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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部,春秋類,欽定春秋傳說彙纂

    欽定四庫全書

    欽定春秋傳說彚纂卷十一

    閔公

    集說【楊氏士勛曰魯世家閔公名開莊公之子惠王十六年即位諡法在國逢難曰閔世本作啓方辟漢景帝諱故為開也】

    【庚惠王十申六年】元年【齊桓二十五年晉獻十六年衛懿八年蔡穆十四年鄭文十二年曹昭公班元年陳宣三十二年?惠十二年宋桓二十一年秦成三年楚成十一年】

    春王正月

    公羊【公何以不言即位繼弑君不言即位孰繼繼子般也孰弑子般慶父也殺公子牙今將爾季子不免慶父弑君何以不誅將而不免遏惡也既而不可及因獄有所歸也惡乎歸獄歸獄僕人鄧扈樂曷為歸獄僕人鄧扈樂莊公存之時樂曾淫於宫中子般執而鞭之莊公死慶父謂樂曰般之辱爾國人莫不知盍弑之矣使弑子般然後誅鄧扈樂而歸獄焉】

    穀梁【繼弑君不言即位正也親之非父也尊之非君也繼之如君父也者受國焉爾】集說【啖氏助曰凡先君遇弑則嗣子廢即位之禮穀梁云繼弑君不書即位正也此說是也凡繼弑君而行即位禮非也左氏云不書即位亂故也國有危難豈妨行禮故知妄也 劉氏敞曰公羊曰誅鄧扈樂而歸獄焉季子至而不變也又曰既而不可及不探其情而誅焉親親之道也非也慶父弑般欲取】

    【其國是時季子力不能誅故遁逃他國爾設令季子力能誅之則慶父誅死矣何謂不探其情乎 孫氏覺曰人君即位國家之大事也雖在危亂不過禮有不具耳不應因亂遂廢其禮也公穀之說皆是 朱子語類曰公即位要必當時别有即位禮數不書即位者此禮不備故也 張氏洽曰閔公以幼為慶父所立初不知子般不終之故齊桓若能仗義請於天子誅哀姜慶父為之置君則君臣父子之倫定而大義明矣乃縱慶父歸其國以致閔公為弑逆者所立故不書即位亦所以累齊桓也】

    【案公穀謂繼弑君不言即位啖氏助釋之以為廢即位之禮是也朱子謂君不行即位之禮故不書即位其意與公穀互相發明莊元年辨之詳矣僖不書即位亦同】

    齊人救邢

    左傳【狄人伐邢管敬仲言於齊侯曰詩云豈不懷歸畏此簡書簡書同惡相恤之謂也請救邢以從簡書】

    穀梁【善救邢也】

    胡傳【凡書救者未有不善者也救而不速救者則書所次以罪其慢叔孫豹救晉次于雍榆是也救而不敢救者則書所至以罪其怯齊侯伐我北鄙圍成公救成至遇是也兵者春秋之所甚重衛靈公問陳孔子對曰俎豆之事則嘗聞之矣軍旅之事未之學也獨至於救兵而書法若此聖人之情見矣其稱人將卑師少也】

    集說【孫氏復曰桓未能帥諸侯以往故猶稱人 王氏葆曰說者謂邢被伐踰年齊方往救罪其緩也案經莊三十二年冬書狄伐邢此年正月書救邢則桓之救未為緩矣救邢之初齊獨出兵既而狄又入衛其勢益張齊恐其乘勝遂滅邢也於是帥諸侯之兵共救之邢幾亡而復存者小白之功也 張氏洽曰桓公從管仲之請而興救邢之師故於此書齊人救邢以與之論語功歸管仲蓋管仲?其端也汪氏克寛曰周禮大司馬大合軍以行禁令以救無辜伐有罪故列國有相救之義方伯有救患之權孟子曰今有同室之人鬭者救之雖被髪纓冠而救之可也同列諸侯之有兵是不異同室之人鬬也安得不投袂而起整兵赴難耶 余氏光曰齊人救邢說者猶以書人為譏桓公未力於救患此則求之過深而反失之也桓公量狄勢之強弱不自往救遣人救之春秋據實而書又何疑焉】

