龍龍宋鄭之星也宋鄭必饑玄枵虚中也枵耗名也土虛而民耗不饑何爲】

    集說【孫氏復曰無冰時燠也 汪氏克寛曰是時襄公昏庸三家專政明年季武子取卞而襄公幾不得入其紀綱縱弛可知矣 湛氏若水曰書春無冰志災異也周之春子丑寅月也子丑之月氣方寒正鑿冰之時而乃無冰則爲災異矣】

    附錄左傳【夏齊侯陳侯蔡侯北燕伯?伯胡子沈子白狄朝於晉宋之盟故也齊侯將行慶封曰我不與盟何爲於晉陳文子曰先事後賄禮也小事大未獲事焉從之如志禮也雖不與盟敢叛晉乎重丘之盟未可忘也子其勸行】

    【北燕杜注燕國今薊縣孔疏譜云北燕姬姓召公奭之後也案薊縣遼改薊北縣又改析津縣金改大興縣今京城東偏卽其地也 胡杜注歸姓之國汝隂縣西北有胡城今潁州是也】

    夏衛石惡出奔晉

    左傳【衛人討甯氏之黨故石惡出奔晉衛人立其從子圃以守石氏之祀禮也】

    集說【季氏本曰衛侯既殺甯喜羣臣必有後言石惡用事之臣宗彊黨附尤衛侯所疑以逼而奔耳】

    邾子來朝

    左傳【邾悼公來朝時事也】

    集說【高氏閌曰邾自晉執其君魯取其田益微弱矣至是悼公來朝】

    秋八月大雩

    左傳【秋八月大雩旱也】

    集說【高氏閌曰春無冰秋旱此皆人事所召而僭用大禮以祈之不亦悖乎】

    附錄左傳【蔡侯歸自晉入於鄭鄭伯享之不敬子產曰蔡侯其不免乎曰其過此也君使子展迋勞於東門之外而傲吾曰猶將更之今還受享而惰乃其心也君小國事大國而惰傲以爲己心將得死乎若不免必由其子其為君也淫而不父僑聞之如是者恒有子禍】

    仲孫羯如晉

    左傳【孟孝伯如晉告將爲宋之盟故如楚也】

    附錄左傳【蔡侯之如晉也鄭伯使游吉如楚及漢楚人還之曰宋之盟君實親辱今吾子來寡君謂吾子姑還吾將使馹奔問諸晉而以告子太叔曰宋之盟君命將利小國而亦使安定其社稷鎭撫其民人以禮承天之休此君之憲令而小國之望也寡君是故使吉奉其皮幣以歲之不易聘於下執事今執事有命曰女何與政令之有必使而君棄而封守跋涉山川蒙犯霜露以逞君心小國將君是望敢不唯命是聽無乃非盟載之言以闕君德而執事有不利焉小國是懼不然其何勞之敢憚子太叔歸復命告子展曰楚子將死矣不修其政德而貪昧於諸侯以逞其願欲久得乎周易有之在復之頤曰迷復凶其楚子之謂乎欲復其願而棄其本復歸無所是謂迷復能無凶乎君其往也送葬而歸以快楚心楚不幾十年未能恤諸侯也吾乃休吾民矣裨竈曰今兹周王及楚子皆將死歲棄其次而旅於明年之次以害鳥帑周楚惡之】

    集說【王氏錫爵曰太叔知楚子之死以理裨竈知楚子之死以數要之有是理卽有是數也】附錄左傳【九月鄭游吉如晉告將朝於楚以從宋之盟子產相鄭伯以如楚舍不爲壇外僕言曰昔先大夫相先君適四國未嘗不爲壇自是至今亦皆循之今子草舍無乃不可乎子產曰大適小則爲壇小適大苟舍而已焉用壇僑聞之大適小有五美宥其罪戾赦其過失救其菑患賞其德刑敎其不及小國不困懷服如歸是故作壇以昭其功宣告後人無怠於德小適大有五惡說其罪戾請其不足行其政事共其職貢從其時命不然則重其幣帛以賀其福而弔其凶皆小國之禍也焉用作壇以昭其禍所以告子孫無昭禍焉可也】

