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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吗？寺君？”
“这个比喻确实很贴切。”
北川寺转过头，双眼注视着岗野良子，认真地说道：“我没有。”
就如同普通人见到灵体一样，麻宫永世沉迷于这些新鲜的知识中不可自拔。
“……是的。她进入电梯后，然后用铁锤、铁锥把自己的脖子给钉穿了。”
而现在的如月奈绪何尝不是这样呢？
而且还是用自己上一具身体作为媒介？
眼下一下子见到北川寺低下头，西九条可怜立刻抬起圆滚滚的手臂。
正跪坐在北川寺的电脑椅上认真看书的麻宫永世回过头来，看向刚刚才到家的北川寺。
北川寺若有所思地看向另一边坐在地板上打着switch1游戏的神驻莳绘。
“以不净之仪产生的怨灵会带有强大的怨念，加上这一次对方也懂得一些咒术，难免还有保持理性的手段，所以寺君你要小心，不要再像上次那样利用替死的道具了。”
“将整套仪式反其道行之，最后由自身承受怨念反噬的后果，由此也会诞生恐怖可怕的怨灵。”
“？？？”岗野良子张大嘴巴。
像这样一个伦理全无、残虐阴郁的人会畏罪？会因为一个男人而自杀？
“没有人会希望仪式失败，因为没有人能承担得了不净之仪的后果。”
“门的背后有什么，这自然要打开门之后才知道。要是不打开门，就永远不知道门后面隐藏着什么。就如同薛定谔的猫一样。”
是那种在深夜的时候使用铁锤将铁钉钉入草人中，以此来诅咒他人的怨灵。
说到这里，北川寺还拉了拉自己额前落下的头发，补上一句：
这应该要叫……
好像他做的，他说的话在麻宫永世心目中就没有丝毫错误一样。
下一刻，她的脸色一瞬间涨红，声音都有些发抖了：
但……
她心里面这口气总算舒缓下来了。
只见西九条可怜正拖拽着她之前所寄宿的那个小布偶在他的大腿上一上一下地跳着，似乎是想用这种方法吸引北川寺的注意。
“哎？有关自杀、献祭一类仪式的问题？”
见岗野良子这个样子，北川寺摸了摸下巴，随即面无表情地说道：“算了。我们还是别说这个了。”
麻宫永世轻轻地吐了一口气，还是以舒缓的态度调侃了一句：
“不过……说起来这个如月奈绪为何要进行这么大风险的不净之仪呢？虽然现在看来她是成功了，但她不用因此付出了自己的性命吗？”
要是北川寺再像上次那样直接拎锤就上，说不定又会吃一次亏。
他低头看去。
北川寺眯了眯眼睛，接着他就感到自己的大腿上面有什么动静。
在日本的传统人物志怪中，丑时之女传说中的怨灵，是由胸中充满妒火与怨恨的女子化成的怨灵。
北川寺摇头，也懒得去管神驻莳绘，他将已经爬到自己小腿上的西九条可怜提起来放在自己的大腿边：“确实有些事情要问问你。”
“那我们不妨这样来看。”北川寺接过话头，同时伸出一根手指：“如果说‘使用铁锤与铁锥将自己的脖子钉穿’这一点本来就是为了完成某种‘仪式’而所必须去做的事情呢？”
“不愧是寺君。”麻宫永世赞赏地看了一眼北川寺：“我还没有提到安井熏的事情，寺君竟然就已经反应过来了。”
她上一个身体被她举了起来。
她伸出手，手中闪烁着淡金色的善念，继续解释道：“寺君调查过神驻村，肯定也知道一些事，‘血祭’‘人柱’这些仪式本身就能够产生强大的镇压之力。”
麻宫永世将善念散去，明媚的大眼睛柔和地看着北川寺，轻声地问道：“可人心是复杂的，有些人希望避免血祭、人柱方面的仪式失败，但有些人却执着于仪式背后的风险……也就是所谓的利用怨念反噬。”
有一些女人生气，还真的就像是怨灵一样——
麻宫永世奇怪地见了他一眼。
“我大概明白了。”
只见麻宫永世手指一挑，淡金的善念在她白皙的食指上纠缠萦绕：
麻宫永世似乎很喜欢看书，她喜欢看的书并不止于一些人物传记，更多的还有数学、物理、化学一类的书籍。
是的，警方将这次的案件归咎于情杀案件，而这件案件就这样表面看过去也确确实实是情杀案件。
在这种想法中，麻宫永世开口了：“倘若真如同寺君你所说的那样的话，那么我也能基本肯定，那位如月奈绪小姐应该是进行了某种仪式，而且，她所进行的仪式应该还是我们所说的不净之仪。”
“北！川！寺！！！”
一开始被杀的安井熏其实是被如月奈绪当作人柱仪式的人柱。
是的。
“再加上她与白咲千代的关系不错，想必也有成为怨灵后去救助她这个想法吧。但究竟能不能保持理性到那种地步……还有待权衡。”
“而这也就是我刚才所说的不净之仪。”
那么她自杀的原因究竟是为了……
“没有的事情。”麻宫永世低身，语气温和道：“寺君能认识到自己的不足，却也能想到请教别人补足自己的不足之处，这是永世无法与寺君比较的地方。”
善念塑形了吧？
“没有。”北川寺声音平静地说道。
至少北川寺这一次是看着自己说话的，那应该就不是在撒谎了。
至于为何如月奈绪要选择死在电梯之中……
岗野良子看向北川寺。
可是……另一个人应该知道才对。
“因为你确实什么都不懂。”
北川寺并不认为如月奈绪能神通广大到完全掌握她的理性。
“没什么。”北川寺面不改色地摆摆手。
岗野良子看了一眼这个阴森冰冷的实验室。
北川寺已经完全明白了。
见他这个样子，麻宫永世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面继续浪费时间，她沉思一会儿不太理解地问道：
随后她又伸手一抖，小锤子变成了小盾牌。
她将手边的书本放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回过头低头柔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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