    夏六月辛酉葬我君莊公

    左傳【夏六月葬莊公亂故是以緩】

    穀梁【莊公葬而後舉諡諡所以成德也於卒事乎加之矣】

    集說【汪氏克寛曰魯君之葬皆不過五月之期惟桓公見戕於齊九月而後葬昭公客死於外八月而後葬莊公之薨至是十有一月而始克葬蓋以國亂子弑嗣君幼弱危不得葬也說者謂子般非弑誤矣】

    秋八月公及齊侯盟于落姑【落公穀作洛 落姑杜注齊地在今山東兗州府東平州平隂縣界】

    左傳【請復季友也齊侯許之使召諸陳公次於郎以待之】

    穀梁【盟納季子也】

    集說【陳氏傅良曰閔公盟齊桓于落姑請復季友未知孰為之也慶父為之則閔公不弑以閔之見弑則非慶父之意而國人為之也 吳氏?曰子般卒後慶父哀姜專國故季友出以避禍此時慶父秉外權哀姜為内主蓋唯恐季友之歸閔公九歲爾孰能奉之出會伯主而為國計者必魯之世臣有不當權而忠於國能如衛之石碏深謀秘計告於伯主請復季友故桓公以伯令召閔公至齊地而與之盟使若復季友之意出於齊而不出於魯故盟以要其信而使魯復之既盟之後桓公使召諸陳而閔公次於郎以待之若不敢背伯主之盟而使季友得以歸魯者季友以伯主之重則慶父不敢去之矣春秋書之所以著魯大臣之有謀也 程氏端學曰以事勢考之此盟多季子倚齊為歸魯計爾故既盟而季子來歸 卓氏爾康曰趙子嘗謂落姑之盟雖曰請復季友若出公意然是時閔公八歲耳哀姜慶父專國豈欲季友之歸者故陳氏以為國人為之臨川吳氏因謂魯之世臣有如衛石碏者告於伯主請復季友深得當時事情但哀姜慶父事與州吁石厚不同季友既出奔豈有如石碏者能自安於内以經傳推之時陳方為齊所厚且與魯交好季友又嘗一再如陳其出奔陳蓋有所托然則落姑之盟亦季友援陳人以請於齊桓耳】

    【案落姑之盟穀梁止曰盟納季子而左氏以為請復季子孰請之耶是時慶父當國閔公方幼慶父既不欲請閔公又不能請故陳氏傅良謂國人為之吳氏?謂國之世臣為之卓氏爾康以為陳方為齊所厚季友援陳人以請齊桓於情事亦合故竝存之】

    季子來歸

    左傳【季子來歸嘉之也】

    公羊【其稱季子何賢也其言來歸何喜之也】

    穀梁【其曰季子貴之也其曰來歸喜之也】

    胡傳【案左氏盟于落姑請復季友也其曰季子賢之也其曰來歸喜之也自外至者為歸是嘗出奔矣何以不書莊公薨子般弑慶父主兵勢傾公室季子力不能支避難而出奔恥也魯國方危内賊未討國人思得季子以安社稷而公為落姑之盟以請於齊則是賢也春秋欲沒其恥故不書奔欲旌其賢故特稱季子聖人之情見矣隱惡而揚善舜也樂道人之善惡稱人之惡孔子也為尊者諱為親者諱為賢者諱春秋也明此可以蓄納汙之德樂與人為善矣其不稱公子見季友自以賢德為國人所與不緣宗親之故也堯敦九族而急親賢退嚚訟周厚本枝而庸旦仲黜蔡鮮義皆在此而親親之殺尊賢之等著矣此義行則内無貴戚任事之私外無棄親用羈之失而國不治者未之有也此春秋待來世之意】集說【杜氏預曰季子公子友之字季子忠於社稷為國人所思故賢而字之 范氏甯曰大夫出使歸不書執然後致不言歸國内之人不曰來今言來者明本欲遂去同他國之人也言歸者明實魯人也喜之者季子賢大夫以亂故出奔國人思之懼其遂去不反今得其還故皆喜曰季子來歸 陸氏淳曰趙氏云不言至異乎見執也啖氏云不言歸自陳齊命也又曰淳聞於師曰季友之出不書何也曰慶父之難季子力不能正違而去之權也君立見召而來義也故聖人善其歸不譏其去以明變而得中進退不違道也 程子曰莊公既薨子般被弑國人方危而慶父未討公子友賢而在外國人思得以安社稷故公為落姑之盟以請復之來歸書曰季子而不名異其文以嘉之也 朱子語類曰春秋書季子來歸恐是因舊史之文書之只是魯亂已甚後來季友立得僖公再整頓得箇社稷起有此大功故取之與取管仲意同又曰季子來歸如高子來盟齊仲孫來之類當魯國内亂得一季子歸國則國人皆有慰望之理故魯史喜而書之夫子直書史家之辭其實一書季子來歸而季氏得政權去公室之漸皆由此起矣陳氏傅良曰此公子友也其稱季子何賢之斯不名之不名之斯以美稱稱之也何賢乎季子微季子】