    冬齊慶封來奔

    左傳【齊慶封好田而耆酒與慶舍政則以其内實遷於盧蒲嫳氏易内而飲酒數日國遷朝焉使諸亡人得賊者以告而反之故反盧蒲癸癸臣子之有寵妻之慶舍之士謂盧蒲癸曰男女辨姓子不辟宗何也曰宗不余辟余獨焉辟之賦詩斷章余取所求焉惡識宗癸言王何而反之二人皆嬖使執寢戈而先後之公膳日雙雞饔人竊更之以鶩御者知之則去其肉而以其洎饋子雅子尾怒慶封告盧蒲嫳盧蒲嫳曰譬之如禽獸吾寢處之矣使析歸父告晏平仲平仲曰嬰之衆不足用也知無能謀也言弗敢出有盟可也子家曰子之言云又焉用盟告北郭子車子車曰人各有以事君非佐之所能也陳文子謂桓子曰禍將作矣吾其何得對曰得慶氏之木百車於莊文子曰可慎守也已盧蒲癸王何卜攻慶氏示子之兆曰或卜攻讎敢獻其兆子之曰克見血冬十月慶封田於萊陳無宇從丙辰文子使召之請曰無宇之母疾病請歸慶季卜之示之兆曰死奉龜而泣乃使歸慶嗣聞之曰禍將作矣謂子家速歸禍作必於嘗歸猶可及也子家弗聽亦無悛志子息曰亡矣幸而獲在吴越陳無宇濟水而戕舟發梁盧蒲姜謂癸曰有事而不告我必不捷矣癸告之姜曰夫子愎莫之止將不出我請止之癸曰諾十一月乙亥嘗於太公之廟慶舍涖事盧蒲姜告之且止之弗聽曰誰敢者遂如公麻嬰爲尸慶奊爲上獻盧蒲癸王何執寢戈慶氏以其甲環公宮陳氏鮑氏之圉人爲優慶氏之馬善驚士皆釋甲束馬而飲酒且觀優至於魚里欒高陳鮑之徒介慶氏之甲子尾抽桷擊扉三盧蒲癸自後刺子之王何以戈擊之解其左肩猶援廟桷動於甍以俎壺投殺人而後死遂殺慶?麻嬰公懼鮑國曰羣臣爲君故也陳須無以公歸稅服而如内宫慶封歸遇告亂者丁亥伐西門弗克還伐北門克之入伐内宮弗克反陳於嶽請戰弗許遂來奔獻車於季武子美澤可以鑑展莊叔見之曰車甚澤人必瘁宜其亡也叔孫穆子食慶封慶封氾祭穆子不說使工爲之誦茅鴟亦不知旣而齊人來讓奔吴吴句餘予之朱方聚其族焉而居之富於其舊子服惠伯謂叔孫曰天殆富淫人慶封又富矣穆子曰善人富謂之賞淫人富謂之殃天其殃之也其將聚而殲旃魚里杜注里名當在今青州府臨淄境 嶽杜注里名 朱方杜注吴邑顔師古曰漢丹徒縣吴朱方也唐爲潤州治宋改軍名鎭江徽宗升軍爲府明爲鎭江府自唐迄明皆以丹徒爲附郭今仍之】

    集說【家氏鉉翁曰盧蒲癸王何莊公之倖臣也殺慶舍逐慶封而戮崔杼莊之弑也倖臣與之俱死者十人今爲之討賊亦倖臣也身爲國君以倖臣爲羽翼莊固可鄙矣而卿大夫無能爲君討賊復讎者而倖臣乃能之亦卿大夫之恥也 王氏貫道曰崔杼弑君慶封與之爲比乃乘其家亂而滅之以當國欲不亡得乎魯敢受亂是召亂也 王氏錫爵曰癸何嬖人爾區區懷其君煦育之恩謀除慶氏而同朝之賢卿大夫顧不聞有斂手以衝亂臣之胷者如申鮮虞所譏君昏不能匡危不能救死不能死獨閭丘嬰乎哉君子曰千乘之齊有二嬖人而已亦足悲夫】

    附錄左傳【癸巳天王崩未來赴亦未書禮也 崔氏之亂喪羣公子故鉏在魯叔孫還在燕賈在句瀆之丘及慶氏亡皆召之具其器用而反其邑焉與晏子邶殿其鄙六十弗受子尾曰富人之所欲也何獨弗欲對曰慶氏之邑足欲故亡吾邑不足欲也益之以邶殿乃足欲足欲亡無日矣在外不得宰吾一邑不受邶殿非惡富也恐失富也且夫富如布帛之有幅焉爲之制度使無遷也夫民生厚而用利於是乎正德以幅之使無黜嫚謂之幅利利過則爲敗吾不敢貪多所謂幅也與北郭佐邑六十受之與子雅邑辭多受少與子尾邑受而稍致之公以爲忠故有寵釋盧蒲嫳於北竟求崔杼之尸將戮之不得叔孫穆子曰必得之武王有亂臣十人崔杼其有乎不十人不足以葬旣崔氏之臣曰與我其拱璧吾獻其柩於是得之十二月乙亥朔齊人遷莊公殯於大寢以其棺尸崔杼於市國人猶知之皆曰崔子也邶殿杜注齊别都】