    【則慶父之簒成而莊公之統絶慶父之簒不成莊公之統不絶者季子在也是故奔陳不書如邾不書全季子也 張氏洽曰邦之杌隉有親且賢孰不賴之季友遏惡於初萌子般之亂力不能討而遂去之非其罪也故魯人思之齊侯從閔公之請使召諸陳季子始歸春秋從諸侯晜弟之例特字之而書來歸所以著季子足以為國之輕重而叙魯人喜其來歸之情也 家氏鉉翁曰閔公初年齊魯之三大夫皆字而不名季子也仲孫也高子也此諸侯大夫書字之著者也 王氏元杰曰季子之忠魯國之安危所繫易蹇九三之象曰往蹇來反内喜之也程子曰三以剛居正處蹇而得下之心可以求安故以來為反猶春秋言歸之辭也春秋為賢者諱不書出奔欲旌其賢來歸書字聖人之情見矣 汪氏克寛曰朱子謂成風聞季友之繇乃事之自是大惡春秋不貶之而反褒之其書季子或是聖人因史舊文竊疑左氏所載占筮之辭多不可信苟謂季子非美之之辭然二百四十二年列國大夫惟季子高子以子稱聖人必有深意也 陳氏際泰曰來歸喜辭亦緩辭也】

    冬齊仲孫來

    左傳【冬齊仲孫湫來省難仲孫歸曰不去慶父魯難未已公曰若之何而去之對曰難不已將自斃君其待之公曰魯可取乎對曰不可猶秉周禮周禮所以本也臣聞之國將亡本必先顛而後枝葉從之魯不棄周禮未可動也君其務寧魯難而親之親有禮因重固間攜貳覆昏亂覇王之器也】胡傳【仲孫齊大夫也其不稱使而曰來者略其君臣之常辭以見桓公使臣不以禮仲孫事君不以忠也案左氏齊侯憂魯使仲孫來省難何以言使臣不以禮也鄰有弑逆則當聲罪戒嚴修方伯之職以奉天討而更使計謀之士窺覘虚實有乘亂取國之心則使臣非以禮矣仲孫歸曰不去慶父魯難未已君其務寧魯難而親之何以言事君不以忠也陳恒弑簡公孔子沐浴而朝告於哀公請討焉豈曰齊人方強姑少待之也不勸其君急於討賊而俟其自斃則事君非以忠矣使慶父稔惡閔公再弑則桓公與仲孫始謀不臧之所致爾直書曰齊仲孫來交譏之也】

    集說【啖氏助曰公穀云是公子慶父疏之故言齊仲孫案齊之仲孫謂是魯之公子謬亦甚矣 陸氏淳曰趙氏云非有成命也故不言使非有專也故但曰來 劉氏敞曰仲孫者何齊大夫也此無事其曰來何齊侯使之也齊侯使之則何以不言使譏何譏爾桓公知魯之可憂而不知使仲孫之非也誠苟憂之何問焉仲孫知魯之可親而不知存慶父之非也誠苟親之何待焉交譏之又曰公羊曰公子慶父也非也孫以王父字為氏此乃慶父之身也未可以稱仲孫且經實繫之齊若之何謂魯仲孫哉此不近人情之尤者 胡氏寧曰不稱齊侯使仲孫又書曰來譏之也問魯可取者齊侯之心俟其自斃者仲孫之策故兩譏之以其猶曰務寧魯難而親之是以書字春秋舉法有輕重若又不書字則當時假有勸齊侯因亂以取其國者則無以貶之矣 陳氏傅良曰書來譏也仲孫之來覘魯也莊公薨子般弑閔公幼落姑之盟嘗請於齊僅能復季子而已而慶父夫人之志未可知也桓公不能正然使人以覘魯曰是可取乎桓公伯諸侯將因人之難以為利書來不書事所以病桓也 張氏洽曰仲孫固有罪矣然其言魯秉周禮於此見周公之澤入人者深足以維持其國於政亂俗壞之日仲孫之智善於覘國而不能輔君速行方伯之義春秋所以雖貶仲孫而不名以為猶有以異於傾險乘釁者之可誅也 呂氏大圭曰仲孫雖不書名直言來而罪自見矣 李氏廉曰春秋直書來者祭伯祭公州寔仲孫介葛盧白狄而已獨齊仲孫來書法似與祭公來同蓋上不書使下不書事皆為交譏之也然祭公猶以遂事為譏仲孫則以不能明於奉使之義故貶之同於私行之例耳又曰仲孫之事左氏得其實劉氏得其義張氏又兼得二家之旨無餘藴矣】

    附錄左傳【晉侯作二軍公將上軍太子申生將下軍趙夙御戎畢萬為右以滅耿滅霍滅魏還為大子城曲沃賜趙夙耿賜畢萬魏以為大夫士蔿曰大子不得立矣分之都城而位以卿先為之極又焉得立不如逃之無使罪至為吳大伯不亦可乎猶有令名與其及也且諺曰心苟無瑕何恤乎無家天若祚大子其無晉乎卜偃曰畢萬之後必大萬盈數也魏大名也以是始賞天啓之矣天子曰兆民諸侯曰萬民今名之大以從盈數其必有衆初畢萬筮仕於晉遇屯之比辛廖占之曰吉屯固比入吉孰大焉其必蕃昌震為土車從馬足居之兄長之母覆之衆歸之六禮不易合而能固安而能殺公侯之卦也公侯之子孫必復其始】

    【耿杜注平陽皮氏縣東南有耿鄉今山西平陽府河津縣東南有古耿城一名耿鄉城 霍杜注永安縣東北有霍大山今山西平陽府霍州西十六里有霍城古霍國也】

    【辛惠王十酉七年】二年【齊桓二十六年晉獻千七年衛懿九年蔡穆十五年鄭文十三年曹昭二年陳宣三十三年?惠十三年宋桓二十二年秦成四年楚成十二年】

    春王正月齊人遷陽【陽杜注國名今山東青州府沂水縣南有陽都城即陽國也】集說【何氏休曰不為桓公諱者功未足以覆比滅人之惡也 杜氏預曰陽國名蓋齊人偪徙之啖氏助曰移其國於國中而為附庸蓋桓公之強力施於可取者如此非有興滅繼絶之心也 家氏鉉翁曰齊桓遷邢義也為其有狄難輔而遷之别擇善地以為之國都覇者之所得為也遷陽事不見於傳以書法而觀亦宋人遷宿之類蓋遷小國以為附庸并兼之異名春秋所惡書以貶之曰降曰遷彊其所不欲之辭也 程氏端學曰陽國天子所封也桓公以尊王為名而遷天子所封之國則其所以尊王者假之而已 汪氏克寛曰齊人遷陽以力逼而遷之也不地者自是不復見也邢遷夷儀非齊遷之乃邢人自欲遷也滅譚滅遂桓公初年之事也降鄣遷陽則不絶其祭祀矣存邢存衛存?則興滅繼絶之意也伯者功過不相掩此之謂也 卓氏爾康曰唐孔氏以與宋人遷宿文同然宿界於宋魯魯侯侵宋宋疑宿附魯故遷之今齊間魯亂不暇疆場之事遷人附庸以自封殖異於宋之自遷附庸者矣】附錄左傳【春虢公敗犬戎於渭汭舟之僑曰無德而禄殃也殃將至矣遂奔晉】

    夏五月乙酉吉禘于莊公

    左傳【夏吉禘于莊公速也】

    公羊【其言吉何言吉者未可以吉也曷為未可以吉未三年也三年矣曷為謂之未三年三年之喪實以二十五月其言于莊公何未可以稱宫廟也曷為未可以稱宫廟在三年之中矣吉禘于莊公何以書譏何譏爾譏始不三年也】

    穀梁【吉禘者不吉者也喪事未畢而舉吉祭故非之也】

    胡傳【程氏曰天子曰禘諸侯曰祫其禮皆合祭也禘者禘其所自出之帝為東向之尊其餘皆合食於前此之謂禘諸侯無所出之帝則止於大祖之廟合羣廟之主以食此之謂祫天子禘諸侯?大夫享庶人薦上下之殺也魯諸侯爾何以有禘成王追念周公有大勲勞於天下賜魯公以天子禮樂使用諸大廟以上祀周公魯於是乎有禘祭春秋之中所以言禘不言祫也然則可乎孔子曰魯之郊禘非禮也周公其衰矣禘言吉者喪未三年行之太早也于莊公者方祀於寢非宫廟也一舉而三失禮焉春秋之所謹也四時之祭有禘之名蓋禮文交錯之失】