    十有一月公如楚【諸夏之君始旅見於楚】

    左傳【爲宋之盟故公及宋公陳侯鄭伯許男如楚公過鄭鄭伯不在伯有迋勞於黄崖不敬穆叔曰伯有無戾於鄭鄭必有大咎敬民之主也而棄之何以承守鄭人不討必受其辜濟澤之阿行潦之蘋藻寘諸宗室季蘭尸之敬也敬可棄乎】

    【黄崖杜注滎陽宛陵縣西有黄水水經注黄水出秦山南黄泉流逕華城西又東南與上水合卽春秋所謂黄崖也今黃水在新鄭縣東二十里】

    集說【陳氏傅良曰列國之君旅見於楚始於此舉魯以見其餘也 汪氏克寛曰僖十八年鄭文公始朝於楚二十二年鄭伯又如楚二十四年宋成公亦如楚自是而後鄭伯屢朝於楚而陳許諸君朝楚傳亦間見蓋至於今年而列國之諸侯旅朝於楚以事天子之禮事之矣迨昭九年而諸侯之大夫亦旅見於楚矣迄哀之四年而晉亦京師楚矣世變至是聖人蓋傷之甚矣】

    十有二月甲寅天王崩

    左傳【王人來告喪問崩日以甲寅告故書之以徵過也】

    集說【汪氏克寛曰不書葬諸侯不會也】

    乙未楚子昭卒

    左傳【及漢楚康王卒公欲反叔仲昭伯曰我楚國之爲豈爲一人行也子服惠伯曰君子有遠慮小人從邇饑寒之不恤誰遑其後不如姑歸也叔孫穆子曰叔仲子專之矣子服子始學者也榮成伯曰遠圖者忠也公遂行宋向戌曰我一人之爲非爲楚也饑寒之不恤誰能恤楚姑歸而息民待其立君而爲之備宋公遂反】

    胡傳【甲寅天王崩乙未楚子昭卒相距四十二日則閏月之驗也然不以閏書見喪服之不數閏也齊景公葬書閏月明殺恩之非禮也】

    集說【呂氏本中曰此明閏月之驗然不書閏者承前月而受其餘日故書閏月之日繫前月之下史策常體又有定例故不必每月發傳此范甯之說也杜預以十二月無乙未日誤孔穎逹以爲甲寅乙未不得同月是皆不知閏月之日繫前月之下耳】

    附錄左傳【楚屈建卒趙文子喪之如同盟禮也】

    【丁景王巳元年】二十有九年【晉平十四年齊景四年衛獻三十三年蔡景四十八年鄭簡二十二年曹武十一年陳哀二十五年?文六年宋平三十二年秦景三十三年楚郟敖麇元年吴餘祭四年】

    春王正月公在楚

    左傳【二十九年春王正月公在楚釋不朝正於廟也楚人使公親襚公患之穆叔曰祓殯而禭則布幣也乃使巫以桃茢先祓殯楚人弗禁旣而悔之】

    公羊【何言乎公在楚正月以存君也】

    穀梁【閔公也】

    胡傳【案左氏楚人使公親襚夏四月送楚子葬至於西門之外還及方城季武子取卞以自封使公冶告曰聞守卞者將叛臣帥師徒以討旣得之矣公曰欲而言叛祇見疏也吾不可以入矣將適諸侯有賦式微者乃歸故特於歲首朝正之時而書曰公在楚使後世臣子戴天履地視君父之危且困者必有天威不違顔咫尺食坐見於羹牆之意而不以頃刻忘也此義一行豈敢有顧其身與妻子與其家而不恤國朋附權臣以圖富貴而背其君者乎】

    集說【董氏仲舒曰公在楚臣子思君無一日無君之意 范氏甯曰閔公爲楚所制故存録 孔氏穎逹曰釋例曰襄二十九年春正月公在楚凡公之行始則書所如還則書公至今中復書公在楚者明國之守臣每月亦以公不朝之故告於廟也每月必告而特於正月釋之者蓋歲之正也月之正也日之正也三始之正嘉禮所重人理所以自新故特顯以通他月也 陳氏岳曰如晉而不朝正者常也故不書如楚不朝正者非常也故書 高氏閌曰公在齊晉多矣闕朝正之禮亦不少矣但書公如齊如晉而義自見也今書公在楚則聖人之旨深矣二十八年十一月公如楚十二月甲寅天王崩乙未楚子昭卒公不篤君臣之義以奔天王之喪而以俟楚子之葬久留於楚迨夏乃歸故聖人特於朝正之時書公所在與昭公失國在乾侯同且以責季氏之無君也金氏賢曰公羊子曰何以言乎公在楚正月以存君也穀梁子曰閔公也胡文定公曰特書所在以存君也愚謂存君也閔公也亦罪公也公何以在楚朝楚也公在位三十年未聞有在京師者故曰亦罪公也】