    集說【何氏休曰時莊公薨至是適二十二月所以必二十五月者取期再期恩倍漸三年也禮士虞記曰期而小祥曰薦此常事又期而大祥曰薦此祥事中月而禫是月也吉祭猶未配是月者二十七月也据禘於大廟不言周公祫僖公不言僖宫時閔公以莊公在三年之中未可入大廟禘之於新宫故不稱宫廟明皆非也 社氏預曰三年喪畢致新死者之主於廟廟之遠主當遷入祧因是大祭莊公喪制未闋而吉祭又不於大廟故詳書以示譏 劉氏敞曰禘非禮也吉禘亦非禮也于莊公亦非禮也 高氏閌曰初魯之喪莊公也既葬而絰不入庫門士大夫既卒哭而麻不入則當時君臣雖未終喪蓋皆吉服矣豈獨禘為然哉 葉氏夢得曰何以言吉禘喪三年不祭惟天地社稷則越紼而行事莊公之喪二十二月矣未應吉而吉也禘祭於太祖之廟以其祖配之也君薨祔而作主特祀於寢三年升於廟莊公之主未升於廟即於寢而以莊公配之非所配而配也 朱子論語集注曰趙伯循曰禘王者之大祭也王者既立始祖之廟又推始祖所自出之帝祀之於始祖之廟而以始祖配之也成王以周公有大勲勞賜魯重祭故得禘於周公之廟以文王為所自出之帝而周公配之然非禮矣又曰禘是祭之甚大甚遠者若時祭及祫祭止於太祖禘又祭祖之所自出如祭后稷又推稷上一代祭之周人禘嚳是也又曰程先生說禘是禘其始祖之所自出竝羣廟之主皆祭之祫則止自始祖以下合羣廟之主皆祭之所謂禘之說恐不然 張氏洽曰魯禘非禮也雖先王所賜而止可用於周公之廟趙氏程氏言之詳矣今喪未三年主未遷祔嗣君幼弱而以吉禮盛樂用於神主忘哀僭上反易人心何秉禮之有此蓋出於哀姜慶父樂哀謀簒而為之又非他日僭禮之所得比矣楊氏復曰閔公喪未畢竊禘之盛禮以行吉祭又不於周公之廟而禘之禮始紊僖公八年用禘禮合先祖叙昭穆用致夫人於廟而禘禮始與祫混淆而無别春秋常事不書特書閔公僖公兩禘者記失禮之始也魯之有禘行於周公之廟已非禮矣况僭用之於莊公又禘於大廟以致妾母可以謂之禮乎 吳氏?曰莊公薨喪未二十七月而遽吉祭僭用禘禮之盛樂非别有所追享而降莊公為配食也 李氏廉曰春秋書禘二此年及僖八年禘於大廟皆失禮之中又失禮而書也吉禘之說三傳皆知喪禘之失禮而不知魯本不當禘程氏胡氏能?明魯禘之非禮而不知禘本無合食惟趙子深得之而朱子取以釋論語不可不備載也其說曰禮大傳及喪服小記云禮不王不禘王者禘其祖之所自出以其祖配之則諸侯不得行禘禮明矣蓋帝王立始祖之廟百世不遷猶謂未盡其追遠尊先之意故又推尊始祖所自出之帝而追祀之於始祖之廟就以始祖為配此祭不兼羣廟之主為不敢?狎故也其年數或每年或數年未可知也祭法曰周人禘嚳而郊稷祖文王而宋武王稷為始祖嚳為始祖所自出之帝故郊則以稷配天而禘則以稷配嚳無可疑也至於禘時則本以夏之孟月為之故明堂位曰季夏六月以禘禮祀周公於大廟至孟獻子乃以夏之仲月為之故雜記曰七月而禘獻子為之也此辨甚明又案趙子曰此禘于莊公蓋用禘祭禮物耳不追配文王也 汪氏克寛曰公羊文二祫祭毁廟之主陳於太祖未毁廟之主皆升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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