    附錄左傳【二月癸卯齊人葬莊公於北郭 夏四月葬楚康王公及陳侯鄭伯許男送葬至於西門之外諸侯之大夫皆至於墓楚郟敖卽位王子圍爲令尹鄭行人子羽曰是謂不宜必代之昌松栢之下其草不殖】

    夏五月公至自楚

    左傳【公還及方城季武子取卞使公冶問璽書追而與之曰聞守卞者將叛臣帥徒以討之旣得之矣敢告公冶致使而退及舍而後聞取卞公曰欲之而言叛祇見疏也公謂公冶曰吾可以入乎對曰君實有國誰敢違君公與公冶冕服固辭彊之而後受公欲無入榮成伯賦式微乃歸五月公至自楚公冶致其邑於季氏而終不入焉曰欺其君何必使余季孫見之則言季氏如他日不見則終不言季氏及疾聚其臣曰我死必無以冕服斂非德賞也且無使季氏葬我】

    集說【孫氏復曰公留於楚者七月 劉氏敞曰穀梁曰喜之也致君者殆其往而喜其反非也公如晉如齊而致者多矣又何喜乎且春秋公出不必盡致也是爲臣子或喜或不喜者邪 邵氏寶曰季氏之勢盛矣襄公之不敢歸畏武子也況昭公之於平子乎公冶有子家之節而才識弗逮】

    庚午衛侯衎卒

    附錄左傳【葬靈王鄭上卿有事子展使印段往伯有曰弱不可子展曰與其莫往弱不猶愈乎詩云王事靡盬不遑啓處東西南北誰敢寧處堅事晉楚以蕃王室也王事無曠何常之有遂使印段如周】

    閽弑吴子餘祭【閽音昏祭側界反】

    左傳【吴人伐越獲俘焉以爲閽使守舟吴子餘祭觀舟閽以刀弑之】

    公羊【閽者何門人也刑人也刑人則曷爲謂之閽刑人非其人也君子不近刑人近刑人則輕死之道也】

    穀梁【閽門者也寺人也不稱名姓閽不得齊於人不稱其君閽不得君其君也禮君不使無恥不近刑人不狎敵不邇怨賤人非所貴也貴人非所刑也刑人非所近也舉至賤而加之吴子吴子近刑人也閽弑吴子餘祭仇之也】

    胡傳【左氏以爲伐越獲俘焉以爲閽使守舟吴子觀舟閽以刀弑之亦邇怨之失也】

    集說【程氏迥曰謂之弑蓋其君也不曰其君賤閽也盗殺蔡侯申書殺閽書弑何也以閽食庶人在官者之禄也 家氏鉉翁曰春秋所以書言祻生於所忽也吴之諸君往往輕以蹈禍遏卒於巢餘祭死於閽僚死於專諸春秋之書良以垂戒示後焉耳】

    附錄左傳【鄭子展卒子皮卽位於是鄭饑而未及麥民病子皮以子展之命餼國人粟戶一鍾是以得鄭國之民故罕氏常掌國政以爲上卿宋司城子罕聞之曰鄰於善民之望也宋亦饑請於平公出公粟以貸使大夫皆貸司城氏貸而不書爲大夫之無者貸宋無饑人叔向聞之曰鄭之罕宋之樂其後亡者也二者其皆得國乎民之歸也施而不德樂氏加焉其以宋升降乎】

    仲孫羯會晉荀盈齊高止宋華定衛世叔儀鄭公孫段曹人莒人滕人薛人小邾人城?【儀公作齊莒人下公穀有邾人】左傳【晉平公?出也故治?六月知悼子合諸侯之大夫以城?孟孝伯會之鄭子太叔與伯石往子太叔見太叔文子與之語文子曰甚乎其城?也子太叔曰若之何哉晉國不恤周宗之闕而夏肄是屏其棄諸姬亦可知也已諸姬是棄其誰歸之吉也聞之棄同即異是謂離德詩曰協比其鄰昏姻孔云晉不鄰矣其誰云之 齊高子容與宋司徒見知伯女齊相禮賓出司馬侯言於知伯曰二子皆將不免子容專司徒侈皆亡家之主也知伯曰何如對曰專則速及侈將以其力斃專則人實斃之將及矣】胡傳【晉平公?出也故合諸侯之大夫以城?古之建國立家者必親九族然有父族而後及母族有母族而後及妻族此葛藟之詩所爲次也晉主夏盟令行列國平公不能修文襄悼公之業尊奬王室恤宗周之闕而夏肄是屏輕棄諸姬可謂知本乎平王唯不撫其民而遠屯戍於母家周人怨思焉揚之水所以降爲國風不得列於雅也城?之役亦不待貶絶而可見矣】

    集說【許氏翰曰齊桓城衛而諸侯歸心者桓公之志公天下也晉平城?而人疾其役其志私也動又不時能無携乎 陳氏傅良曰合十一國諸侯之大夫而書城?爲悼夫人也合十二國諸侯之大夫于澶淵而書宋災故爲共姬也衛甯喜弑其君孫林父以邑叛蔡世子般弑其父吴楚之大夫交聘於列國天下亦多故矣晉爲盟主而區區於宋?是晉之已細也晉之已細而後有執齊慶封放陳招殺蔡侯般假討賊之義以盟諸侯如楚靈王者矣 李氏廉曰僖公爲成風伐邾而春秋不予以救患之義平公爲悼夫人城?而春秋不予以保小之仁則於公私之際審矣 汪氏克寛曰齊桓恤?而城緣陵雖僭天子封國之權而得方伯救患之義事雖專而心則公也故春秋書曰諸侯城緣陵略諸侯而不序且不曰城?而曰城緣陵所以隱其專也晉平治?而城之以大夫合天下之衆而修其私親之城郭初非救災恤患之舉心旣私而事亦悖矣故春秋列序十有一國之大夫而曰城?所以著其失也案晉平以母家之私煩諸侯以城?伯業所由隳也晉女叔及鄭衛之大夫皆譏之故經書城?以示貶穀梁以爲變之正者非也】

    晉侯使士鞅來聘

    左傳【范獻子來聘拜城?也公享之展莊叔執幣射者三耦公臣不足取於家臣家臣展瑕展玉父爲一耦公臣公巫召伯仲顔莊叔爲一耦鄫鼓父黨叔爲一耦】

    集說【高氏閌曰謝城?且使我歸?田也 李氏廉曰觀拜城?之使卽私情之不足以令諸侯可知矣】

    ?子來盟

    左傳【晉侯使司馬女叔侯來治?田弗盡歸也晉悼夫人慍曰齊也取貨先君若有知也不尚取之公告叔侯叔侯曰虞虢焦滑霍揚韓魏皆姬姓也晉是以大若非侵小將何所取武獻以下兼國多矣誰得治之?夏餘也而卽東夷魯周公之後也而睦於晉以杞封魯猶可而何有焉魯之於晉也職貢不乏玩好時至公卿大夫相繼於朝史不絶書府無虚月如是可矣何必瘠魯以肥?且先君而有知也毋寧夫人而焉用老臣?文公來盟書曰子賤之也】

    【揚杜注屬平陽郡】

    集說【高氏閌曰晉使魯歸前所侵?田故書?子來盟於士鞅來聘之下 家氏鉉翁曰?入春秋爵屢升降姑闕疑 李氏廉曰此非前定之盟亦非因朝而盟蓋晉之治?田非出於公義魯之歸?田未必出於誠心故?子親來以要結之耳 汪氏克寛曰?自莊二十七年稱伯至僖二十三年二十七年兩稱子自後竝稱伯惟此年來盟稱子厥後終春秋稱伯】

    吴子使札來聘【吴始聘 吴始君臣竝見】

    左傳【吴公子札來聘見叔孫穆子說之謂穆子曰子其不得死乎好善而不能擇人吾聞君子務在擇人吾子爲魯宗卿而任其大政不愼舉何以堪之禍必及子請觀於周樂使工爲之歌周南召南曰美哉始基之矣猶未也然勤而不怨矣爲之歌邶鄘衛曰美哉淵乎憂而不困者也吾聞衛康叔武公之德如是是其衛風乎爲之歌王曰美哉思而不懼其周之東乎爲之歌鄭曰美哉其細已甚民弗堪也是其先亡乎爲之歌齊曰美哉泱泱乎大風也哉表東海者其大公乎國未可量也爲之歌豳曰美哉蕩乎樂而不淫其周公之東乎爲之歌秦曰此之謂夏聲夫能夏則大大之至也其周之舊乎爲之歌魏曰美哉渢渢乎大而婉險而易行以德輔此則明主也爲之歌唐曰思深哉其有陶唐氏之遺民乎不然何憂之遠也非令德之後誰能若是爲之歌陳曰國無主其能久乎自鄶以下無譏焉爲之歌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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